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以保護天下，朕可以……保護你……

“你醒了？”林知世本來就睡得淺，他動一下她便醒了。

郁子落未完的話收回口中，“恩，朕沒事了。”

林知世舒一口氣，起身去命人送早點過來。

“你經常犯病？”林知世狀似不經意地隨口問起。

郁子落搖頭。

“那，半月一次，還是一月一次？”她進宮也有好些天了，第一天見他犯病。

郁子落仍是搖頭，“毫無規律，有時一天一次，有時兩個月不犯病。”

“知道是什么病？”

少年再次搖頭。

林知世沒好氣，“一問三不知。”

“皇后不必憂心，小病不礙事，只是偶爾才犯病，犯過就沒事了。”他像個小大人一樣安慰著她。

林知世眼一斜，哼氣道，“我才不憂心，疼的又不是我。”

郁子落笑了一下小小地皺了一下鼻子，孩子般開懷，她明明就是拿他沒轍了氣急敗壞，只是嘴硬。

“那你每次犯病的時候都這么忍著？”

郁子落不甚在意地“恩”了一聲。

林知世斜他一眼，“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雖然嘴上沒有好話，但還是有些心疼。

誰說他還是個孩子呢？如果不是他犯病，她看不到他內心如此強大，他可以隱忍著遷王的壓迫與羞辱，還一邊堅決地要反抗。他可以忍著徹夜的痛楚只為了不讓對手揪住自己的把柄……

他就算還是一個孩子，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