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jìn)了皇城,一直守在門口的歐陽少卿觀月幾人就立刻迎了上來,臉上一片焦急,到嘴邊的緊張的話因為看到了諸葛笑笑而強(qiáng)行吞了回去。
“二……諸葛姑娘!”歐陽少卿在“師叔”兩個字喊出來之前立刻改了,就跟他一樣,遇到元尊那些徒子徒孫同樣討厭那個輩分!
諸葛笑笑頷首,其他幾個人也同樣恭敬的抱拳喊了她一聲。
觀月當(dāng)即嚴(yán)肅道:“王爺,我們該進(jìn)宮了!”其實時間已經(jīng)非常的晚了,可他們王爺竟然遲遲不來,讓樓蘭王帝等他們,這在樓蘭人看來,他們又是多么無禮?
白修聿還沒說話諸葛笑笑就道:“既然王爺還要進(jìn)宮,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送你啊!”白修聿脫口而出。
四狐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歐陽少卿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王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諸葛笑笑微微怔了怔,笑:“多謝王爺好意,不過進(jìn)宮面圣耽擱不得,不敢勞駕王爺了!”
白修聿的眼神深邃了起來,觀月也收起了他的尷尬,對明顯不被人待見的自己主子道:“王爺,我們可以等出宮之后再去宰相府拜見!”
白修聿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這倒也是。”又對諸葛笑笑道:“路上小心!”
我小心你妹!諸葛笑笑差點就忍不住爆了粗口。
去皇宮的路上,兩位大將以及四狐都是一頭的霧水,尤其他們看到自家王爺這副樣子,那用什么來形容比較好?
思春?
歐陽少卿湊近了觀月一些,小聲問:“王爺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要不我們請樓蘭的祭司大人給王爺驅(qū)邪?”
觀月甚是淡定:“不必了,因為那個‘邪’就是祭司大人的妹妹。”
“……”
諸葛雪鷹,諸葛家的二公子,諸葛笑笑的二哥,也是樓蘭古國神一般的存在——大祭司!
白修聿被宮里的總管迎進(jìn)了大殿,作為西夏國的九王爺,身份高貴不說,而且能力非凡,他來樓蘭古國的金鑾殿上參見,也只需行一個西夏國的禮,別人也不會說他沒禮貌。而與此相同,樓蘭古國若是派王子出使西夏國,也同樣只需行本國之禮,而無需叩拜。
白修聿挺拔的身子以及他的威名讓朝廷上的官員都紛紛側(cè)目,見到如此年輕的兵馬大元帥,他們也在心中比一個大拇指,贊一句年少有為!
而在樓蘭王帝的打量之下,白修聿不見絲毫退怯,面上氣質(zhì)從容,桀驁不馴,在納蘭嘯的心中已然留下了大好印象。
白修聿簡單的說明了來意——西夏國建國三百年,太祖皇帝在江山穩(wěn)定之后便騙人往各國游歷,締結(jié)友好關(guān)系。
在游歷各國兩年的時間里,代表太祖皇帝本人的使者在最為友好的四個國家留下了一塊天石。每塊天石都象征著和平友好,并且此天石硬度極大,太祖皇帝為了讓后世子孫也能夠與各國保持友好關(guān)系,所以四塊天石中都用了特殊的手法寫上了信箋。也是他留給后人的警示。
這一次西夏國仁宗白龍躍讓白修聿前來樓蘭古國,一方面是為了取醫(yī)治太后頑疾的藥,另一方面則是打發(fā)回京之后無聊的白修聿去拿他們的開國皇帝留給后人的警示。
天石是由大祭司保管的,放在了皇宮祭祀的宮里。
王帝納蘭嘯與諸葛雪鷹一起,帶著遠(yuǎn)道而來的有人去了圣殿。
放在了白玉臺上的是一塊有盤子大小的透明水晶色的石頭(鉆石),上面有很多的切割面,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精美異常。
中間的一部分是一塊整體的平面,上面有非常細(xì)微的文字,但是用肉眼倒也可以看。
“王帝,我等可以拓印其上文字?”觀月看了一眼道。
納蘭嘯看向了諸葛雪鷹,諸葛雪鷹的臉維持著他的冰冷,卻點了點頭,“可以。”
“多謝。”白修聿幾人道了謝,然后拿出東西來開始拓印。
白修聿則是有些好奇這個天石是用什么做的,諸葛雪鷹像是看出了他的好奇,道:“此天石原是沙漠之中金剛石,人工雕刻之后成了天石。此石數(shù)量稀少,極少有如此之大,且堅硬無比,在上刻上字之人內(nèi)力非同一般。”
“王爺,我們以前在瓦拉沙漠時見到過,的確很小。”銀狐在一旁提醒。
“我想起來了,皇嫂的寢宮也有,我小時候還和皇上拿著打鳥。”白修聿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納蘭嘯干咳一聲,諸葛雪鷹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觀月和歐陽少卿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到。
等到拓印完了之后納蘭嘯熱情的邀請他們參加完了盂蘭節(jié)再走。
盂蘭節(jié)是樓蘭古國最重要的一個節(jié)日,也是未婚的男子和女子最喜歡的一個節(jié)日。
“王爺和歐陽先生是否還未定親?”納蘭嘯笑瞇瞇的問。
白修聿點點頭:“都不曾。”
“既如此,那就請王爺與我樓蘭兒女一同歡樂一日。”納蘭嘯揮手,讓人端上來了一個大的紅色托盤,里面有七個狼牙形狀的東西。
白修聿一眼就看出這些都是真正的狼牙,百科全書觀月道:“王爺,這些狼牙都是在樓蘭未婚男女在盂蘭節(jié)上需佩戴的飾物,寓意吉祥幸福。我們是客,需尊重此地習(xí)俗。”
當(dāng)然,白修聿沒有那么迂腐,對納蘭嘯行了一個禮:“多謝陛下!”
“王爺玩的開心就是我國的榮幸!”納蘭嘯也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