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家,我們決定就暫時在這里借宿一晚,休整得差不多了以后,就帶上鬼影二號直接去去張家古樓。
我和胖子上去叫門,鬼影二號把那本來就破的衣服往臉上使勁拉了拉,遮住了那張看起來就讓人很不舒服的臉。
我敲了一下門,只聽屋內傳來一聲響亮的女聲:“誒,來嘍來嘍,哪個哦?”,大門隨即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膚色有點黑,應該是莊稼人,看起來十分熱情。
她看到我們四個人灰頭土臉的,也沒有表現出什么嫌棄的神情,一聽我們要借宿便忙把我們迎進屋。
我告訴她我們是從遠處來這里玩的游客,后來去山里逛逛,沒想到竟不小心迷了路,在山里轉了幾天才終于走了出來。那大姐聽到我們原先迷了路,眉頭都皺了起來,開口就道:“你們這些城首呢人也是,在那些山旮旯首轉些喃?云南這些地方,山包包又多,林子又深,不走打拾掉才怪完。也不找個人帶蛤你們,還好么是轉出來了。”
這濃濃的方言的味道,倒還有點讓人感覺挺親切。我忙對那大姐點點頭,笑著說:“我們當時也沒想到,確實是我們不對,沒……”大姐沒等我說完,就拍了拍我的肩:“不消說了,大姐我也不是怪你們,就是提醒你們長跌記性。你們先坐的,我克挨你們整跌水,洗洗澡克。”
我還沒應,大姐就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胖子臉都快要笑出褶子了,湊上來就說:“天真啊,你丫可真是婦女之友,看給這大姐急的。”我轉過身就朝他背后拍了一掌,沒好氣道:“去你大爺的死胖子,一邊兒去。我打個電話給王盟,你先收拾東西去。”
胖子沒多說什么,頂著他那笑出褶子的臉,走到了別處。我刨了刨背包,把壓在最底下的手機拿了出來,開機一看,還有電,便馬上打電話給王盟。
電話一通,王盟那賤兮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板?你們這么早就出來了?我靠,不合理啊。”我懶得和他多說廢話,吩咐他兩天后開車到巴乃,把三叔的尸骨帶回長沙,找個風水好的墓地立碑。
王盟似乎是愣了半天,好一陣才傳來有些顫抖的聲音:“老板,你……你說讓我干嘛?三爺他……”我沒時間和他傷春悲秋,沉聲道:“好了,到時候再說。還有,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其他的事不用我多說,你知道怎么做。”
掛了電話,那大姐就站在我后面,我險些嚇了一跳。大姐笑著說:“水我整好了,應該夠你們洗呢,但是洗澡呢地方有跌小,你們要一個一個呢克。水不夠么喊我,我再克挨你們整。”
我道了聲謝,讓胖子先去洗,順便等他回來幫他處理傷口。胖子應了聲就不客氣的跑去洗了。大姐去收拾房間,我跟了過去,打算幫忙。大姐沒說什么,由我跟著她。
我閑扯了幾句,她告訴我她是這里土生土長的農民,丈夫去外地打工,自己一個人在家種地。隨后,她皺了皺眉,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滿臉奇怪地說:“我之前也見桌過一個挨你們差不多呢人,不過么是好幾年前呢事了。我們這就單家獨戶呢,一年也沒得喃人來。那個人,好像挨你們那個穿的黑衣裳呢人差不多,也是看不見臉。誒,你給認得吳邪是哪個?”
她這么一口氣說完,我只感覺愣了半晌,莫非鬼影之前來過?他那個時候又怎么知道我是誰?又怎么會知道我一定會來這里?莫非鬼影二號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但我還是暫時放棄去想那一堆復雜的東西,臉上依然是波瀾不驚,看著那大姐,一字一頓道:“我就是吳邪。那人要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