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微笑的軒轅律一聽她這般說,一臉的媚笑漸漸收起,他走至窗戶前,冬日淡黃的太陽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在他金色的錦袍上,暈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他很美,真的很美!可是他的這種美,卻與玄憶是截然不同的。
因為他的美帶著一種妖媚的氣質,而玄憶卻沒有這種妖媚的氣質。
“奴家嫁給王爺確實不是因為王爺方才嘴中所說的那般,只是奴家此時不方便透露更多!不過奴家可以告知王爺,奴家雖然與王爺有協議,但是奴家對王爺卻并無禍害之心,這一點王爺可以放心!”
他緩緩道出這些話,他說他對她無禍害之心,這一點她也從未懷疑過,不然以前的景王也不會因此和他合作。
因為放一個定時zha、彈在自己身邊的做法,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只是他們既然有協議,從前達成了的事情,為何他現在不肯說,還是他不想告訴現在的她?
“為何此時不能說?這不是我們一早就達成的協議么?”
本是望著窗外的軒轅律聞言轉身,妖媚的微笑再次浮上了他的臉頰,淡黃的陽光灑在他俊逸的臉上,投下一層陰影,他長如蝶翼的睫毛輕輕一閃,卻道:“因為王爺此時失憶了,且王爺連武功也一并忘記了,奴家不能冒這個險!”
他雖然在笑著說此話,卻讓上官夕顏的心突然一緊,他連她不會武功都看出來了,那他是否也看出來了,此刻她其實并不是真正的景王上官夕顏,而只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冒牌貨?
果然他很聰明亦很狡猾,就像一只修煉了千年的老狐貍,但是也不得不說的是,小心卻是駛的萬年船。
但是她肯定還是有疑惑的,因為他既然與以前的她合作,那此刻沒有了她的幫助,他又怎么能夠再繼續,她還未張口問話,他就像是能看透人心思一般,微笑著道:“況且此時,事情已經接近尾聲,故王爺知不知曉都已然不再重要了!”
原來如此,他不打算告訴她的原因,只是因為如此,很好,這只狐貍若是哪日與她為敵,她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還好她一向不喜歡妖媚的男人,因為他們比女人還媚,故一旦愛上,必定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后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眼中莫名的閃過一絲懼意,連她自己也未有感覺到,只是這一抹懼意,卻被他看在了眼底。
他從窗戶邊走了過來,徑直走至她的身邊,伸手拉起她廣袖中的手指,輕聲道:“不過王爺請放心,不管是何關系,奴家始終都是王爺的夫侍!”
此話一出,心莫名的就像吃了一粒定心丸,本是浮躁的心,漸漸沉了下來,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抬眸望向他時,卻見他仍是嘴角含笑,一臉的妖媚。
不管是像現在這般近距離的看他,還是站的比較遠看他,他的五官與膚色皆是沒有半點瑕疵,果然頭魁的名號,卻不是蓋的。
當意識到軒轅律時刻都有著蠱惑人心的本領時,她猛然一抽手,立刻逃離他的魔爪。
既然她和他不過是各自利用的關系,干嘛又要做的如此曖昧,以后反正會因為各種原因分開,既然如此,還是在私下里保持距離的好。
因為若是深陷進去,她只怕會尸骨全無。
“本王大病初愈,方才又喝了一些酒,此刻頭有些暈,人也有些乏了,便不多停留了!”
說到這里,她瞟了軒轅律一眼,正好他亦是直直的盯著她在看,見她抬眸,不由一扯嘴角。
“嗯,王爺若是無趣,大可隨時來玩!”
“妖孽,不管以前我們是什么關系,本王不記得了,也就等同于換了一個人,如今的本王處事方式,卻是與以往不同。本王勞煩你,以后不要再出現今日這種場面!”
最后這句話她特意壓低了聲音,欺身至他耳邊,輕聲如此說道。軒轅律微微一愣,隨即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如三月的桃花。
他微微一躬身,低低回道:“奴家謹遵王爺教誨!”
他剛一道完,上官夕顏便轉身離開了這間銷魂軒。此時等在屋外的梅香,已然凍得腿腳都有些麻木了。
一見上官夕顏出來,連忙笑著迎了上去,幫其把披風披上。
“王爺,這是回府,還是去哪?”梅香一邊系著帶子,一邊如此問道。上官夕顏目視前方,卻表情嚴肅,她道:“回府!”很少見到她會如此嚴肅,幫其系好帶子的梅香,不由微微一愣。而在她愣神的當口,上官夕顏已然踏步離開。
由于乃是冬天,天黑的比較早,剛出得醉玉樓的門,不想飄飄灑灑的雪花便從天而降。
“哇!王爺,下雪了!”梅香一見下雪,不由一陣興奮,伸手接住幾片雪花,一陣手舞足蹈。
她披著玄黑的的披風,站在那里,看著一臉興奮的梅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從前她亦是愛雪的,那時候,只要一下雪,下課后,她都會叫上幾個朋友去打雪仗或是堆雪人。
而若是看到討厭的人,他們會毫不留情的扔出手里的雪球,打中那人的頭,那人回頭之際,他們又會裝出一副錯手姿態,對那人猛道歉。
這樣一來,被打得頭皮發麻的某人,不但不能破口大罵,相反還只能忍著痛,灰溜溜離開,那段日子,真是很好玩。
“啊!雪好大哦!”梅香一聲大叫,把她從以前的思緒中拉了回來。眼前確實也在下雪,也是冬天,可是不再有那幫朋友,也不再有死黨,有的只有一群各懷心事的夫侍,一位受萬人敬仰的皇姐,還有丫頭、仆從數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