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她和鐘凡感情的那天……顧行楚心底不知怎么回事,陡然生出幾分煩躁,怎么搞的他像是個破壞人感情的小三?他那天也是為了她好。
“是丁薔說出去的?”他壓下心底不快,決定必須得想辦法盡快讓她和鐘凡劃清界限,不然他總會被她給擺在一個“破壞她感情”龜毛男的位置,這讓他這個交心相待的天涯淪落人有些不爽。心思一轉,那天見過他和余漫的就只有丁薔,立刻猜出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的?好厲害!果然不愧是老板哈,員工動一動心思就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余漫吞下嘴里的飯菜,兩眼冒金星,崇拜的望著顧行楚。
“需要我幫忙?”顧行楚對于余漫的崇拜很是受用,心底的不快一掃而空,擔心的問。
作為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他自然清楚流言對于一個人的傷害,眾口鑠金,甚至都可能因此而毀掉一個人的后半生。這件事,作為另一個當事人,又是作為公司老板,保護員工似乎并不過分。
“不用。如果你出面,只會越描越黑。我不理它,流言過一陣子也就淡了,風過無痕。”余漫毫不在意的說。
顧行楚想說她社會經驗淺并不知道流言的可怕,但看她信誓旦旦,到嘴的話吞回肚中。或許這也不是件壞事,如果能從這一關熬過來,那么她以后的工作道路會平坦許多,畢竟這件事的處理十分鍛煉她的臨場反應以及性格韌性。
“老板。”余漫盯著手上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小臉皺成一團。
“嗯?”
“你覺得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悶悶不樂?”
“嗯?”
“那為什么每天都給我吃這種蛋糕?”
因為他訂了一個月,他不喜吃甜,只能給她吃。
“你下次就不要再拿這種蛋糕了。”
“不喜歡?”之前不是都吃的挺歡暢?
“我就算再喜歡,一連吃半個月,也會吃厭的嘛。”
“香草冰激凌,我喜歡香草冰激凌,是那種非常喜歡的喜歡,就是讓我吃一輩子都還是很喜歡的喜歡!”余漫閃亮著眼睛湊到他跟前,一臉期待。
“我怎么覺得像是被你坑了?”他本以為她只是想換種口味的蛋糕,現在看來這丫頭根本就是想吃白食,讓他付費負責她一輩子的香草冰激凌。
“那不是聽你說辦公室有冰箱么。我要香草屋家的香草冰激凌,其他家的都不要……”余漫訕笑著,她打這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香草屋家的香草冰激凌十分出名,可是卻只能頂級富豪才能成為會員,每天限量供應。她雖然沒嘗過,但不用想也知道那里的香草冰激凌一定是很棒很棒的。以前只能靠山寨版的香草冰激凌解解饞,現在有這么一張飯票,她能不把握機會嗎。
“算是我還你的人情?”顧行楚沒想到竟然有員工敲竹杠敲到他頭上,不知道該為她的大膽喝彩還是為她的貪心而嘆息,又覺得就這么答應了似乎有點不像他的風格。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也還沒有哪個能像這丫頭一樣敲他一輩子竹杠負責喂養的。他需要理由說服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縱容。
“這樣啊,那我得好好想想。”余漫沒想到顧行楚會提到這個,情緒立刻低落下去。那個人情她打算以后有什么緊急情況需要他幫忙時才用的,如果用來交換香草冰激凌,這個……有點糾結。其實說起來,如果能每天吃到香草屋家的香草冰激凌,這個人情還得似乎也不賴,她也是穩賺不賠的。
“那……好吧。”余漫咬咬牙,肉疼不已,“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沒有雙休日和法定假日,周六周日春節五一國慶你也得那香草屋家的香草冰激凌送到我跟前。”
顧行楚權衡利弊,能夠徹底將兩人拉到平等位置,他也不必總是對于那事感到愧疚自責,可以做一對沒有負擔的真正朋友,用物質買到金錢都無法衡量的友情,這筆生意是他賺大了,當下點頭應“好”。
果然,不出所料,下午,整個華娛嘩然,誰都沒想到那個表現出色搶眼的新人竟然會是夜店照片的主人,是顧行楚的小情婦。凡是余漫經過與不經過之處,所有人都明著暗著議論這事。而更勁爆的是,傳聞余漫還是顧行楚表弟鐘凡的女朋友。女人表現出不屑與嫉妒,男人則是嗤之以鼻,以前對余漫還有些好感的人都立刻離她遠遠的,好像她得了瘟疫一樣。
唾棄,明里暗里的指責,自尊心屢受踐踏,這一切已經超乎了余漫的想象。
她沒想到這些人會這么把這事當成一回事,當冠哥叫了一大堆媒體堵在華娛門口讓她前去澄清時,事態的發展遠遠出乎她的意料,在她承受范圍之外。
“這就是今天下午的訓練內容,臨場反應。余漫,作為當世人,如果你不能給媒體一個能讓人信服又能不讓顧總受到波及的答案,那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一次的新人轉正絕對沒有你的份。凌杰劉海,你們從現在開始把自己當成緋聞纏身藝人的經紀人,當余漫解決不了,你們必須上去不管是轉移話題還是什么方法,都必須遏制住這次來勢洶洶的媒體浪潮。如果辦不到,我不希望你們再在這里浪費大家時間,趁早退出,因為轉正也不會有你們的份。”冠哥因材制物的舉動看似隨機應變,瞬間就將這次事件演化成一次實戰的臨場訓練,但這其中有多少私心做祟,四人心中都十分清楚。
“喂,余漫,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得說實話,不然我們也得跟著你遭殃。”從會議室前往大堂門口的路上,劉海一直不斷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