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起戰鼓，響徹了整座會稽城。小半刻鐘后，會稽守一臉不耐，郁郁站在城門之上，讓人叫喚：“霍家小兒，你莫要為難老夫，老夫不會出兵！”笑話，他都活了一大把年紀，讓他出兵面對強悍的越人，不是讓他臨老送死，是什么？



“不為難你出兵，此次只是為了還我朋友一個心愿，一游會稽而已。”霍去病拉過我的身子，“她素來欣賞禹王，想入城拜見禹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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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會稽守一口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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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正待繼續喊話，我搶先雙手攏成喇叭狀，扯了扯我清亮的嗓音：“咳……”清聲完畢，亮開嗓子，“會稽是我向往之地，欲覽會稽秀水青山，拜禹叩謝他治水恩典。我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莫不成你怕我一人便可奪了你的兵權？”言罷仰頭與他對視無語，嘴角間含著淡淡而自信的笑。



“我自是不怕你，可萬一打到城門，霍小將軍的三千勇士一鼓作氣攻將進來，我又如何是好？”



“我讓他退至遠處，而你則需打一下下城門或者放一根繩索下來均可。”我繼續提議，并自作主張，扭過身子對霍去病道，“立刻退后！”語氣中透著命令和無可反駁的威嚴，生怕霍去病因擔心二字又再阻止我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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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與張騫輕輕點頭，一眾兵馬在他輕手一揮間訓練有素整齊回退百米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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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守依舊不敢大開城門，而是丟下了繩索讓我順繩而上。我仰頭二十余米高的城墻，一臉想看好戲的會稽守大人，想來他必是不信我一名弱女子可以光憑此便可攀爬而上。



我冷冷一笑，拽過繩子，勢要讓他們城頭上的人刮目相看，從此不再小瞧了女人。我的翩然而起，衣袂飄灑如浮云，恣意悠然，又似飛天臨空而起，輕盈絕美，我的腳尖輕點城墻，在墻頭一個漂亮旋轉后，優雅落地，揚起一抹燦爛如蓮的笑，柔唇微啟，對著會稽守道：“多謝大人允許我入城，感激不盡。”言罷，俯身城下，揮灑衣袖，喚回了所有人的神色游離，“去病，過幾天我就回來，相信我。”



“好……我相信！”霍去病留下信賴的笑，撤兵入營，一陣大風，襲起漫天黃塵，將他們的身后留下了迷蒙。



終于踏上了這片土地，丘陵蔥郁如畫、山脈連綿似錦、平愿如繡如織，秀水清靈環山而依，這便是我千年后的故鄉，澄明如竟的云水之鄉，水含情脈脈或若睇盈盈、細語淙淙，浩瀚無邊，尚記得后來的顧愷之曾以“云千重、水千重，身在千重云水中。”盛贊會稽山川之秀色。



換過一身素色衣裙在禹王陵墓前，神色淡凝，真心叩拜。來到了西漢這個遙遠記憶力中的年代，再次走回了故鄉之后，除了依稀的熟悉，什么都是陌生的，來到了禹王面前，我仿佛是看到了一位相別多年的祖輩，關切而倍感熟悉。所有的委屈在面對祖輩的一刻起，淚已伴隨著風流下，晶瑩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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