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天負責巡邏的管事,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家里來了個重要人物,要是出了點差錯升官發財的夢就算是完了,索性自己也出去巡邏巡邏好了,正好回憶回憶自己年輕時候打拼時候的樣子,咦,眼前這三人偷偷摸摸的來者不善,“站住!”
話剛說完,迎面就是三道犀利的暗器,直接往自己喉嚨上招呼,若是上天在給自己一次機會,自己一定會先選擇吹哨,而不是逞能。
不過還好,自己離他們尚有百多米的距離,憑自己的功夫應該可以躲過去,“不對,怎么回事?他們在暗中竟然還有人,老子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點穴的功夫可聽都沒聽說過。”
隨著“噗噗噗”三聲,巡邏管事應聲倒地,藍山快步來到此人的尸體旁,將其拖入了先前藏身的床底下,一路上撒了些粉末,暫時掩蓋了血腥的味道。
藍山道:“這人估計一會就會被發現,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待下一波巡邏人趕到的時候換了他們的衣裳,混進去再說。”
說完,藍山便將此人的衣服和面具脫了下來,自己換上,期間還發現了一塊身份令牌,覺得應該會有用,便一起放在了身上。
這時一路跟著巡邏人的林姑娘這返回了,“雜院有坐假山,那里有個暗門,開門的手法我已經記下了。”
藍山點了點頭,三人就直接來到了西門口,兩個新鮮的巡邏人剛一打開門,迎面就是一陣暴雨梨花針,死相之慘,令人聞起而痛哭。
林姑娘也是為了自己和薛捕快穿的衣服能干凈點,出手就是拿手絕活,三人打扮好衣裝,隨即來到了雜院的假山處。
只見林姑娘伸手一提,將石塊扔到了一旁,再伸手往里摸了一會,拿出來一根上了年頭的鐵鏈,隨著一聲微不可察的低響,假山底部露出一個階梯洞口,藍山知道時不待人,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地下建筑,內部燈火通明,入眼的就是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房間一人高的地方特地開了一道豎孔,方便里面的人查看情況,好在藍山臉上帶著面具,一時沒有露餡。
“剛才有人報告說院子混進了雜細,后面進來的人一律不許進去,我進去通報一下,先從內部查起。”
藍山不待來人看清楚,便將自己得來的令牌往孔上一堵,而后又模仿者先前那人的聲音,連盜圣都可以模仿,騙過一個小小的守衛自然輕而易舉。
他領著兩個姑娘一路也不說話,就算有人擦肩而過也視而不見,裝模作樣地轉悠,隨著越往里深入,幾人就越是驚奇,內部空間大的超乎想象。
好在藍山一路也沒閑著,仔細觀察著周圍環境,只見越往里走越是一些武功平平的人,甚至有一些根本看不出學過武功。
“站住,什么人。”
這一處通道內站滿了守衛,卻不像巡邏人一樣帶著面具,一個個嚴肅著臉,藍山不得前行,“你說我是什么人,有人潛入了前院,主子派我來看看情況。”
藍山將自己的令牌取出,那人看了一眼令牌,隨即滿臉的不耐煩,“告訴你家主子,管好自己的事就行,這里用不著他操心。”
藍山故作生氣地轉身就走,身后那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們金堂的事也是你們能插手的?”
藍山轉過通道,趁彼此之間看不到的時候,將令牌兩面翻看了一下,果然刻著‘銀’字的模樣,眼下時候不多,藍山便小聲地與一旁的二女商量,“剛才這些人的身手你也看到了,兩個隊長是一流好手,剩下的也都是二流高手,我有辦法臨時降低他們的功力,但是他們人多勢眾,還很容易招來麻煩,二位姑娘意下如何?”
林姑娘道:“都走到這了,還等什么?”
這小丫頭片子一臉興奮的模樣,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藍山直接略過了她,朝薛姑娘看去。
“藍大哥放心,我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好,這是解藥,你二人先服下。”藍山從腰間取出一塊絲綢布,三下兩下拆開來,一塊如黏狀物的東西出現在三人眼前,藍山將其放在手上,運轉起內力,黏狀物如滾燙的開水一般化作絲絲煙氣,飄散在空氣中,然而若是能跟隨藍山的意識,就能發現此時的煙氣正逆著微風前行,緩緩飄到了守衛的走廊內部。
林姑娘好奇道:“你這東西我曾見過,但是別人家的都有著玫瑰花香,你這個怎么這么惡心又沒有味道?”
