而眼前的正夫玄憶,人確實很好,也對她照顧有加,可是這種感覺,卻與愛無關,他給她更多的是那種兄長一般的照顧。
亦或是,他對她的愛已經升華,由先前的愛慕上升為了堅定不移的親情,因為這個世界上,唯有親情是不受任何外力因素影響的。
若是玄憶對她真的是出于這種深厚的感情,她又何必再與他躲迷藏?她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再來對付那些未知的變故,她真的很累。
人生有時候就是一場賭薄,這一次,她希望她沒有錯,思及此處,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后朗聲道:“好,我信你!”
玄憶聞言眼中再次聚滿了柔情,而原本的疏離也好似真的不見了,他真的對她敞開心扉,真的如她心中所想一般么?
“謝謝你,顏兒!”
玄憶說完這句話后,便離開了暖閣,暖閣中便又只剩下她一人,她仍如方才一般靠在椅子上,可是這一次,她的心卻不像上次一般冰冷,因為起碼,或許她能夠在這里有一位朋友、有一位知己,有一位可以相信并且說話的人。
慢慢閉上眼睛,暖閣中的溫度真的很好,比她以前坐在空調房中還要舒服,不知不覺間,她竟然沉沉睡了過去。
她正做著美夢,與死黨去肯德基買冰激凌吃,不知道為何天氣很熱,頭頂的太陽似要把她們給烤爆炸了。
她拽著死黨,走到肯德基買冰激凌的地方,這里已經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伍。不過當看著那大大的冰激凌時,她不由還是張大了她的眼睛,流著口水的等待著冰激凌到她的手里。
前面排隊的人越來越少,很快就輪到她了,她的眼中冒著金光。當她的前面只有一人時,她不由伸出她長長的舌頭,很沒形象的在嘴巴周圍舔了一圈。
“下一位!”服務員小妞終于這般說了一句,她已然雀躍的跳到臺前,指著那圣代就道:“麻煩兩份巧克力味的圣代,謝謝!”
她給錢,服務生把兩份圣代遞給了她,她接過圣代,小跑著就往死黨所站的地方跑去。
可越跑越覺得不但沒有走近那死黨,相反好像與她越來越遠。她心里有些急,望著手中漸漸要化的圣代,本欲叫住那死黨,卻發覺根本就發不了任何聲音。
可當她發覺距離死黨越來越遠,而自己又發不出聲音后,那死黨的臉漸漸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竟然是梅香。
猛然驚醒,額頭上亦是冷汗淋漓,本能的伸手去擦額頭上的汗漬,卻發覺伸手之時,觸摸到的竟然是滑膩膩的一片。
不由有些納悶,伸手往眼前一看時,竟然是黑乎乎的一手的墨汁。頓時只覺七竅生煙,胃里肝火十分旺盛。
她對著房頂一聲大吼:“梅香!”
站在外間打盹的梅香,被她這一聲獅吼,嚇得差點摔到地上,趕緊擦掉嘴邊的口水,整了整她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快速走了進來。
“王爺!”
她低著頭,心思著該不是她私自打盹,在外間睡著了,一不小打鼾了,被王爺聽到了,故大發雷霆,要處罰她吧!
一想到此,她就特想抽自己幾個耳光,怎么就這么能睡呢,感情前世是豬,投胎到了這一世,仍改不了睡不醒的壞毛病。
心里害怕,自然是不敢抬頭,上官夕顏一見她如此,想起剛才的夢,心里就愈發郁悶,不由道:“梅香,這是你弄的么?”
“哎?”
她一出口,梅香見她并未有問她因為在外間睡著了而打鼾的事情,而是問了一個莫名的問題,不由抬起了頭來。
她這一抬頭,立馬就瞪著眼睛不再眨一下了,因為此刻上官夕顏的臉上,正被畫著一只碩大的烏龜,而那只烏龜亦是遮住了她的整張臉。
其滑稽與搞笑的程度,可想而知?。∷稚斐鰞筛割^,指著上官夕顏的臉,而后一時沒忍住,爆發出一陣大笑聲:“噗……哈哈,王爺,你……你這是……哈哈……”她捂著肚子,笑得全身打顫,腰都直不起來。
上官夕顏眼神越來越冷,似那南極常年冰凍的冰川,其透出來的寒氣可想而知。她靜靜的看著,此刻笑得花枝亂顫的梅香,梅香在笑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后,終于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對上上官夕顏的眸子時。
她卻是在笑,可那一抹笑容,比她此刻嚴厲斥責梅香,還要讓梅香害怕,梅香立馬止住笑,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王爺,奴婢該死!”
上官夕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笑著望著跪在地上,嚇得滿頭大汗的梅香,俯身至她身前。
用她那張畫著一只大烏龜的臉,近距離盯著她看,梅香瞪大雙眼,是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干憋著。
別說以上官夕顏白皙的面容,精致美麗的五官,頂上這么一只黑色的大烏龜,還真不是一般的搞笑。
“該死?你有什么罪需要本王處死你么?嗯?”她微微瞇著她狹長的鳳眼,雖然嘴角還掛著微笑,可眼神卻有如一把鋼刀,直接向梅香砍來。
梅香的頭低得更低,不由自主的向后縮了縮脖子,可上官夕顏卻大有得寸進尺的架勢,她繼續道:“還是本王這臉上的杰作,乃是你趁本王熟睡時,給畫上去的?”
她臉色一沉,不由提高了音量,那梅香一聽,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忙往地上猛磕頭。
“奴婢就算借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往王爺臉上胡亂畫啊,且更加不敢畫……畫王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