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蘋坐在垃圾箱里，頭靠在箱體的一側，眼睛放空著看著黑暗。四周寂靜，沒有車的聲音，有沒有動物的聲音，可能是個荒郊野外。

這時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還伴隨著嬉笑。艾蘋猛然坐直。她手腳并用往一端爬去，蜷縮在那個角落里。

“偉哥，你說等下怎么處理那女的？”

“沒想好，但是我不能放過她，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被開除！”

“要不把她打一頓，然后刮花她的臉？”

“這有點血腥，倒不如把她脫光了，然后我們輪流干她，等咱爽完，給她拍裸照發(fā)給她學校的人看。”

劉偉聽見這話瞬間來了興致，他表揚來那兩個出謀劃策的兄弟，“你倆說的都很不錯，那這樣，咱們先干她，然后劃花她的臉給她拍照。怎么樣？”

聞言，身后的幾個小混混齊聲夸劉偉聰明。

在垃圾箱里的艾蘋卻嚇傻了，她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嘴里一直念著艾小鑫。

“小鑫老師，小鑫老師，救命，小鑫老師快來救我……嗚嗚嗚～”

劉偉走到垃圾箱前面，掏出鑰匙把鎖打開，他用力掀開蓋子。

“咦？人呢？”劉偉探頭往里看，卻沒看見人。

“三狗，手機手電筒打開。”劉偉對三狗招呼道。

“好嘞！”三狗興奮地跑過來給劉偉照明。

光線先掃向左側，沒人，他又把手電筒掃向右邊，嘿，找到了！

劉偉命令三狗進去把艾蘋拽出來，三狗跳進去，他弓著腰往里走了幾步，艾蘋見他進來了，抓起腳邊的土扔向三狗的眼睛。

三狗抬手擋住眼睛，口鼻進灰嗆得他直咳嗽。

“咳咳咳，媽蛋！你給我等著！”三狗罵罵咧咧退出垃圾箱。

其余兩個混混看著三狗滿臉土，都笑得不行。

“哈哈哈哈，三狗，你不行啊。”

“你行你上！”三狗板著臉回懟。

兩個小混混聞言轉頭看著彼此，片刻之后，他們擼起袖子昂首闊步朝垃圾箱走路過去。

“偉哥，三狗不行，我倆來。”

說著，兩人就翻進了垃圾箱，一個人拿手電對著艾蘋的眼睛照，艾蘋下意識抬手擋。另一個人抓起腳邊的土往艾蘋臉上砸，艾蘋連忙用手去拍土。

兩人趁此機會一起上去抓住艾蘋的手，用力把她扯了出來。

艾蘋驚慌失措，不停地踢腳，雙手不停扭動，她甚至想去咬對方的手。

劉偉見狀，狠狠地扇了她兩巴掌。

“賤人，你還敢咬人？”劉偉煩惱道。

三狗擦掉臉上的土，也走過來對著艾蘋的肚子猛踹兩腳。艾蘋痛得想躲，但是手被兩個小混混死死扣住，腳被劉偉捆住，她動彈不得。

三狗出完氣點開了相機，然后他問其余三人，“你們誰先來？”

一個叫四牛的混混急忙接話，“我我我，三狗哥。”

旁邊和四牛一起抓住艾蘋的小混混抱怨道：“我一個人怎么抓得住兩只手？”

劉偉想了想，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根鞋帶，“用這個，捆上。”

四牛接過鞋帶，和旁邊的五馬一起把艾蘋的手反綁在頭頂。

他們把艾蘋放倒在地上，劉偉用蠻力扯開她的衣服，三狗和五馬抓住兩條腿，四牛哆嗦了一下，手飛快地解開褲頭。

三狗問劉偉，“偉哥，你為什么撕她的衣服？”

劉偉得意地笑了笑，“因為刺激！”

艾蘋見他們動手，就不停地吼叫，五馬被吵得心煩，便從自己腳上脫了兩只襪子，又掏出兜里的衛(wèi)生紙，用襪子纏住衛(wèi)生紙，硬塞進了她嘴里。

他們四個人像他們說的那樣，輪流折磨艾蘋，折騰了兩個小時，四個人心滿意足，艾蘋癱軟暈厥。

劉偉從褲兜里拿出來一把折疊刀，他把刀第給五馬，“你說的劃花她的臉，你來。”

五馬猶豫地接過刀，他不敢下手，滿臉擰巴地看著劉偉。

劉偉斜睨他，“前面的事都干了，現(xiàn)在慫還來得及嗎？”

五馬沉默，他看著地上，咬唇沉思。最后他好像想通了什么，拿著刀就往艾蘋臉上劃去。

五牛馬還把傷口里的血涂在了艾蘋身上，四牛覺得有趣，就蘸著血在艾蘋身上寫寫畫畫。

劉偉見他們的樣子，面露嘲諷。

“切！現(xiàn)在這不是玩得挺開心嗎？前面還裝好人。”

