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堂上的知府李大人官威十足,八字眉下有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對著堂下的柳二夫人喊道:“柳二夫人,你所告何事呀?”他語氣溫和地問柳二夫人。
此時柳二夫人怒瞪著跪在地上的老婦人說道:“大人,我要告陳王氏拐騙柳府六小姐柳含雪,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啊。”
李大人拍了一下驚堂木,怒訓道:“大膽陳王氏,你把六小姐藏到哪里去了,快快將人交出來,否則大刑伺候。”
站在堂下的含雪心里暗叫不好,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鬧到官府去的,還連累了奶娘。
“冤枉呀!我的青天大老爺,民婦沒有將六小姐藏起來,況且她自己有手有腳的,難道要我這老婆子整天看著她不成?說不定她只是貪玩,走遠了。”奶娘極力為自己辯護著,打死也不能說出含雪的行蹤,否則就白費心機了,還落下個拐騙幼女的罪名。
坐在堂上的李大人再次拍向驚堂木,大聲地問道:“大膽叼婦,證據確鑿,還不快快認罪,本官可以考慮留你個全尸,你要知道拐騙官家的子弟是死罪一條。”李大人狠狠的拋下這句話,還感覺他正在磨牙!
李大人說罷,堂下的兩排衙役齊喊:“威武——”
“冤枉呀!民婦真的沒有拐騙六小姐,天地為證,日月為鑒。”為了讓大家相信,奶娘伸出了三根手指,對著蒼天誓言。
“來人呀!大刑伺候。”驚堂木再次響起,這聲音在公堂之內回蕩著,讓人聽到了不禁為奶娘偷偷地捏了把冷汗。這個李大人不分青紅皂白,想將奶娘屈打成招,好讓自己將柳二夫人的消災錢袋袋平安。不知道這次他收下了柳二夫人多少錢了!
這下子,含雪心慌了,馬上向侯爺求救,希望他可以幫幫奶娘,于是,扯了一下侯爺的衣袖。
哦!明白了,原來在半路撿回來的小孩是柳府的六小姐,侯爺馬上向小羽示意,遞了個大家彼此都明白的信號給他。
小羽從腰間取出一塊用黃金打造的令牌一個箭步走到公堂上,嚴肅地說道:“千歲爺忠義侯駕到,李海生接駕。”
什么?忠義侯?李大人睜大了眼睛將令牌看了好幾遍了,確定是忠義侯的令牌后,便從堂上走到堂下雙膝跪在地上,雙手貼著地面呼道:“下官接駕。”
侯爺領著含雪走上了公堂,并坐在堂上,準備接手這樁案子,而含雪則站在他的身旁。
當柳二夫人和奶娘看到含雪的那一刻,她們倆不禁大吃一驚,各有所思。而最大反應的莫過于柳二夫人了,心虛地往后退了幾步,甚至不敢抬起頭來證實侯爺和含雪,這是不是叫做做賊心虛呢?
侯爺拍響了驚堂木,向奶娘嚴肅問道:“陳王氏,本座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如告,若有半點虛假,根據本朝律法可是要收監半年的。”
奶娘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拐騙柳府的六小姐?”只見侯爺一臉的嚴肅,觀察著奶娘與柳二夫人的表情變化。
“回侯爺的話,民婦沒有拐騙柳府的六小姐。”奶娘看了含雪一眼,肯定地否認了。
“你胡說,我家雪兒......是......被你帶出城的。”柳二夫人一抬頭就看見侯爺繃著臉,于是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事情的經過和真相只有含雪自己最清楚了,于是走下堂雙膝跪在地上,指著柳二夫人說道:“你才是胡說,如果奶娘不帶我逃出柳府,我肯定被你天天毒打,虐待,甚至是百般凌辱我的人格,可能用不著多久,我就會被你折磨而死。”含雪鼓足了勇氣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還不忘給侯爺磕了個響頭,說道:“含雪句句屬實,還望侯爺為小女做主。”
含雪的話音剛下,正在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開始議論紛紛了。
“真是看不出來,柳二夫人居然是這種人。”
“對呀!我還以為她是個好女人,真沒想到,她是個惡毒的繼母。”
“這叫人不可以貌相。”
......
聽到這里,侯爺大拍驚堂木,堂下的兩排衙役齊喊:“威武——”
而在外面圍觀的老百姓此刻也靜了下來了。
“不要再爭論了本座相信含雪,含雪,你過來本座這里,從現在開始柳含雪改李,李含雪,是本座的女兒。”
侯爺話音剛下,柳二夫人就馬上不斷地求饒了,哀求道:“侯爺饒命呀!民婦下次不敢了。”
站在一旁的小羽發怒了,對著柳二夫人狠狠地說道:“你以為還有下次嗎?含雪已經貴為侯爺的千金,輪不到你來打罵。”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奶娘無罪釋放,退堂。”畢竟事情的真相已經大白了,若是要繼續追究下去,恐怕會得失柳華嚴,為一件小事而失去一個國家人才,這算盤打不響。
李大人恭敬地上前為侯爺開路,說道:“侯爺不如在寒舍小住幾天吧!隨便感受一下江南韻味的氣息。”
“不用了,本座還有正經事要辦!”侯爺雙手放在身后,領著含雪小羽一道走出了衙門。
隨著他們三人走出衙門后,就往北走去了,是回客棧的方向。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再看看路旁的楊柳樹,侯爺心里喊了口氣:不知道這種太平盛世的日子會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