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昏迷的霍去病在月色當(dāng)空之下，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擁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透。他的肺部依舊痛得難受，心中卻是舒服了很多，像把什么都放空了般的輕松自在。他掙扎著起身，牽動(dòng)了傷口，引來他的幾聲猛咳，他用手一抹，借著月光，手背是咳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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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一旁的鄭易從夢(mèng)中忽然被咳嗽驚魂，瞧得霍去病站起的身子，欣喜大喊：“快來人吶，他、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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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叫什么，醒了就醒了，不至于這么夸張吧？”霍去病好看的一下，疼又讓嘶開了嘴。早知道去了冥府還不如從內(nèi)殿取些藥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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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至沓來的腳步，密密圍住了霍去病的這座主營，等待著大夫診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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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huì)有事的，大家別都用這種表情看著我。”霍去病有些別扭的擰過頭，從此沒有被這么多人用關(guān)心的目光所包圍，從來他都是孤孤單單一個(gè)人過，一下子心里有些滿滿的，沖著大家這樣的關(guān)心，他也一定要帶他們干幾場(chǎng)漂亮的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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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果真想不到……”兩名大夫異口同聲，原以為他撐不過今晚，結(jié)果的脈搏和呼吸都有力了一些，不似剛才般的薄弱無力，雙目炯炯，不像是傷極重的人，也不像是回光返照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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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嘛，沒事！”霍去病拍拍胸脯，用力了些，吃痛又經(jīng)不住咳嗽，又咳出了不少的血，見眾人擔(dān)憂，又笑道，“霍去病血?dú)夥絼偅餍┭悴坏檬裁础！苯舆^小喬遞上的白手絹，擦了擦，又放回了她的手中，“小喬做什么哭，到時(shí)小言若是看到了，還以為我又在欺侮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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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們拉勾勾，我不哭，你也要射大雁給我瞧！”小喬伸出小指頭與霍去世病的小指相扣，按上指印，眼淚頓時(shí)消失無影，只剩下美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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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易扶我出去！”霍去病視他們以安心的笑容，“只有我出去，才能安定軍心，你們應(yīng)該不要我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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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呼聲隨著霍去病登臨點(diǎn)將臺(tái)的一刻而到來，他們以軍人特有的如雷般吆喝聲向他闡明了自己堅(jiān)強(qiáng)不屈的斗志。霍去病呼出一口氣后，朝空中橫起起流星劍：“大漢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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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必勝、大漢必勝、大漢必勝……在大漠中經(jīng)久不息，似大漢雄風(fēng)必將豎立在廣袤的大漠，讓匈奴遠(yuǎn)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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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支撐著腦袋看著沉睡中的阿文，嘴角間掛著一絲連自己都未發(fā)覺得的笑容，左手從案上拿起大餅，一塊接一塊地往阿文身上丟。睡豬，睡不醒的懶豬。嘴角間的笑容逐漸擴(kuò)大，想起了他之前喊我起床的那首很……很特別的歌聲，不由貝齒輕啟：“五個(gè)好娃娃，乖乖睡著啦，公雞喔喔啼，叫醒五娃娃，拇指姐姐起床了，食指哥哥起床了，中指哥哥起床了，四指弟弟起床了，五指妹妹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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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又回來了！劉徹幸福的微笑著從夢(mèng)中醒來，柔柔的目光在瞧到我的瞬間：“果然我的歌聲從來比不上你的動(dòng)聽，我很想聽你的歌，聽上一輩子。”為了種種誤會(huì)他錯(cuò)過了太多，好想從此不再放開她的手，平靜地過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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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貧嘴！”咬了口大餅，我笑嘻嘻地盯著阿文，“打算呢，下一步做什么？”他一步步似有部署般的行來，每步都走得很穩(wěn)，從說服單于哥哥相信他、到可以做為將帥領(lǐng)兵出征，再到與霍去病似有默契般的配合，直到霍去病的中箭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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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種表情，說得好像我有什么陰謀似的？”劉徹起身套上外袍，坐在床沿上，嬉皮笑臉的看著我，目光顯得有些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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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傻瓜，用眼睜看得出來！”我拖著長長的音調(diào)，對(duì)他挑釁的擠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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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的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聰穎靈慧，一樣深知我的心意。”他笑道。其實(shí)一切都沒有改變，言言還是從前的言言，一樣只有她最懂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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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臊！”我杏蕊微吐，面頰發(fā)燙，“好，言歸正轉(zhuǎn)……你從實(shí)招來！”我走到他跟前，與他并肩坐在一塊，微側(cè)著腦袋，用膝蓋撞撞他的膝蓋，“快說、快說、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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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我身后用手指爬爬走，來到我的肩膀處停下，摟上我的肩：“為了你，為了你我想努力、我想爭(zhēng)取我們的幸福，單于不會(huì)將他最疼愛的公主隨便許配給一個(gè)平凡人，我要做一個(gè)可以給你與你匹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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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而在乎的眼神給予著我承諾，卻讓我覺得那份承諾虛幻而不實(shí)。面對(duì)他，我從來都有一種予盾，想要守候卻在退縮、想要擁有卻失去。我湊近他的臉，注視著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傻傻地問：“你真在乎我，會(huì)守護(hù)我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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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huì)！”簡簡單單的一個(gè)字，讓我不由揚(yáng)起了笑。暖暖的呼吸縈繞在我的鼻息之間，他的眼中燃燒著堅(jiān)定不移的火，灼熱滾燙，燃進(jìn)我的心。



我們的鼻尖點(diǎn)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彼此靜止在空氣中，時(shí)光在一分一分中過去，我們誰也不愿打擾這份寧靜。就算是虛假，我也愿意把他的話看做認(rèn)真的許諾。



夕陽西下的黃昏，美麗異常。金色的沙漠染盡蕭瑟與悲涼，風(fēng)舞之下，大雁成行，幾聲嗚叫，都是那么的不同。我們牽著彼此的手，行走在沙漠當(dāng)中，拖著兩條細(xì)長的身影在身后，好想從此以后就這樣走一下，走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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