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在樓下相對望眼，誰也沒有說什么，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惡人站了好久，才走上前去，走得太近了，麻衣已經入懷，惡人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她并沒有抗拒，反倒是他的心亂了，那些被塵封在記憶里的東西一下子找到了出口，讓他真的害怕再次失去她，手臂不自主地越抱越緊，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被他緊緊的勒在了懷里。他松開手，她卻低著頭，扳正她的臉才看到有淚，淺淺的敷在她那細膩滑潤的臉頰上，在她精致的下巴上愕然停止，另外的半段潮濕在他的胸口暈染，那雙看向他的眼睛，水汪汪像是清晨帶著露珠的薔薇，“怎么了？”惡人差點忘了，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溫柔的說話，他沒問她為什么哭了，他只問她怎么了。

她什么也不回答他，又依靠在了他的懷里，這次他感覺到了她的力道，那么緊緊地像是菟絲花緊緊纏繞著給她養分給她生命的枝干一樣。

“我們結婚吧。”惡人說到，“年底就把事兒辦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再見到你，我才知道當初自己有多傻，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想犯第二次錯誤了，答應我，別再離開我好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麻衣臉上的淚痕已經不見，那層薄薄的淚痕就像是被捏造出來的一樣不真實，麻衣搖了搖頭，只是依靠著他的懷抱，真實的讓人難受，卻怎么也不忍心，不想要打破這一刻，希望能這樣到天荒地老。

12

狗蝦的人終于還是找上了門來，惡人和大神在一天晚上被一伙陌生的人阻截，整整跑了10余條街，那伙人還是不肯放棄，終于無路可走，幫人家堵在了死胡同里。

為首的一個人叫做阿昌，他氣喘吁吁的站在一伙人的前頭，俯下身子，雙手支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嗎的，怎么這么能跑！累死爺了！”

惡人靠在墻邊，上氣不接下氣，“用得著這么盡心盡力么？打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大晚上的，你讓人睡個好覺不行？”

“你有好覺睡了，我們怎么辦？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大家……”呼呼呼呼~~~真他媽的累啊，“給我把這兩個畜牲收拾了！回頭跟蝦哥交差。”

“停！停！”大神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打不動了！你們愛怎么辦怎么辦吧！”

“大神！”惡人簡直被他給氣死了，關鍵時刻掉鏈子，“起來，士可殺，不可辱！”

“辱他媽逼辱！哥們我累都累掛了，誰愛打誰打，我投降不行嗎我！”大神賴在地上不起來。

惡人也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著阿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你們攪了蝦哥的局，蝦哥讓我帶你們回去交差。”

“交差是吧！”惡人點點頭，向著阿昌搖了搖手，“我跟你回去，嗎的，累死我了，你拽我一把，我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