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的氣息就吹在鬢邊，輕柔而又深情的呼喚，王小五發現不知怎的，自己已然被拉進那人懷中。

“我就說，為什么會不自覺地被你吸引？對不起，舞兒！知道嗎？地宮是仿造我們的畫室建造的。你已經去了地宮了？還留了言，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不是你完善那副點彩畫，我真不知我一直尋找的人，是你！舞兒！”

輕輕喚著，指尖托起王小五的下頜，眼如夜空，連連柔情。薄唇蜻蜓點水般觸及王小五的唇，冷冷的氣息，讓小五一驚。用力推開他。

“請壽王自重。對不起，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南宮城一愣，隨即苦笑，“舞兒！你打我，罵我都行，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活該！但是，不要裝著不認識我。我都知道了，想起來了。那日，我去了趟人間天堂，牡丹告訴我，你是幾天前出現在那里的，而且容顏傾城。而后，我去了別院，暗守回來。知道，原來東圣國的太子武藝高強，銅錢暗器最為拿手。而且，善于易容。暗守進了皇宮，查了多日，才知，宮中的太子是其好友，王秀才所扮。而真正的東太子，頂著王秀才的身份－－－那日，清河殿，看著你那些熟悉的手勢，我才確定，是你！”

“不過，我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懷疑。直到－－－那晚我又做夢了。做了很長的一個夢，整整睡了兩日。原來，這根本不是夢！是真實！為卿炫舞，永遠相隨！舞兒，我們都來自21世紀的中國。”

王小五瞪大雙眼，約為茫然的看著南宮城。

“壽王，你沒事吧？你不會是生病了吧？越說越玄乎了，搞得我都聽不懂了。是，是，是，他們是叫我喬翎羽來著。可是我對這個名字，除了名字，還是名字。不過，對于王小五這個名字，我倒是挺喜歡的。誠然，就算我是喬翎羽吧。可是，什么中國，什么來著，我真不知道。”

攤攤手，王小五無可奈何的道，“因為我失憶了，對于過去，對于你，和你說的一切，一片空白！”

許是月色的關系，南宮城臉色刷的一下變白。

“你真的忘了？”聲音顫抖著。

“可以對天發誓！”生怕南宮城不相信，王小五舉起雙手，鄭重的宣誓。南宮城一個踉蹌，“我所說的話，絕對沒有半分虛假。對于壽王，南宮城，和他說的一起，我真的一無所知。如有虛假，天－－－”手被人捉住。

半晌，南宮城虛弱的笑笑，“難道這真是懲罰？你再時，我不再。我來了，你忘了。”

苦痛的神情，讓王小五內心一顫，酸痛感向全身襲來。

“怎么呢？”南宮城感覺到她的異樣，聲音中帶了點著急。

咬咬牙，把心一橫，王小五道。

“壽王殿下，其實忘記也是一種幸福。不是我想忘記自己的過去，只是只要試圖念想，我都會－－－”

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繼續道。

“這兒疼。所以原諒我的自私。我不想去回憶過去。你也不要逼我。我做自己的王小五，你做你的壽王，不好嗎？何況，我看過你的壽王妃，很美麗，很好的一個女子。好好珍惜吧。”

***

南宮城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皇宮。

感覺內心，生生被人挖了一個空，疼得不知疼是何味。

“爺！”平陽一身黑衣黑褲，手上拿著黑色面紗，牽著兩匹馬，等在皇宮外的一個街角。

“爺，你沒事吧？”感覺爺的臉色蒼白，腳步蹣跚，平陽上前扶住南宮城。

“平陽，記住，她不是喬翎羽，她只是王小五！”

看著皇宮，眼里淡淡，薄霧繚繞。

如果這是你要的幸福，我給你！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