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站了起來,朝里面回道,“別傷害王爺,我放你們走!”
“徐忠,你敢違抗軍令!”端木祁厲聲叱喝。
“王爺,您的安全為上,請恕屬下難以從命!”徐忠思量再三,決定一人承擔所有,他揮起手,命令道,“傳令下去,所有人退出三十步遠,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射擊!”
“徐忠你……”端木祁闔起眼,沉沉地嘆了口氣,低語道,“你,太傻!”
他當然知道徐忠的意思,徐忠是想一人承擔所有的罪責,不為難王爺,不為難下屬。
云致秋在端木祁耳邊道,“得罪了祁王爺!”
“看來,你的部下要比你來的聰明!”玉飛狐走近他們道,“娘子,我們走吧!”
云致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笑道,“我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玉飛狐眸光一斂,還未回過神,便有三道冷光朝自己飛來,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好幾步,待他回過神時,云致秋早就帶著端木祁走到廢墟外。
“娘子你好無情哦!”玉飛狐朝外喊道,“居然棄為夫不顧!”
“哼,我點的穴,你在瞬間就能解開,這區區的三千人,應該不在話下,我先走一步,夫君斷后吧!”她俏皮地回道,“徐大人,王爺還你!”
她將端木祁推給了徐忠,然后飛身躍到對面的瓦頂上,沒入夜色中。
徐忠連忙飛身而上,接住端木祁。
解開穴道的端木祁隨后厲聲命令道,“徐忠你帶精兵一千五圍住他,其余的隨我來!”
玉飛狐從容不迫地站在原地,望著那道越來越遠的靚影,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弧度,“不愧是我的娘子,夠無情,我喜歡!不過,丟下為夫一個人跑了,還真調皮,為夫可要好好懲罰你一下。”
笑容斂起,眼孔一聚,折射出寒光萬千,他將手輕輕地放于唇邊,對著玉戒指輕輕一吹。
云致秋正在屋檐間飛躍,忽然間,從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令她粹不及防,一個重心不穩,她身子一傾斜,朝地面摔去。
在即將墜地的瞬間,她奮力發出一掌,啪的一聲巨響,身子緩沖了一下,她趁勢對準大樹發出長鏈子,勾住粗壯的樹干,然后一個翻身躍上了枝頭。
‘噗……’剛剛才站穩,云致秋只感到喉間一陣鐵銹般的腥味涌上,猛地噴了一口污血。
為何會如此!?
小腹的絞痛陣陣傳來,云致秋緊緊地抓住樹干,臉色慘白,大口地喘著氣。
噗嗤——胸口一陣翻騰,喉間一陣鐵銹般的腥味涌上,云致秋噴了一口污血。
還未恢復元氣,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剛才的聲音是從這里發出的,給我仔細地搜,不可放過任何一處!”
端木祁帶著他的精兵就在云致秋的腳底下四處搜索。
云致秋穩住呼吸,雙眼警惕地盯著腳下的人群。
“稟王爺,這里有一處血痕!”
糟糕!
云致秋大呼不妙,那個地方正是自己剛才掌風擊中的地方,以端木祁敏銳的洞察力,他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藏身之所!
果然——
端木祁來到那處塌陷的地表,凝視了一小會兒,猛地一抬頭,將銳利的眼光朝向了身后的大樹。
“是那里!”他指向大樹上,云致秋的藏身之所。
端木祁一提起,縱身飛躍而上,朝云致秋躲藏的那棵樹而去。
“王爺!”侍衛長也隨后飛身而上,“王爺,小心!”
無數的飛針凌空射出,端木祁一甩袖,一個回撥,冰針便悉數抖落。
待他追上樹時,早就人去樹空。
“王爺,人逃走了!”侍衛長也上到了樹上。
“她逃不掉!”端木祁縱身躍下樹干,命人牽來獵犬。
獵犬將地上的血跡嗅了嗅,然后朝一個地方奔去。
“跟上!”端木祁一撩袍擺,飛身追上。
獵犬追到了一處,便停止不前。
“王爺,氣味到這里就消失了!”
端木祁看了看眼前的宅院,心頭一凜,這里是……
“王爺,人一定是進了院內,我們是否該進去搜一搜?”
“不!”端木祁抬手阻止,“暫時不要,你們先在四周仔細搜搜。”
“是!”眾人領命散去。
端木祁踱步走到前門,凝視著府門匾額上——‘睿王府’,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心思凝重,血腥味到了睿王府的后院就沒了蹤跡,看來,賊人極有可能是進了王府內,只是,他此行捉拿賊人事先并未啟奏過父皇,此刻,他若要進去搜人,定然名不正言不順,萬一賊人真不在王府內,那勢必引起三哥不必要的誤會。
思琢再三,他決定還是先觀察為上。
“王爺。”正凝思時,耳邊有人來報,“屬下在睿王府四周都搜索過了,并未查到任何賊人的蹤跡。”
“知道了,你們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今晚好好地看住王府,留意所有的進出人,若有可疑之人,不必馬上擒拿,跟蹤便可,免得打草驚蛇!”
“遵命!”
端木祁一揮手,身邊的精兵便悄無聲息地退下。
端木祁站在大門外,抬起頭看著那扇大門,看來,明日他該親自登門拜訪一下。
云致秋重重地喘著氣,依靠在內墻邊,貼耳傾聽,直到墻外的聲音漸散,她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端木祁這般難纏,為了擺脫他,她用盡了全力,這下子本來就受了傷的身體又被折騰了一番,傷勢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