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凡見此,滿意的笑笑,一雙招風的桃花眼越發盎然挑情,食髓知味,依著這法子逼的余漫斷斷續續的把手上酒喝個精光,醉態畢現,小臉酡紅。
此時的余漫清純的臉上染了鮮艷的紅色,顧盼神眸,眼光迷離,隨便做出什么動作都好像是不自覺的加上了一層嫵媚,清純的臉加上嫵媚的氣質,一下就看的鐘凡下腹著了火,厲眼驅散幾個想上前搭訕的小伙兒,正想趁機好好一親芳澤,卻沒想到余漫突然一把推開他,手掌“啪”的一下拍在身前的大理石桌上,“死墨鏡男,變態男!”
正想咒來著,忽然又皺著一張臉,甩著紅通通的手掌,可憐兮兮的縮到鐘凡懷里,“疼……”
鐘凡暴汗,這小妮子喝醉酒竟然是這副德性?
“不疼不疼,老公吹吹就不疼了……”鐘凡將余漫的小手抓到跟前,哄著吹著,覺得他不像是在談女朋友,而是在哄小妹妹,心頭有些不耐煩,索性就吻上了余漫的小手掌心。
哄了半年,也是時候要點回報了。
鐘凡的吻來的很兇,但手上的感覺卻很好,正好可以驅散痛意,所以余漫沒有拒絕,反而有些享受,一邊享受著鐘凡的吻,一邊興致盎然的盯著不遠處的舞池。
那些人搔首弄姿的搖搖擺擺,搖滾的重金屬震人耳膜,卻又打心底里讓人產生一種發泄的快感,那些舞池里男男女女蠕動的身軀好像在向她發出無言的邀請,說不出的誘惑。
“跳舞,鐘凡,我們去跳舞……”鐘凡的吻一路順著手向胳膊游移,正想直接跳到嘴,余漫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指著舞池一臉期待。
好事被打斷,鐘凡皺了皺眉,看來這丫頭的酒量也不是太差。
于是,他果斷暫時放下大業,重新開始哄人喝酒的勾當,哄著哄著,余漫自己像是上了癮,不用他招呼,就自己叫waiter,指著身前的空酒杯伸出三根手指醉醺醺的說,“這種,嗝……再來五杯!”
鐘凡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低下身,一起坐到地上,“小漫,你知不知道這酒多少錢一杯?你想把你老公喝窮?”
“會喝窮?”余漫一下瞪大了眼,然后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不知所措。
鐘凡看她還有力氣蹦跶思維,看來確實還能再喝些,于是十分男子漢的挺胸,“放心,你老公荷包鼓著,這么幾杯酒喝不窮。”
聽此,余漫放了心,咯咯咯的笑,“待會兒咱倆AA制,你的錢咱留著買房結婚!”
結婚?
這個詞對鐘凡來說還非常遙遠,但此時看著半醉的余漫,鐘凡想,或許,那也是件不錯的事。
如果以后遇不上更合適的,那就和她結婚吧。
酒來了,余漫豪邁的牛飲,鐘凡心里有鬼也不勸,一直到她喝到第三杯,趴在桌上哼哼唧唧,實在喝不動了,才試探性的拍了拍她的肩,“小漫,小漫?”
“嗯……”余漫懶懶哼了一聲。
鐘凡叫時機差不多,想到待會兒就可以嘗鮮,不禁一陣興奮,不再耽擱,立刻架起余漫向門口搖搖晃晃的走去。
“鐘凡,新把的妹很純嘛,還是個雛兒吧……”經過吧臺時,正在調酒的調酒師促狹的吹了個口哨,笑嘻嘻揶揄。
“留點口德啊,這我女朋友,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鐘凡沒好氣的將身旁的一個空杯滑到那頭,不再搭理,摟著余漫想外走。
剛出酒吧,隔絕了酒吧里渾濁的空氣,涼爽的夜風顯得格外清新,吹得余漫的酒都醒了幾分。
不過,頭依舊很疼,胃里頭也翻得難受,而且反正鐘凡會負責送她回寢室,所以余漫就很心安理得的繼續軟趴趴靠在鐘凡身上。聽到鐘凡很無奈的嘆氣,認命的半摟半抱把她往馬路上帶,余漫笑嘻嘻的仰頭咧著嘴傻笑,“嘿嘿,鐘凡,你對我……咯……真好……”
她那傻乎乎的醉相讓鐘凡在覺得魅惑之余也感覺特招人疼,低頭彈了彈她的額頭,笑歪了嘴,“傻妹,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
嘿,這丫頭吧,談不上愛,但喜歡是肯定的,每次瞧她這副傻樣鐘凡都覺得自己心情特好。
余漫咯咯笑得得意,抱著跟電線桿不放,硬是說這是她老爸,發著酒瘋。
“爸,咯,你瞧見了沒,你女兒我雖然……那個沒釣上金龜……咯,但卻抓到了鐘凡這只土鱉。沒有洋房別墅,可那又怎么樣!咯……我只要想想,嘿嘿,每天都和他一起滾泥潭吃浮游生物,我心里就特樂呵,樂呵……”
來往的行人拿這當笑話看,經過之時都忍不住瞟她幾眼,憋著笑,每當此時,鐘凡都想挖個洞都自己和這小傻子給埋了,臉丟大發了。
“小漫,你爸不在這兒,我帶你去找他,啊。還有,哥不是土鱉,哥百分百的金龜,住的是別墅,吃的是魚翅……”鐘凡覺得很有必要在金龜土鱉這個問題上澄清,他可從來都不覺得自家是泥潭吃的是浮游生物,小丫頭這點觀念得轉正,不然跑外頭說去丟人的還是他。
余漫哼哼唧唧了一會兒,時不時的好像還在喊爸媽,卻沒理他,鐘凡走到電線桿下一看,嘴角抽了抽,這丫頭竟然就這么抱著電線桿老爸睡了。
他撓了撓頭,好半天才做出正常反應,大半夜的哼笑。
“小漫,你真太逗了!”
被這么一搞,他原來的那點歪念頭倒也陰差陽錯的被打消,這丫頭心思單純,他還真有點下不了狠手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