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軍壓境
- 網游之江湖有毒
- 奔雷奇士
- 3737字
- 2017-03-19 12:00:00
經歷了一段從三萬米高空垂直下降的眩暈感,藍山猛然睜開了眼睛,躍入視線的第一件物體,就是站滿了士兵的城墻,隱約可以看到京城二字,此時天色已晚,城墻上的士兵舉起了火把,綿延十數里,映紅了半片天空。
“嘶!”藍山腳下的戰馬嘶吼,將其目光拉回,只見自己身后站著望不到盡頭的士卒,由北至南,由西向東整齊劃一,一種肅殺之氣也不由得將自己感染。
林薛宋三位姑娘也待在藍山身后,胯下騎著戰馬,震驚之情流于表面,捂著張大的嘴巴一句話也不敢說。
“報!”傳信兵騎著快馬來報,馬還沒停人已經翻身來下,單膝跪在藍山面前,“稟報藍郡王,李將軍已經肅清京城周圍軍隊,俘虜重騎兵八萬人。”
藍山手里長戟一揮,道:“圍城,扎營。”
傳信兵退去,藍山身后響起震耳欲聾的鼓聲,“圍城,扎營。”
頓時,無數人揮舞著旗幟彼此傳遞消息,將京城圍了起來,卻沒有絲毫凌亂的樣子,藍山倒對這個帶兵的李將軍留了些意。
京城城墻之上,大敵當前,韓立皇帝親臨城墻為士兵打氣,聽得敵人震天響的圍城喊聲,韓立嚇得手一抖,捧著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驚得一眾宮女侍衛連忙攙扶著下了墻,路過猛將宋擴身邊時,還不忘囑咐道:“宋將軍,皇上的安危就落到您的手里了,這城墻,你可千萬不能丟啊。”
宋擴見開口的是宮中太監頭領,聽說此人心狠手辣,仗著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沒少做壞事,所以對他沒有好感,開口道:“知道了。”
太監頭領聽見宋擴這副口氣,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又瞧見韓立下樓梯的時候差點摔倒,頓時罵道:“你們這群廢物,皇上有半點差池要你們好看,哎喲喂我的皇上呦,還是奴才親自扶著你回宮吧。”
“公公饒命,皇上饒命啊。”宮女們頓時急的快要哭了,韓立怕,她們也怕啊,手腳發軟自己都顧不得。
“還不快去備好轎子,想什么呢?”
人都已經看不見了,聲音還是如此的討人厭,宋擴屏蔽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太監,道:“援兵怎么樣了?”
身旁走出一名將領答道:“探子來信,四郡君王已經答應出兵支援,一個月后便能到,只是如今敵人兵力是我們的兩倍,先前接觸中騎兵團也中了他們的圈套,沒了消息。”
“無妨,我們是守城方,他們能殺出去擾敵作戰固然好,失去了也沒什么。”宋擴覺得可惜,但也沒有在意,只見他目光看著遠方,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憂慮著什么。
而這時的藍山,正處在百萬重兵的重重保護之中,端坐在龍椅之上,下面坐著七七四十九名高級將領,藍山道:“素聞京城易守難攻,諸位將領可有什么計策?”
說起來,安營扎寨也是無奈之舉,藍山哪里懂得什么兵法之道,一股腦的派人沖上去攻城,估計這會早就敗了。
只見一位身披金黃盔甲,身高九尺有余的將領站起身,恭敬道:“稟君王,京城城墻之厚,恐怕火藥投石難以起作用,戰略部正在緊急制作可以渡過護城河的水梯,若是強攻,恐怕不妥。”
藍山點頭沉思,先前他也曾看過一眼護城河的寬度,說是護城江也不為過,己方都是重甲士兵,單單這第一關就不好過。
另有一名將領起身稟報:“君王,東西南北四郡君王已經發兵,快則半月,慢則一月就可抵達京城,就算不是刻意與我們為敵,怕也是想來分一杯羹啊。”
藍山道:“如今眼看就要得手了,他們才打算跟我奪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李將軍,待會派人將資料送給我,諸位將領先下去休息,明日再議。”在侍女的帶領下,藍山緩步離去。
一眾將領盡皆起身,齊聲道:“恭送君王和夫人。”
天色已晚,藍山終于是看完了面前這厚厚的資料,對于程序給的‘登基稱帝’的提示,規劃到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列,能做到君王位置的其他四人,沒有一個善茬。
吹滅了油燈,將身上的鎧甲卸掉,藍山打開床紗準備脫襪休息,三把短匕立刻抵在自己背后,“三位姑娘這是干什么?”
薛姑娘紅著臉,說道:“你說干什么...你去外面睡。”她們三個都是未過門的大姑娘,同時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幾乎想都沒想過。
藍山道:“這可是我的臥室,我去外面睡成何體統,再說房間外面還有不少人在暗中保護,明日我怎么跟其他的將軍解釋?”
林姑娘將手里的匕首朝前捅了兩下,說道:“那我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我們一起睡,你一個大男人睡地上好了。”
藍山道:“我睡地上也行,明日軍中傳了出去,勢必會擾亂軍心,按律當斬,你們是要命還是要面子?”俗話說將慫慫一窩,傳出去自己可就不好帶兵了。
“我們...”三位姑娘互相看了看,無奈說道:“好吧,你睡邊上,晚上不準亂動。”
“放心,床這么大,再來四五個人也睡得下,明天還得去打獵呢。”
兩軍對壘,首領外出打獵,軍中的士兵各有各的想法,“嘿,咱們君王和將軍們肯定有了萬全之策,只等著那天心情好了就將韓立老兒的腦袋給取下來。”
也有人表示擔心,“那可不一定,我聽我大哥說今天早上,他們在會議廳商量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交頭接耳說什么呢?再敢議論君王,軍法處置!”