藍山尷尬一笑,道:“這無相散是我自己煉的,難看是難看了點,勝在功效一樣,就是時間短了點,實力越高起的作用就越小。”
當日對付癮道人所使用的閉氣散極難煉制,而且有著不小的限制,藍山因此也就沒有拿出來。
林姑娘也不傻,她見過的無相散只能對二流以下的人起作用,無色無味更不用提,當下也只當是藍山的小秘密,沒有細細追究。
藍山等了大概一分鐘,對二女點頭示意可以動手了,三人又重新出現在過道上。
先前那人這下動了真怒,道:“都說叫你們別插手這件事,想要爭功也得掂量自己的實力吧?”
只見他緩緩將腰里的刀拔出,余下的守衛也都握緊了武器,似乎藍山再敢多說一句話就要將手里的武器刺入他的心臟。
眼見事態嚴重,藍山低聲與身后兩人討論了幾句,隨即換上了一副認慫的模樣,“呦呦,兄弟們都是替別人賣命的主,我們主子特地過來吩咐我送來些賞銀,主子說你們比我們辛苦,特地犒勞犒勞你們。”
藍山慢慢往前走了兩步,將腰里的錢袋故意打開,現出明晃晃地雪花白銀,那人雖然看不上,身后一眾小弟可就眼睛離不開了。
藍山特地挑出了兩塊大的,塞到了隊長的手里,趁勢打算將余下的銀子分給其他人,那人雖然還是惡狠狠地盯著藍山,倒也不疑有他,一路眼睜睜地瞧著藍山分發銀兩,“若是有其他動作,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藍山屬實規規矩矩,一路仔仔細細地分發好了銀子,隊長心下一松,看來這小子是真認慫了,“走吧,別在這待了。”
林姑娘一直立在原地蓄勢待發,眼見隊長分心,一招‘漫天星’使其當場斃命,薄如雪花的暗器在她手里,此時成了一個個索命的黑白無常。
藍山也沒閑著,一把短匕從袖中滑落,瞬間劃過了眼前人的脖子,奪了一把腰刀搏殺起這些暫時淪落到三流的好手,他與林姑娘二人一前一后便是打定了主意不放過一人。
四分鐘后,在三人的夾擊之下,另一位隊長也含恨身死,顧不得收拾現場,藍山三人推開門走了進去。
藍山率先推開的門,然而腳才踏進去一半猛然縮回,藍山重新關上了門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隨即又猛地沖了進去,看的薛林兩位姑娘是滿腦袋疑問。
之所以縮回來腳,是因為藍山看到了一位了不得人,而又沖了進去,則是因為一則程序的提示:您目睹了一場魔教的儀式,儀式進度百分之八十。
房間內有兩張半人高的玉床,周圍圍坐著整整一十八位武林高手,玉床上躺了兩個藍山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個是天下聞名的魔教教主夜雨,另一個就是藍山等人正在尋找的宋倩姑娘。
眼見宋倩與夜雨教主皆是一臉痛苦的樣子,藍山來不及多想,縮回袖里的匕首重現手中,沖上去劃過了距離最近的武林高手的脖子。
逆天改命一事講究的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十八位好手被藍山殺死了一位,原本的平衡已經被打破,剩余盤坐的十七位好手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內力,緩緩聚集到了夜雨教主身上。
夜雨教主瞬間吸收了大量的內力,經脈承受不住,在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之后,十七股內力便從他身體里的奇經八脈噴涌而出,而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廢了,甚至由于儀式地反噬,此時的他生命力快速的流逝,原本中年模樣的他,幾乎在眨眼間便已看得到皺紋。
只見他慢慢地坐了起來,凝視著眼前三個面面相覷的人物,發出了他最為不甘的嘶吼,“我苦心經營了五十年,想不到會輸給你們幾個,如此,便和我一起下黃泉吧。”
也不見他有何動作,藍山幾人瞬間感覺到地面搖晃的厲害,來不及想太多,藍山奔到還在昏迷的宋倩小姐身邊,一把將其抱住往墻角跑去,身邊二女雖然心慌,倒也與他身影不離。
夜雨教主嘆息著看著頭頂石塊落在自己身上,一陣天塌地陷之后,藍山三人也漸漸失去了意識。
而此時的假山外,四個蒙面人守在入口與三尺婆婆相對而坐,這四人就是林姑娘暗中的守衛,他們與三尺婆婆打了不下兩場,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更遠處,甚至遠在百里之外的地方,一群原本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了一座客棧外,他們是鷹爪的人,也是看守秘密大牢的人,客棧內坐滿了頭戴蓑立的人,他們是劫牢的人。
忙碌的也不止他們,六扇門,朝廷軍隊,所有人都在追捕著劫獄的人,而劫獄的人也在刻意引導著遠離一個地方,便是三尺婆婆所處的地方。
三尺婆婆立在原地感受著腳底的震動,瞬間攜起一旁的少女不知了去向,蒙面人也消失地無影無蹤,無數睡夢中,趕路人,古玩鎮的每一個人無不將目光投向了這里。
似乎...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