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易與訓(xùn)練
- 都市特工學(xué)生
- 清青蟲
- 2122字
- 2017-04-20 10:54:10
蘇銘自然也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這種想法,然而想到那么年輕的女孩竟然已經(jīng)精通諸多知識甚至是一位博士時,他就刻意地回避這種事情。
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我親愛的哥哥,不如我們做筆交易怎么樣?”他突然說。
“什么交易?”蘇銘的腦子處在空白之中,一臉茫然。
“當(dāng)然是讓你成為“監(jiān)察員”的交易了?!薄暗艿堋庇媒跄Ч韯裾T浮士德的語氣對他說。
“你有辦法?”蘇銘微微一怔,隨后自嘲地笑了笑:“你只是一個在夢里出現(xiàn)的家伙而已。”
“呵呵,我的哥哥,你真是傻得可愛,至今還以為是場夢。”
“我能夠幫你完成“監(jiān)察員”的知識項目,但僅限于此,戰(zhàn)斗訓(xùn)練還是要依靠你自己,至于交易……我要你日后每天至少六個小時的身體!”
“身體?”蘇銘微微一怔,問道:“什么意思?”
“我的傻哥哥,我本身就是存在于現(xiàn)實的意識,雖然產(chǎn)生自你,但是我和你迥然不同,在你睡眠或者意識喪失的時候,我完全能夠操縱你的……哦不……是我們的身體。”
蘇銘頓時一震,心靈好像有只恐懼巨獸被緩緩放大,遍體生寒。
“你說……操縱?”
“準(zhǔn)確來說,并非操縱,而是共享……因為這具身體是我的,也是你的。”
蘇銘沉默了,“弟弟”沒有再說話,好像在靜靜蟄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蘇銘能感覺到那通體的冰涼。
這算什么?
精神分裂?
想到那個女孩,蘇銘聲音顫抖地問道:“你確定能讓我完成所有知識項目?”
“是的。”
“好的……你贏了?!碧K銘感覺自己好像將命運出賣給了魔鬼一般罪惡。
……
蘇銘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刀削般的臉龐,菱角分明的線條,裸露出來天然黃的肌膚,還有那強壯的肌肉……蘇銘不由自主想起那句“信不信我這一拳能打死你”的冷笑話。
眼前這個就是他的教官,代號工七三零,蘇銘更喜歡偷偷稱呼他冰塊臉。而自己亦是不能沿用之前的真實姓名,轉(zhuǎn)而有了專屬代號。
工九五三!
“你,我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進了我的訓(xùn)練地,你就沒有了名字,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奴隸!一個戰(zhàn)士!一個特工!一個苦行僧!你所做的,就是承受各種的訓(xùn)練,直到能夠給我殺人了為止!”冰塊臉冷冷道,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色,更像是一個失去了情感的機器。
這一席話,讓蘇銘聽得心驚膽顫。
“小子,你不是要成為監(jiān)察員嗎!?”冰塊臉語調(diào)有些緩和,像是給他最后的一個機會。
蘇銘略微有些遲疑,但是隨即還是很堅定的點點頭。
冰塊臉教官冷笑一聲,指著沙灘上鼓囊囊的一堆麻袋?!斑@些!扛兩袋給我繞島跑半圈!跑不完不準(zhǔn)吃飯!”
蘇銘睜大眼睛,這座島雖然不大,但也絕對不小,半圈怎么也得有個三四十公里,別說扛著這么重的麻袋跑,就算是空著手也絕對會累死在路上。
“怎么!讓你跑不跑?”冰塊臉教官冷冷笑道。
蘇銘從那笑容中看到了喜悅,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不好的訊息,當(dāng)即跑過去,背起一個麻袋,頓時感覺背后猛然一沉,但是還勉強站立得住。
冰塊臉一手拎著一個麻袋頭,一提而起,還來不及等到蘇銘緩過來,輕而易舉的就放在他的背后,讓他單薄的身軀頓時再下沉一個階段。
“這能跑起來?”蘇銘有種想哭的感覺,他向前嘗試走了一步,然而身子卻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饒是蘇銘自認為跑步不錯,此刻也是一臉懵逼。
這個時候,蘇銘腦海里猛地閃出兩個字:自由!
這兩個字像是千萬只螞蟻般在他的心里面爬一樣,癢癢的,麻麻的,那是他做一切事情所追求的東西,是一切的動力所在。
冰塊臉教官眼中閃過一縷戲謔,抱著肩膀在那里看著。
蘇銘像陡然間吃了大力神,扛起麻袋緩緩抬腳,走了起來。
估摸才走了四分之一,他就已經(jīng)搖搖晃晃,差一點覺得自己雙腳都不受控制了。
他的體力發(fā)揮到了極致,他保證這是他長久以來第一次那么恐怖的運動,仿佛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蘇銘的臉上已經(jīng)被汗水糊住,大把大把的汗水不要錢地落下,染濕了身上的背心。
腳底板傳起來一陣一陣的酸疼,蘇銘半跑半走的終于再次來到冰塊臉教官旁邊,“啪”地一下丟出麻袋,渾身發(fā)軟,險些一頭栽進金色的沙礫中。
“看起來你的極限就只有這一點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飯點時,你如果現(xiàn)在趕到飯?zhí)?,也許還有吃到東西的可能。”冰塊臉教官冷冷道。
“飯……飯?zhí)??!碧K銘大張著嘴,好半天吐出一句話。
“不錯,就是飯?zhí)谩!惫て呷憬坦倮淅湟恢妇o靠著衛(wèi)星塔的一個不大建筑,“這里所有人吃飯都在飯?zhí)美锩妫F(xiàn)在已經(jīng)開飯了,如果你去得晚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蘇銘的肚子早已空無一物,然而那渾身肌肉傳來的隱隱酸痛就像針刺一般,使得他完全沒有胃口。
冰塊臉教官好像看出了蘇銘的想法,繼續(xù)道:“下午還有訓(xùn)練,如果不吃飯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身體的疼痛傳來,腿部因為劇烈運動分泌過多的乳酸讓腳部肌肉一陣酸一陣疼的,差點就快痙攣,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委屈傳來,蘇銘強忍著不哭出來。
他慢慢地慢慢地挪進去,然而里面一片狼藉,幾個穿著一致衣物的小工安靜地收拾著殘羹剩飯。
他茫然地站在門口,看著已經(jīng)空空蕩蕩不存一粒米的飯?zhí)?,一瞬間感覺自己真是孤獨。
在學(xué)校同學(xué)們排斥他,老師討厭他。好像只有任清兒這一個真正的朋友……而這里,沒有人跟他說話,也沒有人和他說這里的規(guī)矩,“Z”自從那次之后也再沒出現(xiàn),想想也是,作為整個“第九監(jiān)察局”最重要的“監(jiān)察員”,怎么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上虛度?
突然面前就那么平白的多了一碗灰青瓷碗盛放的米湯,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現(xiàn)在對食物異常敏感的鼻子旁邊,讓他剛才肚子里才平息的饞蟲此刻又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