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過想我和你回府我有三個條件。”子贏溫婉的笑著,心里暗暗的問候著面前男子的祖宗十八輩,眼睛盯著男子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
男子面無表情,睫毛都未閃動一下:“好。”
“呃,你不問問是什么要求嗎。”子贏有點傻掉,后面的話胎死腹中,有不問別人提的什么要求就一口答應的嗎,是他腦殘還是她腦殘?
“怎么,你怕了。”男子冷冷的依舊沒有一絲表情,如不是聽聞聲音知道是他所說子贏真以為面前的是個皮偶。
“你不用對我施激將法,我的三個條件不滿足,我是不會和你回府的。”子贏慢悠悠的說道,大腦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轉速,正飛快的盤算著現在是個什么局面。
男子眉頭微挑示意子贏繼續。
子贏嘴角淡淡的扯起,略仰起臉,“第一,你每月需給我三百兩銀子做賠償,你想我在你府上不能出去做工,誤工費你必須是要付的,第二,我在你府上只算客人,什么時間想走就走,并且在此期間你不能要求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小姑娘可真會提條件啊。”白衣男子淡然微笑,眼底有興味一閃而過。
子贏沒有理他,略挑了挑眉仍盯著那雙深邃的眼睛。
冰山似的男子沒有接話,示意她可以繼續。
子贏繼續說道:“第三,暫時還沒想到,想到了我們再說,不過肯定是不讓你違背社會道義,不偷不搶,頂多讓你破點財的小要求。”子贏眼里閃著狡黠的光芒,笑話,現在當然不能把要求都提完了,萬一到時候去了有什么情況怎么辦,做人要多留點后路嘛。
男子竟微扯了嘴角,子贏暫且定義這個表情為笑容:“三百兩沒有問題,不過你在府上最短時間不可低于六個月,六個月后我們再行商定,你走時我會再給你三千兩銀子用作盤纏,至于自由問題,如果你所做的事情無害我想不會有人干涉你。”
“至于你說的最后一條,等你提出時我們再探討。”
子贏不禁有點呆愣住,提條件時子贏本認為男子是絕對不會答應所提的條件的,畢竟有誰會那么傻每月三百兩請個什么都不干還會隨時走人的米蟲回家,也太過賠本了,如果男子不同意子贏就可以說條件提了你滿足不了不怪我,那就得無條件的救治小鹿,可是聽男子的回話竟是所提條件全部答應了,這未免也太有違常態了。
子贏傻傻的撓了撓下巴,上前兩步,再度仔細的打量著對面的男子,探索的目光一絲一毫的拂過男子的面龐,仔細的連每個毛孔都不肯放過一般,半晌后忽然伸出柔嫩的小手撫上男子的額頭。
觸摸頭部是練武之人的大忌,如若對方有謀害之心頭部一擊則必死無疑,黑衣男子直直的站立巍峨不動竟然未躲,這太違背常規了,再者說,子贏的舉動無異于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陌生男子調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個畫面都太過古怪了,白衣男子和藍衣男子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驚詫。
“不發燒啊,怎么這種條件都答應。”子贏喃喃自語,似是不確定的拿下手放上自己額頭摸摸后又撫上男子的額頭。
“呵呵呵呵。”黑衣男子嘴角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越扯越大開始低沉的笑出聲,笑著笑著竟然仰天大笑起來,伸出手輕撫了下子贏的面頰,手下的觸感非常的好,滑膩而富有彈性,很舒服,忍不住的又撫摸了下:“看來我今天撿到寶了。”柔和的面部肌肉帶的聲音也溫軟了下來,低沉的男聲非常的好聽,這個男人一定很少笑,眼角的每一條笑紋都僵直而生硬。
“你叫什么名字。”手并未收回輕輕的端在子贏的下巴那。
“岳子贏。”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喂,什么叫我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我只是你的客人,客人!明白嗎,僅此而已。”子贏略帶氣惱的反駁,忽然發現下巴上的手,揮手將它拍掉。
男子冰冰的并未說話眼角的笑紋還未完全收斂完,子贏的動作先讓未給男子帶來絲毫的氣惱,沒有理會子贏喋喋不休的反駁聲很自然的牽起子贏的手向遠處的臻樹林走去。
白衣男子和藍衣男子都像被什么釘在地上一樣,一動不能動,夜笑了?軒轅夜竟然如此開懷的笑了,有多久沒有聽見夜如此開懷的笑聲了,三年還是五年?兩人相視望去,眼中都閃著一種名為感動的光芒。
“莫離,小鹿交給你了。”遠遠的飄來軒轅夜的聲音,白衣男子電擊般再度一震,有沒有聽錯,他,冷莫離,天下第一神醫,現在讓他救治一只小鹿,他是神醫不是獸醫好不好,俊美的臉頰瞬間垮塌下來眼神無比的哀怨。
藍衣男子無限可憐的看了冷莫離一眼,跟著軒轅夜和子贏的腳步向樹林走去。
出了樹林子贏才發現在樹林的另一側竟然有一對人馬,為首的中年男子見軒轅夜出來立刻上前行禮,軒轅夜略點下頭,“木統領,帶人去找點食物,今夜在此露宿。”
木統領有點詫異,卻也沒有多余的話,應了聲:“是。”就回身對著那對人吩咐了下去,看來這是只訓練有素,準備精良的隊伍,很快大家就四散開了,安營扎寨搭帳篷的搭帳篷,找柴火的找柴火,出去打獵的去打獵。
子贏覺得自己就像觀眾席的觀眾一般,看著這群陌生人在自己眼前忙碌,想起自己和一個古人達成的協議,怎么都覺得像陰謀,可是內容對她完全無害啊,子贏摸摸下巴,覺得還是不要太費腦細胞的好,目前看來協議對自己還是相當的有利,至少銀子還是有保障的,銀子有了保障,以后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想了想拿出隨身背的包,掏出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