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的總裁——秦離?”
“鄙人秦離,能有幸請你喝一杯嗎?”看著那只落空的手,他并不生氣,示意的指向藍魅。
蘇閱心中一喜。
藍魅是誰的產業她不知道,但是,她感覺仿佛走進了童話世界,圓形的設計仿佛一朵巨大的蘑菇,櫥窗旁鍍金浮雕凹凸有致,皆是美國大師歐美伶的巨作。
四根頂云大柱直接從底部支撐到十樓十層高樓的圓柱大廳,層疊樓中懸掛著歐洲風格的古拉水晶黃鉆吊燈,燈光璀璨耀眼,絢麗多彩。
這種吊燈她見過,爸爸以前買過幾盞,一盞將近一萬美元,她抬頭看了一眼,一個櫥窗一盞,估計要上百吧。
果真是大手筆,用金子做成藍魅,它所花費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會從這些紈绔的富二代手里,千倍萬倍的收回來。
炫富是需要資本的,她沒有。
秦離笑看著蘇閱,見她一會瞪大眼,一會皺眉,一會勾唇,若是不知道她就是天源和天華的千金,孔今口中的冷傲女人,那么他會覺得她可愛吧!
“你若喜歡,我可以為你打造一座比這更富麗堂皇的。”秦離在她耳旁淡語,攬住她的肩膀,湊近她,汲取她獨屬的氣息,語氣淡淡的仿佛兩人熟識已久。
蘇閱身體一僵,巧妙的掙脫他,回頭訕笑:“秦總,真是太客氣。”
“只要你喜歡。”秦離魅笑。
喜歡?她重又抬頭,以前有一個人也這樣說過,等待,誰又經得起等待?
“謝謝秦總帶我見識藍魅的闊綽,就不打擾秦總了。”
毫不猶豫的轉身,一雙大眼迫不及待的尋找華任,心里暗暗祈禱,但愿他現在迷醉在這銷金窟里。
全聊城眼中的王子,還真是入不了這女人的眼嗎?秦離皺眉一笑,穿過人群追上她。
“蘇小姐是找華任嗎?”他眼帶促狹。
蘇閱一驚,他怎么知道?
秦離看著她的疑惑,笑了,連眼睛都瞇成了月牙形狀,眼眸晦澀一閃,興致高昂的開口:“天源危機,華裔明天下午一點鐘召開記者招待會,你說呢?”
“一點?秦總的消息可真是夠快。”蘇閱慘淡一笑,一點!作繭自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秦離看著她岑思的面容,玩味著看得津津有味,勾起性感的嘴唇,湊近她,淡然的開口:“鑒于我們一天三次見面,也算有緣,我忠告你一句,千萬不要惹上華任,我還沒見過,他吃人會吐骨頭。”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吃人不吐骨頭咯,十八歲攻工商、金融雙博士,十九歲取證,二十歲接手華裔,此后業績一路飚升。”靠近她的后背,在她頭發上深嗅一息,嘴角越勾越大,像是偷腥的貓。
發絲碰觸到他的臉頰,癢癢的,這個冬天遇到她,應該會很有意思吧?他在心里低低的想,有戲可以看咯。
“若你以為他的基業在聊城,那么就大錯特錯了;聊城,不過是他的落腳點而已;英國,才是他的老底。”伸出從托盤里取走一杯紅酒,輕輕的啜一口,遞至她眼前。
“97年的lafite,華任真夠小氣,要嘗一下嗎?有時間我帶你去法國波爾多波伊雅克村嘗試一下82年的。”
蘇閱看著他明顯獵艷的表情,將身體向外拉離,離他三步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普通黑色風衣,再看向他筆挺的阿瑪尼西裝,勾起一抹諷刺。
“不好意思,我們站在一起真是有點不搭配。”
聊城的女人眼睛有問題,還是鼻子有問題?人人瘋狂的黃金單身漢,居然像個無賴一樣。兀自走開,不再理他,突然想起什么,突然轉身,又匆匆的穿過人群去尋找他。
離開只有5秒鐘的時間,而此時,秦氏的花心大少,果然不負他花心的花名,美女左擁右抱,一邊還享受著美女伺候美酒的溫麗,愜意非常。
蘇閱看著他,原本想問的問題,卻硬生生的被她吞了回去,思索再三還是問吧!心里告訴自己,像這種高級公子哥,見面的機會不多。
無視那兩位的敵視,挑眉問:“可以談一下嗎?”
“榮幸之至。”
古典的音樂從銀色的手機里流出來,經典而又高雅;秦離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打開手機,輕笑道:“已經到了……在一樓……遇到了一位美女……聊天呢……那是,十分鐘后見,拜。”
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做了下來,蘇閱平靜的心理頓時緊張了起來,這件還真是事可大可小,但是,對于她來說,還真是不能讓人平靜。
秦離看著她忽皺忽緊的眉頭,眼眸深沉道:“你不用著急,有什么直事說吧!華任就在上面,一會我帶你見他。”
蘇閱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杯紅酒,猛灌一口。
秦離眼睛一亮,笑了起來:“蘇閱,真是快意。”
酒壯熊人膽,蘇閱心里一陣火熱,揚聲迫不及待的問道:“昨晚我在月上水光喝醉了酒,坐上了你的車?”
“你說呢?”秦離笑意盈盈,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以一個反問的口氣,丟了回去。
“我以為,像你們這類的人,應該對時間有很大的磁扣吧?”明義是,有錢人往往對時間的要求非常的精苛,暗意是,你很浪費時間。
“先憋開你吐了我一車不說,就我那助人為樂的精神,也不值得你這種語氣吧?”
“昨晚真的是你?”蘇閱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