“是是,我倆再也不敢了。”兩人的談話恰好被路過的百夫長聽見,頓時嚇得屁股尿流,要不是上頭還有點關系,只怕難逃一劫。
京城西面有座深山,平常時候都是皇宮貴族的后花園,如今冷冷清清只有一行兩百人的隊伍穿梭其中。
藍山隨手射出一箭,利箭以迅捷無比的速度射向了一只野兔,可惜目標太小,藍山也是初碰箭術,當下就射空了,藍山也沒在意,說道:“李將軍,你說我們要是招募一批武林高手協同攻城如何?”自己繼承了君王的身份,隨之而來的也繼承了一身高深的內力,可惜的是并沒有君王的記憶力,不然怎么也能想出一兩件攻城的辦法。
藍山身旁有一滿臉黑胡子的將軍,身背一把五百斤的寒鐵大刀,只見他略一沉思,說道:“稟君王,末將認為尚可,尚不可,先前幾次攻城時就能看出,武林人物并不擅長群體作戰,而且唯利是圖不好指揮,若是用不好,只怕起到了反作用。”
藍山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李將軍所言不錯,不知依李將軍所言,其他四路援兵要如何處理。”
李將軍不敢怠慢,說道:“西君王好色,沉迷后宮,但手底下有一群智慧超群的謀士,東君王好戰,長時間與草原作戰,將士們勇猛異常,只是不適合平原作戰,北君王靠近外海,武器千奇百怪,打仗也不按套路出牌,威脅最大,南君王注重發展,裝備上略勝一籌,但他只顧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此人最為中立,因此對我們威脅最小,他們長途跋涉必然水土不服,單打獨斗不如我們,若是聯合起來必然要強過我們。”
藍山道:“戰略部鐵將軍可在?”他忽然想起書本上曾出現過一種射程極遠的弩箭,只是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
“末將在。”身后走出一人向前。
“軍中有沒有一種弩箭可以站在護城河邊射到城墻之上?”
李將軍道:“稟君王,弩箭威力大但射程短,因此我們很難碰到城墻,但敵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攻擊我們,軍中倒有一種弓箭有如此射程,但只有千夫長以上的人才可以拉動,很難形成規模。”
“原來如此。”藍山有些失望,“傳我命令,廣搜天下能工巧匠,若誰能造出一種可以由普通士兵操作,但射程極遠的弩車,本君王答應他的一個要求。”
“末將領命。”
轉眼已是十天過去,十天來除了戰略部神神秘秘的叮當作響,其他隊伍一直是按兵不動,眼看援軍最快的已經幾乎要趕到了,軍中也被搞得人心惶惶。
這一日早上,只見軍中空了一大片通道,五人一隊推著一輛輛從未見過的弩車出來,停在城墻攻擊不到的地方,整隊排列著。
原來在藍山重賞之下,還真的被他找到了會制作這種弩車的人,當即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費勁一切資源在今天之內造出了第一批弩車,這次亮相也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只見弩車旁三人負責裝填,另外兩人負責看指揮調整方位,“放。”一聲鼓響,一根根一米見長的特制弩箭劃破天際,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射向了城墻的方向。
宋擴聽說了敵軍的動向,早早便來到了城墻,“御。”早有準備的盾兵排成一列列盾墻,迎接著迎面的攻擊。
“噗噗...”攜帶者萬鈞之力的弩箭,如同穿過紙片一般透過了盾牌,刺入士兵的體內。
這盾牌本是為了抵擋弓箭而建造的,面積大但厚度不夠,哪里擋得住一個個一米長的弩箭,頓時慘叫聲不絕于耳,鋪天蓋地的弩箭攻擊過來,便是有經驗的百夫長也躲無可躲。
弩箭的威力還不止于此,最前面一批的弩車射出的弩箭已經越過了城墻,飛入城中,一些躲避不及的百姓被射在地上,城中頓時哭喊聲一片。
弩箭往往也是透體而過,所造成的慘狀,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將軍見了,也留下深深了陰影。
藍山站在軍中發出一聲嘆息,就連身旁的李將軍看到如此威力也不由嘴角一陣抽動。
無休止的攻擊了十分鐘,操作弩車的人手臂已經酸麻,藍山忍不住下令道:“停止攻擊,命令隊伍后撤五里,派使臣進城,留出一天的時間放百姓出城,到了晚上開始攻城。”
“嗚嗚嗚...”號角聲響起,藍山的隊伍開始后撤,使臣雖然也如愿地進入了城中,卻并沒有如藍山所想的那樣走出城來。
皇帝寢宮,韓立披散著頭發坐躺在柱子旁,渾渾噩噩口中不知道在念叨著什么。
太監頭領跪座在一旁,眼珠子一轉,說道:“皇上,宋擴今天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斬殺了使臣,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就連您提出的談和一事也被他厲聲駁回,只怕還想對您不利啊。”
韓立道:“若不是他,朕這京城恐怕還守不到現在,隨他去吧,我已經不在乎了。”說完,他走上了凳子,凳子上一根白色綢緞穿過了房梁,韓立緩緩地打了個結,腳下輕微一蹬,脖子便套了上去,太監頭領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竟也不阻止。
隨后一條圣旨便從太監頭領的手里傳遞了下去:宋擴于朝堂之上目無法紀,廢除將軍之位,由馬良暫接虎符,統領軍隊,朕意已決,打開城門與藍君主談和,放天下百姓一條生路,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