等四牛和五馬玩盡興了，他倆才起身走開，三狗拿著手機走過來對著艾蘋就是一通拍，各個角度拍了個遍。

拍完照，四個人揚長而去，艾蘋一絲不掛地躺在這野地里生死不知。

次日，艾小鑫把艾蘋失蹤的事情報告了學校，學校也報了警，又問艾蘋的家人知不知道這件事。

艾小鑫無奈，他搖頭嘆息，“艾蘋是孤兒。”

“……”

校領導集體沉默。

接警的還是昨天的民警，由于報警對象不一樣，所以這一次民警的態(tài)度格外端正。

民警向校領導解釋，“失蹤沒超過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所以你們得自己找。”

校領導聞言臉色陰沉。

民警扭捏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們也會幫忙。”

至此，新一輪的地毯式搜索又開始了。

初秋，清晨的露珠清涼，空氣清新，一點露珠掉到艾蘋的眼皮上，她眼球轉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皮。

她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身體身上到處都痛，手依然被綁著，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翻了個身，用跪著的姿勢起身，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寫了很多字，寫字的墨跡暗紅，有一些隨著她的動作結痂掉落，這是……血？

艾蘋環(huán)顧四周，這里果然是一片荒地，放眼望去看不見一棟房子，連一水泥路都沒有。

她又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爛成了布條，和一絲不掛沒區(qū)別。她總覺得臉上很痛，又痛又癢，她看不見摸不到，無法知曉原因。

她舉著手，手掌已經發(fā)紫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壞死，劉偉是往死里綁的，所以她得趕緊找地方把繩子解開。

旁邊有一個垃圾箱，這個垃圾箱是這片荒野上唯一有棱有角的硬東西。艾蘋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昨天就是被關在了這里。

她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挪到垃圾箱旁邊，她仔細找了找，發(fā)現(xiàn)垃圾箱的蓋子沒有倒角，很鋒利，可以用來磨繩子。

由于綁得太緊了，雙手又是反著的放不下來，她只能跪在地上彎著腰一點點磨。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繩子斷了，艾蘋的手也磨破了，她緩緩放下手，鮮血順著指尖不斷滴落。

她去垃圾箱里找到了手機，已經關機了，艾小鑫沒有來找她，她又環(huán)顧了一遍四周，裊無人煙。

她找了一個能看到建筑的方向走，她昨天沒吃晚飯，今天力氣消耗大，現(xiàn)在又餓又渴。

班級群里，一夜之間突然多出來很多裸照，照片里的人臉上有四道深可見骨的刀口，身上把人用血寫了很多污言穢語。

“我嘞個豆，這什么啊？”

“這個人不是艾蘋嗎？你們看，是不是她？”

“我看看，誒，真的是她！”

“臥槽，她這是干什么去了？”

“艾蘋這艷照怕不是發(fā)錯地方了吧？”

班群炸開了鍋，艾小鑫這兩天找艾蘋找得精疲力盡，根本沒精力看手機。是他去上課的時候，學生告訴他，他才知道的，但是這個時候班群已經被官方封了。

艾小鑫組織大家重新建群，然后問他們是不是保存了照片。

班上的人默不作聲，沒有一個人愿意承認自己存了別的裸照。

別的般也有人發(fā)艾蘋的照片，班群也被封了，幾個班主任一起把事報告給了校領導。

校領導再次報了警，這一次接案的終于換成了刑警。

雖然大部分人不愿意承認自己存了別人的裸照，但是總有那么幾個人和老師一條心。

他們把照片發(fā)給了艾小鑫，艾小鑫把照片發(fā)給了警察。

由于艾蘋已經失蹤了兩天，且有受害者照片流出，所以這起案件以綁架按立案。

他們定位了艾蘋的手機，發(fā)現(xiàn)在二十公里外的荒地，一群人急忙奔過去找，卻只找到了一部開不了機的手機，人卻不在。

地上有衣服碎片，有體液，還有很多血。在場的人都憋著口氣，有人是為十幾歲的少女祈禱，有人是默哀，有人則是憤怒。

艾小鑫實在忍不住了，他咆哮著，“當初就讓你們定位，為什么不定！現(xiàn)在變成這樣，你們高興了！？狗屁程序！狗屁正義！人都沒了，正義怎么不跟著一起去死！”

教導主任也在旁邊，他摟住艾小鑫，怕他情緒失控對別人動手。

艾小鑫的反應情有可原，是個正常人都會難過，但是程序之下，大家都是工具，逃不開，躲不掉……

三個刑警加三個老師，六個人在荒野里找了一天，天黑了，人也累癱了，毫無收獲。最后刑警出動了警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