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朵白了我一眼，說她爺爺是這所學校的創始人之老公，反問我不可以么？

這更將我嚇了一跳，靠！那個時代就時髦同志啦？

這次，上官小朵再也沒理我，而是轉身風一樣地飄走。

我啞然，原來上官小朵家還有這種背景，你讓人家張國榮情何以堪？

追上去，再問。

上官小朵毛了，將臉一拉，用手指著天。

高佳索，這是天窗，敢對天窗說句真話嗎？

我又一次啞然，低下頭自認老天從不給機會。

回到教室，坐上老位置，是第一排的正中間。

教室雜七雜八的議論聲不斷，像蜜蜂造王位，嗡聲回蕩。

是啊，二哥死的那一年，我們的老爸老媽都還是小孩子，懂什么呢？

過了十來分鐘，一名身高約一米八五。

未脫書生氣的光頭男子，大步走進教室。

他空著手，一上講臺就瞪著燈籠眼狂掃一周。

教室一片寧靜，都像是在看國寶熊貓，啊不。

熊貓可是有很多頭發，他，方2抄書抄出來的大象頭，沒毛！

我意識到，這就是我們的新班主任。

忙立即喊起立加敬禮，然后笑一次。

大家干脆地喊，老師好！

等全體學生坐下，男子一下子從他的喉嚨里暴發出飛機起降過往的聲音。

同學們好，大家好！

我姓王，名發福，去年北師大歷史系畢業，分配到這里。

上學期搞教務實習，這學期正式上任，學校讓我當你們的班主任。

我對你們每位同學的成績，都了解過。

只是不知道誰是誰，我想，只有半年時間高考就要來臨。

希望你們爭口氣，趕上或超過二、三班。

我有一個比較詳細的計劃，只要你們照辦，百分之八十的同學都可能升上大學。

我這人，喜歡先君子，后小人。

最大的優點是：秋后算賬。

……

娘的，這真是得了某團體的真傳，跟祖傳秘方一樣，眾用超爽！

第一次面，感覺此人廢話多。

來了新班主任，當然很多同學不高興，這分明是將我們班不放在眼里。

這時，有幾名學生站起來，爭著問是個什么計劃。

王老師讓同學坐正了之后，才說他不講出來，只先按名單點名問問題，然后再講。

這關子，比賣春的人還煩。

王老師講完，就在兜里取出一張學生名單來打開。

然后兩手撐在講臺上，細瞧了好一會才點名提問。

那神態，就像是在尋找什么金銀珠寶，又細致又不放心。

來回在名單上晃動，他叫了柳里，請問想考什么學校？

夏侯村里坐在最后，他是學生中個子最高，成績卻不好。

他站起來時，顯得極不情愿，說不知道，能考個大專也不錯。

王老師笑了笑，他說行，就把目標定在考大專的份上，別的，什么都不要想。

又叫上官小朵起來。

上官小朵的起身，特別快。

讓王老師有點反應不過來，但眼前那一亮，都懂的，小美女嘛。

我從他的眼神里，分明看見了一股激動。

雖然很快消失了，但臉上的一點兒芯紅還未散盡。

你就是小朵？聽說你的舞跳得不錯？

王老師剛問完，就立即發現自己問錯了話。

正要更正，卻聽上官小朵說她就是能跳，想考舞蹈學校，將來當一名舞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