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媽咪,你們別這樣盯著小可兒看,看把她嚇的……”莫凡辰一邊討好的沖著莫家二老笑,一邊悄悄摸到林可兒的腰間,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
林可兒痛得哎喲一聲,條件反射的直起腰,狠狠的瞪莫凡辰,見他一個勁的使眼色,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沖著莫家二老,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咳咳咳,林小姐……你有什么事嗎?”莫老先生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雖然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貓膩,眉來眼去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似的,但目前,先要搞清楚這個叫林可兒的女孩是何方神圣,于是莫老先生擺起一家一主的威風,外表慈祥內心狡詐的問:“你是哪里人?在哪工作?家里還有哪些人?什么時候怎么認識辰兒的?你們有什么打算嗎?”
這時,林可兒不得不佩服莫凡辰的先見之明。
從停車處走到別墅不過短短百來米的距離,莫凡辰已經把所有她急需應答的問題全部灌輸一通。
莫老先生的問話,看視簡單的家長式查戶口,可是,只要有一個不對,他們便能從中發現端倪,揭穿他們這個臨時搭檔。
林可兒按照莫凡辰的交待,雖然回答得結結巴巴,但都合情合理,而且沒有一點紕漏。說到后面,林可兒開始漸入佳鏡,竟開始自己添油加醋,說得活靈活現。
眼看著莫家二老聽得一愣一愣的,林可兒對自己的超常發揮也很滿意,說完后,沖著莫凡辰拋了個媚眼,得意的晃了晃那只沒有扭傷的腳,小聲敲詐他,要他再多付些表演費。
莫家老爺沒想到林可兒說得有條有理,天衣無縫,一時也找不到其它把柄,只好重新端起茶杯,假裝飲茶。
整個客廳又開始恢復了死寂,林可兒才這覺得尷尬,想從莫凡辰腿上下來。雖然她有男朋友,但她和鐘大偉之間是純潔的、青澀的青春愛情,最大限度也只是牽牽手,連good—bye—kiss都未曾有過。
現在,她為了二十萬,為了她的鐘大偉,坐在一個基本陌生男人的腿上,欺騙所有人,這種感覺,很難堪,但又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上。
司馬莫太太一直安靜的坐在莫老先生的身邊,優雅的喝著茶,好象這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置身事外。從林可兒進來到現在為止,她只是招手喚傭人交待了一句話,然后,便是長久的沉默和從容的品茗。
可是,莫凡辰的眼,死死的盯著她,沒有一絲松懈。
難道這看似最無害的莫太太,才是最難應付的no。1?
“這些事,都由我媽咪決定。”莫凡辰似乎看出林可兒的迷惑,在她耳邊低語,末了,還來一記親吻象在示威。
林可兒只覺得如觸電般驚顫,抖著身體,如秋風瑟瑟落葉。但是更令林可兒吃驚的是,這時,司馬一家簇擁著司馬若纖再次回來,身后跟著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媽子,她帶著一群傭人和十幾件行李箱,浩浩蕩蕩的出現在莫家客廳,勢如破竹,有著直搗黃龍府的架勢。
這時,莫太太才放下早已冰涼的茶水,施施然的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說:“莫家與司馬家聯姻之事早已定奪,當然,年輕人要多溝通才會產生感情,既然辰兒還沒想好,那就讓他們都住到一起去,戀愛自由嘛!”
林可兒聽著莫太太的話,猶如五雷轟頂,僵在那里。
林可兒坐在寬厚的,輔著羊毛墊的飄窗上,盯著那已基本消腫的腳踝發呆。突如其來的冷空氣使氣溫驟降十幾度,莫家傭人體貼的給冰冷的大理石上墊上了羊毛墊,而這里,成了林可兒最喜歡的地方。
中秋那晚,在莫太太的一聲令下,她稀里糊涂的與司馬若纖同時住進莫凡辰的別墅里。沒人知道莫凡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竟然安排她們住在他臥房的對面,一人一間一左一右,象極了以前豪門大宅里,二女共待一夫的模樣。
林可兒幾次想離開,但因為拿了莫凡辰二十萬,又早早托人寄給了鐘大偉,現在受制于人,只能乖乖住下,與那司馬小姐,不死不活的對峙著。
現在,她已在這里住了半個多月,莫凡辰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與她的對話總共也沒有超過十句,形同陌路。當然,他對司馬若纖也是如此這般的冷淡,但司馬若纖每日都跟舊社會的大家閨秀一樣,溫柔賢惠的表現著她所有的優點,期待著她的莫大哥突然哪天回心轉意,娶她進門。
“林小姐,華小姐來看你了。”林可兒無聊的坐在飄窗上,用手摳著那厚厚的羊毛墊時,莫家傭人敲門進來,身后跟著華勝男。
自中秋那晚后,林可兒也知道了華勝男的身份,她對她的隱瞞沒有過多的抱怨,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現在,也只有對著她才能放開胸懷聊心事。
華勝男一進房,就仔細查看著林可兒的腳踝,見已無大礙,這才坐到她對面,問:“是不是打算去上班了?”
“是啊,我請了這么多天的假,施亦桐早就發飚,如果讓她知道我還住在這里,我只怕死無全尸,死無葬身之地。”林可兒一想到因為請病假而被扣的工資,就心疼得要命,如果不是莫凡辰答應另外補償,說什么她也不會這么安心的坐在這里發呆。
只是,半個多月過去,她這個特大特硬的眼中釘并沒有發揮任何作用,莫凡辰的冷處理也沒起到效果,他白白的花二十萬請她在這里好吃好住,真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