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
“酒店錢你沒付?”
“你覺得我應該付,或者說你有什么理由讓我來付?”
蘇閱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茶水因為她的掌力,蕩了出來,輕輕的在桌面灑上一片濕潤。
秦離眉頭一皺,臉色變冷,也站了起來,挺拔的身體約有一米八五,生生比蘇閱高出了一個頭。
蘇閱看著他寒著臉,腦海里猛然想起華任的話,天源會因為你提前倒閉二個小時,而秦氏也是大神級的存在,心里暗道不要激怒他,忍不住一陣狗血。
從來沒想到過,天源會成為她的軟肋,打落牙齒還要咽到肚子里。
不知是因為她啪桌子的聲音過大,還是秦離的光影太強,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目光一致射向兩人。
秦離寒著臉拉過她往樓上走,蘇閱看著拉著的手,他帶著她從人群中穿來穿去,突哭哭笑不得,這種情形,怎么像是逃命一樣。
走上二樓,秦離一腳踹開了包房的大門,包房比想象中的要豪華,里面有三個男人,四個女人,或坐,或窩,或躺,讓蘇閱吃驚的是三個男人居然……在打牌。
“喲,秦少帶美女過來了。”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看了一眼秦離,又低下頭看牌。
另外一人穿著一件米色夾克,和諧的笑了一笑。
而坐在最上方的華任,瞄了一眼兩人拉在一起的手,隨即嘴角勾起一笑,眼眸明亮如墨寶般深不見底,也不說話。
四個女人就不一樣了,八只眼睛像是火箭筒一樣盯著蘇閱,有羨慕的,有嫉妒的,只有宋可可看了一眼,心里不是滋味的趴在華任的肩上,幫他看牌。
“秦少,又換女人了?”一位棕紅色齊腰卷發的女人,扭著腰迎了上來。
秦離原本黑著的臉,瞬間亮了起來,松開蘇閱的手,摟過女人的腰,坐了下來,加入了三人的激戰。
“秦少要玩呀?輸一局脫一件衣服,女人代替也行。”米色夾克說。
蘇閱站在旁邊,有些局促,沒想到包廂里竟然有這么多人,輕輕的走到華任的旁邊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經意的看到華任勾起的嘴角,以及完美的弧度,心里暗腹,這個男人的側面真是優雅。
宋可可看見蘇閱竟然坐到了華任的面前,一雙眼睛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用眼神無聲的挑釁,你真不要臉,先是跟著秦少,現在又來招惹任,就你這貨色,趕緊照照鏡子吧!
蘇閱只是隨意的笑笑不予置理。
時間的快慢對于一個人來說,就像矛與盾一樣,一邊希望快一些,一邊有祈禱慢一些。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四人依然興致勃勃,蘇閱在這期間,知道了穿白色襯衫的叫齊奮,米色夾克的叫孔令。
四人當中齊奮輸的最多,他旁邊的女伴,只剩下一件內衣了,而這一局依然他輸,如此下去,那這個女人就要裸光光了。
蘇閱騰地站起來,她看不慣這種猥瑣的做法,就算那個女人依然一種享受的感覺,并不代表旁觀者就能看的過去。
她剛站起身,華任的眼光就移了過來,一張俊帥的臉,白皙如脂,嘴角帶著魅惑眾生的笑,如墨珀的雙眼在吊燈下,褶褶生輝。
他微笑:“蘇小姐要回去嗎?”
蘇閱聽著他的話,笑了起來,“當然不是,我在想,各位都是有品味的人,這種低俗的事情有傷大雅,何不換一種方式?”
華任挑眉,詢問:“如何?”
蘇閱淡笑,原本一直皺著的小臉,因淡淡的笑容舒展開來,明目浩然,竟然讓華任微微的恍了神。
“何不以酒代衣,輸一次喝一杯,各位都是憐香惜玉的人,雖然室內空氣溫暖,但是好歹也是冬天,凍壞了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就影響各位的紳士風度了。”
“不錯。”華任微微點頭,懶意洋洋的靠著沙發后背“齊少喝酒吧!”
“哎呦,華少可真是疼惜女人。”
“那是,女人可不就是拿來疼的嗎?”說完,順手將蘇閱額前的頭發捋至耳后,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只有秦離,皺著眉看了一眼蘇閱,輕啜一口紅酒不再說話。
只是很快,蘇閱就嘗到了什么叫自作聰明,賭注換了以后,原本一直只贏不輸的華任,竟然接二連三的輸了起來。
他說:“蘇小姐不介意幫我代喝一杯吧?”
蘇閱原本就有求于他,而此時,正是給她機會表現的時候,自然義不容辭,原本酒量不高的她,幾杯酒下肚后,腦袋隱隱的發暈起來,眼睛霧氣溫蘊,白皙的小臉一片紅陀,異常嬌可。
“恩?”好看的手指夾著高腳杯的薄細遞了過來。
“怎么又輸了?”蘇閱暈暈乎乎的完全不知道,這句話從她口里吐出來,有多么的嬌嗔,就像是戀人間的撒嬌。
懶懶的拉過他的手順勢遞至唇旁,在華任的寵溺里一飲而盡。
秦離看著蘇閱的動作和表情,心里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到底是假裝還是真醉?而其他的兩人,則是曖昧的笑笑。
迷迷糊糊的坐上了車子,在冷風中一陣翻騰,一天沒有吃飯,而如今空腹喝酒無疑是雪上加霜,沒有吐已經不錯了,小憩一會醒來時竟發現躺在一張大床上。
蘇閱嚇的醉意全無,慌亂的從床上爬起來,這環境像極了早上的、像是染了噩夢的地方。
唯一讓她安慰的是衣服完整無缺的穿在身上,窗簾只拉上了一角,露出燦麗多彩的霓虹燈,像龍一樣,曲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