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的雪花還在飄飄灑灑。
秦悅和施峰就這樣舉著電話,互相再也不說話。
很久,秦悅說,“施峰,我們不要再這樣說了,不好。我們不可以這么說了,不要再有下次。”
施峰聽著她一下又轉變的聲調,其實還是有感情的人,卻非要去保持冷靜,她的掙扎很明顯?!芭c我的相處會讓她這么痛苦嗎?”施峰的心有撕扯的痛,“好,我聽你的。不會再有下次?!?
秦悅說,“你要多想想她,如果真的想和我繼續能平靜的交往下去。她為你付出那么多,你也要多關心她,想和我一起的時候,不要找我,就和她去吧。多體諒她,女人是需要疼的?!?
施峰默默的聽著她說,“為什么又要說她?”他心中憤憤的。
秦悅聽不到他的回應,知道他并不想提這些,“好了,我掛了。再見。”施峰還是沒說話,秦悅等一下,還是掛了。施峰聽電話里傳來盲音,慢慢把電話放下,長出一口氣,靠在座上,緊緊的鎖住眉頭!
回到家,施峰和女兒玩了一會兒,看鄭琪里里外外的忙碌著,想想真如秦悅所說,從沒有帶她外出玩過,也沒有體諒過她的辛苦,想嘗試著做點什么,走到她身邊。
鄭琪正將洗好的各類蔬菜大刀切塊放進小甕,準備做泡菜。這個是她拿手的,家里老的小的都愛吃。她很忙碌的做著,都沒注意到施峰站到了身后。她一轉身,險些撞到他的身上,嚇了一跳!施峰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的肩,“小心!”
鄭琪愣了,他太少這樣!有些不適應,不知如何回答。
施峰也不自然的松開手,“星期天我們帶云云去爬山吧!”施峰商量的問她。
“星期天啊,星期天泡菜就好了,說好給奶奶他們送過去些的,如果去那恐怕——”鄭琪有些絮絮的說。
施峰好不容易才有的興致,讓她一下說沒了,打斷她,“好了,算我沒說?!鞭D身走開,剩下鄭琪一個人在那,不明原由的愣著。
呂安在書房面對電腦,秦悅安排孩子睡了,對著電視。
第四天了,他們一直沒有說話。
呂安走出來坐在秦悅身邊,“老婆,跟我說說話!”
秦悅假裝沒聽見,不理他!
“老婆,和我說說話好嗎?”呂安撒嬌的。
秦悅還是不說話,但瞪了他一眼!
“老婆,要不你罵我啊,也算理我了,不然我會很難受的!”
“你找罵???”秦悅問他,“要不要找打?”
“哈,老婆理我了,老婆不要生氣了!來,親一個!”呂安粘上來,手也開始不老實。
“少動手動腳的,我可沒理你!”秦悅推開他。
“誰說的?”呂安再次貼近,抱住秦悅,在她的臉上、耳上、發上印下親吻。
“你干嘛?”秦悅還在掙扎,呂安一把抱起,跑進臥室,放在床上,不管天天是不是睡熟,不由分說吻下去。
秦悅還在說,“小心孩子聽見!”
松懈下來的兩個人,呂安喘著粗氣,“老婆,今天我接了個活。原來同學推薦的,我的本行,裝修設計,可以拿到家來做,掙個外快。不錯吧?”秦悅支持的說,“挺好啊,這樣你的專業也丟不了,萬一有機會的話,要換工作也是熟門熟路的。就是緊張點?!眳伟舱f,“沒什么,要讓老婆孩子過好日子,老公當然要努力了。明天我就拿回來做。”
秦悅收拾一下,去關掉了客廳不知疲倦自娛自樂的電視。
再躺下,呂安已經睡熟。
秦悅看著他,他很香甜的睡著,她卻毫無睡意。
結婚幾年來,他的夫妻生活越來越短,很多次,秦悅還沒感覺,他就結束了。是他工作太累了,還是這方面有問題了?也許是自己要求太高?是不是這個歲數的男人都是這樣?也許別的男人也這樣。
結婚前的呂安不像這個樣子,很愿意和秦悅粘著的,現在,話也沒多少說的。同事之間也談討婚后的生活,大部分都這樣,越過激情越少。當然不僅指夫妻生活,日常生活也是越過越像白開水了。呂安也是一個自求平安的人,不愿太多的冒險,可能和他的工作環境也有關。只是這樣一年一年的熬著,兩個人總是在數著錢花,壓力總是沒完。
唉,越想煩心的事越多!其實一樣的,沒房的時候一直盼有房,有房了還貸又成了一個巨大的壓力,反正事情總有好壞兩面。秦悅自己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去。
施峰等在凱悅大廈下,抽著煙,時而咳幾聲。昨晚他想了很多,好像有一肚子的話和秦悅傾訴。他知道,秦悅并不能給他什么實質的安慰,稍稍的親近她都在回避,但當心中有話不知道要和誰說的時候,就會想到她。他相信,無論如何,在秦悅這里,說什么都可以??纯幢?,還有一會兒,他又點了一支煙。
昨晚他和鄭琪話不投機,正好接到賈師傅的電話,肯定是喝高了,要他出來一起“散心”!他正情緒不佳,一口答應。
趕到他們幾個在的餐廳,已是人仰馬翻。見他到了就吵著要去洗浴,施峰知道這是他欠的那次,就一起到了一個洗浴中心。幾個人找了小姐陪著,互相之間肆無忌憚。施峰不喜歡這樣,默默的坐在一邊聽他們的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