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下比武
- 最后一個西夏女人
- 清虛◆恨水
- 2047字
- 2014-02-20 16:08:33
蒙古大軍在蒺藜康德的率領下回到了沙坡頭,重新理頭緒;自此敦煌城主對風舞格外看重,他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女孩兒就是西夏公主;而且還活著,這么小盡然在萬軍之中救了自己。宋人的史書故事中有不少少年英雄;像甘羅十二歲做趙國宰相,霍去病十八歲征戰。周瑜十六歲領兵等等;可沒有一個是在如此條件下以亡國之女救人于水火,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于是大喜過望之下帶著感激的心情,在慶功會上跪拜。這一舉動使得國娘乃至昂吉兒等上上下下開始感到意外;但又高興。國娘一欠身道∶
“前番只所以如此是事出有因,還望城主見諒!”
城主哈哈大笑道∶“沒什么!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因該的。公主小小年紀于千軍萬馬中顯風采是前所未有,只要公主在西夏就有希望,我只是沒想到公主小小年紀盡有昊王風帆,真是難得。”
說完再次跪拜,請風舞再次給他和重英雄跳舞,風舞當然沒有拒絕。不過這次她跳的不在是飛天;而是西夏的民族舞
“祭山儀”。
這是西夏最古老的祭祀舞蹈,翩翩起舞、朝西而拜,婀娜裊裊。沒有人笑;也沒有人喊叫。一直平靜的看著她。許多西夏將士也從風舞的表現中對她從新的看待了,自從她的父親被驚死,到他的堂哥投降,被殺頭,西夏將士們的心有許多都冷卻了,總想找機會逃走或者投靠;可從風舞的身上找到了希望,他們平靜的為她鼓掌;平靜的喝著西夏酒;平靜的聆聽著明天的戰馬的撕叫…似乎這一時刻忘記了國破家亡。
風舞邊跳邊唱道∶“桑羅耨阿香,播杯乃兒童……彌藥勇健行,契丹步履緩……
羌多敬佛僧,漢皆愛俗文…回鶻飲乳漿,山訛嗜蕎餅…“
風舞的歌聲讓敦煌城主感到許久以來脊梁骨中的那股颼風終于化為一股暖泉;因為許久以來沙洲城敦煌一直處于中立,如今大廈將傾;他這個覆巢之下的完卵也即將滅亡。他的擔心始終像膽囊炎一樣割痛著脊背。現如今有了昂吉兒這股強大的武裝,他的心踏實了許多。
于是他對國娘道∶
“公主唱的莫不是大夏國的詩經《碎金》。”
國娘點點頭,敦煌城主老淚縱橫道∶“真是慚愧至極,昔日我為了偏安一隅每年只給大夏進貢特產碎銀;并無兵戈相饋。如今窮途末路還要仰仗大夏國的力量,慚愧之至也!”
國娘安慰道∶“我大夏國不缺文臣武將,只是天命如此。國運如此罷了!實際我等心里也清楚,蒙古人的崛起我是必然,只是我等心有不甘而已。你之前的注意力不在于此;再說城主天生好德,秉性純良不好戰事。一門心思打造我大夏國經變壁畫也是功不可沒;即使大夏國亡了,這壁畫也必然永昌春秋,這等功德無人可比。城主又何必自咎。我等心中明白,若不是此次討擾你;又怎會被控于獸國之手?”
城主淚雨滂沱之際竟也擊鼓而歌曰∶“斷樹斧斤頭,芟割壯工鐮。燒瓦要沙著,洗麻須杖敲。
鐺鼎器皿盔,碗匙筷子勺。姻友茶酒先,近食米面堪……〃
月牙宮內歌舞升平,當又一個夜幕拉下的時候,風舞睡著了。國娘剌麻朵了抱著她,看著沙漠的月亮,思憶著西夏輝煌的以往。此時奔向明月方向的是三騎,他們是昂吉兒派出去打探賀蘭山西夏王陵的確切位置,尋找先祖元昊的王陵。走在最前頭的就是大法師李師白、其次是都羅云光、最后的是椰律浪峪。三人穿過夜幕、越過陽關奔賀蘭山方向而去。
昂吉兒握著方天畫戟于月色下,莫高窟大佛的眼皮底下揮舞起來。正練的起勁兒;就聽有人給他鼓掌,回頭一看是敦煌城主!見他抱著受傷的臂膀朝自己走了過來。
“小將軍的武藝真是超凡無比、精彩絕倫,看你的招式不象是西夏武功?”昂吉兒摸了下自己的禿腦門兒笑著說∶“城主好眼力,我修的是大宋了義大師的“薛家槍法”
“哦!難怪如此精妙”!
“哪里哪里!比起城主的神兵千佛筆我還差很遠。”
城主捋了下稀疏的胡須,笑了笑。二人寒暄了數句;卻見敦煌城主身后的紅衣少年不屑的看著昂吉兒,昂吉兒挑戰他的眼神。城主也看出了門道;于是順水推舟道∶
“小將軍若是不棄,我兒無凡和將軍切磋幾招如何?平時他自稱沙漠之鷹,今天就和小將軍比比看?”
昂吉道是平靜的說道∶“若是這樣甚好,我正想學一學城主的絕學”
可無凡卻說道∶
“非也!我怕傷了將軍!”
“不得無禮!”
敦煌城主喝住了他!昂吉兒知道敦煌城主是想知道自己的勢力;所以好不猶豫的擺開了和無凡一戰。隨口道∶
“放心,傷了我不怪罪于你就是,你用全力,要不然被我打倒你父親面子可過不去”!
無凡聽他話里有話,干脆直接不拿武器和昂吉殺在一處。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昂吉兒在城樓上看過他的身手;所以很小心的和他打。兩人都將絕學使出,一個是內家功夫;一個是外家功夫。昂吉兒使用西夏經變八拳對他的八卦金剛掌。八十多回合沒分勝敗。無凡一看赤手占不了便宜,干脆飛身上馬和昂吉殺,昂吉見一道寒光射他而來,橫戟當住,問道∶“什么武器?”
“無極雙月彎,是用極地寒冰鍛造,世上絕沒有第二對,”
他也問昂吉武器,昂吉道∶“是西域火山玄鐵鍛造,也是天下無雙”
“那好,就讓兩般神兵斗一斗看誰厲害”?
這兩人你來我往,兩般兵器在夜里一個品紅、一個綠幽,閃電雷鳴的殺了整整一個時程不見輸贏。實際昂吉兒有心讓他。畢竟對方不是敵人。這時候就聽一個女孩子聲音在喊∶“是誰吵的姑奶奶睡不好覺拉,一丈之內都給我死過來!”放著蒙古人不殺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