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余漫的表現又確實讓他無話可說,所以每天除了讓所有人都增加運動量工作量,還是用那爛的可以作古“不比男性差的女性”給余漫小鞋穿,讓她的運動量工作量都比凌杰以及劉海多,其他招暫時還使不出來。
現在,余漫上午爬樓梯的趟數已經增加到了二十一,時間久了她也慢慢適應,當是做健身運動,一般在十二點半前都能完成。
“我聽說這次顧總屈尊親自去迎接,徐子俊這次巡回個唱實在太成功,不知道為公司賺了多少。不過,薔薔,只要你肯動動腦子,以后得到的成就絕對不會比他低。”陳曉年在丁薔身旁絮絮叨叨著。
余漫剛洗完澡換完衣服走出更衣室就迎面撞上,頭皮發麻,正想溜回,卻聽丁薔突然驚疑一聲,“你怎么在這兒!”
余漫欲哭無淚,只能硬著頭皮,干笑著上前打招呼,“兩位前輩好。那個……我是新來的,你認識我?”
陳曉年想了想,“你就是那個新來的余漫?”
余漫點頭,沒想到她現在在公司里也挺有名的。誒,全是拜冠哥所賜。
“薔薔,你認識她?聽說她在今年的新人訓練中把兩個男的都比了下去,挺不錯。”陳曉年沒忘記剛才丁薔的驚疑,問道。
丁薔冷哼,撇了撇嘴,不知是在嘲笑余漫欲蓋彌彰的偽裝還是其他的什么,“她就是那個女孩。”
余漫當下有一種想要轉身逃跑的沖動,就知道,這女人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哪個女孩?”陳曉年不解問。
“和顧行楚在夜店摟抱的那個,鐘凡的小女友。”丁薔將鬢角的發絲捋到而后,輕蔑的睨了一眼站立不安的余漫,冷笑。
“你確定?”陳曉年臉色驟沉,看向余漫的眼神也變得不屑憎惡。
“那是個誤會,我和他沒有一點不正當關系,我發誓!”余漫一邊在心里罵著顧行楚那天的變態行徑給她造成無盡麻煩,一邊義正言辭發誓。
“難怪能進華娛……”陳曉年厭惡的哼了一聲,“走,薔薔,跟這種人呆久讓人覺得惡心?!?
丁薔不置可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噙著妖艷的笑隨同陳曉年與余漫擦肩而過,眼底盛著冰冷的笑意。
“把著鐘凡還敢勾搭顧總,我在華娛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余漫清楚的聽到陳曉年并沒怎么刻意壓抑的咒罵,郁悶的眨了眨眼,她在華娛才沒過幾天的好日子就要沒了,說不準下午冠哥就會拿這個冷嘲熱諷,緊接著就是整個華娛員工的鄙視與不屑。
丁薔這女人,殺人不用刀,夠狠!
心情正低落之時,手機傳來短消息,打開,就只有三個字,這些天沒少見。
“老地方。”
發消息人署名是天涯淪落人。
余漫想到這個家伙就是導致她即將在華娛身敗名裂的罪魁禍首,不禁朝著手機撅了撅嘴,很不高興的乘電梯去了頂樓,而后爬樓梯上到天臺,彼時,顧行楚正衣冠楚楚的拿著一盒蛋糕一只食盒坐在白色長椅上含笑望著門口。
天涯淪落人,什么天涯淪落人嘛,明明她要凄慘很多倍好不好。
她嘟囔著不甚高興的走過去,“你不是去迎接徐子俊了?”
“所以遲到了幾分鐘。生氣了?”顧行楚將蛋糕放到一邊,打開食盒,露出幾個精致的菜肴,一人一盒飯,遞了一雙筷子給她。
自從知道了彼此是天涯淪落人之后,余漫與顧行楚的關系突飛猛進,當然不是指男女關系,而是突然一下就從上司下屬升華成了異性知己。顧行楚對朋友向來掏心掏肺,見余漫因為運動量太大每次都會錯過吃飯時間天天扒冷飯,于是自告奮勇每天都讓家里顧媽做好兩人份飯菜讓司機送到公司,保障員工伙食。余漫能蹭到熱氣騰騰味道還十分不錯的伙食,自然也沒意見。于是,兩人每天都一起在天臺吃著午飯看天空聊天,倒也愜意。
余漫自然接過筷子,瞅了瞅那賣相十分不錯的美味,暫時將不快放到一邊,沒事人樣的嘿嘿笑著搶著顧行楚最喜歡的菜。
顧行楚無所謂,不過見她每次得勝后那副得意洋洋的小姿態,瞧著十分高興,好像只要見到她得意的笑什么煩惱就都沒了,就配合著她同他爭搶。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顧行楚覺得這丫頭簡直太好騙了。只要有美食,有錢拿,什么話都好說,就是連那讓她傷透了心的鐘凡都不能讓她茶不思飯不下,還能這么生龍活虎的為了工作奮斗,由此可知美食與金錢對她的誘惑力。
他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俗氣,反而覺得丫頭單純好騙,挺有趣可愛。只要有什么煩心事,就拿美食或者是小利小錢哄騙,見到丫頭眉開眼笑,就什么煩心事都靠邊站,堪稱他顧行楚的御用開心果。
“對了?!庇嗦炖锇橇艘豢陲?,啃著胡蘿卜,“那個,不用過多久,應該全公司都知道我是鐘凡女朋友,也是那天夜店照片上的女主角,你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鐘凡女朋友五個字,顧行楚眉頭微微蹙起,鐘凡怎么搞的,怎么還拖著沒把話講清?真打算坐享齊人之福?
“夜店照片?”他顯得有些疑惑。
“就是你破壞我和鐘凡感情的那天啦。話說回來,你沒事干嘛做這種會讓人抓小辮子的動作,搞的全世界都以為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小情婦?!闭f到這個,余漫有些埋怨,她的清白全讓眼前這個家伙給玷污的黑不溜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