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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年的創傷

除夕之夜,一場風波在所難免。春曉父親每年過年都發病,借題發揮,沒事找茬,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逮到家里女人打一頓,好發泄發泄這一年在外受的窩囊氣!

每次都是開啟相同的毆打模式,:父親先是開口羞辱家里的女人,把她們指責的一無是處,只要她們一開口頂嘴,立馬一頓拳腳相加。

今年過年,父親拿一根曬衣服的叉子抽打春曉,一邊打一邊說:"老子一年到頭看不到你,當然要趁著過年的機會逮到你多打幾次嘍,不然年一過完你走了,我再想打你不就打不到了嗎?"

父親應該是心里病了。這么多年來,他都覺得:“老子是為了要賺錢養活你們,才在外面受那么多氣,憑什么不能打你們出出氣?你們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是老子花錢把你們養大,供你們上大學,憑什么不能打你們?

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事實。他只敢打家里的女人,卻不敢打春曉的弟弟。這么多年,他在外受了窩囊氣,不敢找外人算賬,只會憋著一肚子惡氣,回到家里毆打女人出氣。打女人,能讓他體會到一種快感!打完女人,他會覺得自己是宇宙之王,特了不起,像皇帝一般掌握生殺大權!

在這個家里,誰敢違抗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命令,他就會把誰往死里打。對于這樣一個病態的男人來說,面子比天大,面子比命重要!

父親一邊抽打她,一邊罵她:"快30了還嫁不出去,你害得老子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我們三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老子叫你不結婚,叫你不結婚......"這一次的毆打,讓春曉徹底被逼到了理智的邊緣。

她憤怒的在全家人面前哭喊道:"我不嫁人就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我也不會到現在嫁不出去!"這聲音在除夕之夜竭斯底里的爆發出來。那一年的除夕之夜,她說出了這個令人惡心的事實。

五六歲那一年,她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經過姓尹的男人家門口。那姓尹的說,有好看的照片要給她看,騙她進房間后,突然一把將她推倒……

就在此時有個腳步聲走近房間,那腳步聲在靠近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沒有走進來。姓尹的驚慌失措地爬起來,灰溜溜地跑出房間。那男的母親應該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正經,特意靠近房門口,用腳步聲制止了兒子的行為。

從此那孩子變得沉默寡言,不敢和別人說話,不敢告訴父母。那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徹底被“扼殺”了。長到十幾歲的時候,她把那次欺辱事件定義為最不堪的童年記憶。這一概念根深蒂固地影響著她的少年時期和成年時期。無論多么努力,她都覺得自己就是不如別人。

家里人全傻了眼,母親和弟弟愣在一旁。父親提起晾衣叉子又要打她,被母親攔住。他不罷休,不打盡興怎可罷休?他用晾衣叉子指著春曉罵:"你出這事怪你自己倒霉,跟老子沒關系,誰讓你跟他進房間的,怪你自己活該!"

這么一個無能的父親,你指望他會替家人撐腰,別做夢了!他只會幫著外兇再往你身上插一刀。你想讓他意識到自己錯了,別做夢了!他只會把所有的錯都推的一干二凈,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即便你是因為他而死,他也會把責任推的一干二凈:"你死怪你自己倒霉,跟老子無關!"無論他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他都不覺得是自己的錯,永遠都是別人的錯。

面對這樣一個自私、無能,暴力,且病態的父親,你只能怪自己倒霉,投錯了胎。

因為父親的那一句“怪你自己倒霉活該”,春曉恨不得舉刀殺了他。母親哭著把她拉到房間里,叫她不要再說了,這種話被人聽到丟人。她勸春曉別聲張出去,忍忍算了,打落牙齒和血吞。

母親也是一個多年來過著渾渾噩噩日子的人。她一心只在寶貝兒子身上,只是順帶養大一個女兒而已。她沒什么本事,只要保住兒子就夠了,女兒的事一切遭遇,她只有一個態度——“忍忍算了”。

父母二人考慮的只是自己面子的問題,而不是春曉的心里感受。沒有一個人說要為春曉出頭,去揍死那個姓尹的家伙!所有人都選擇了閉口不談,要么就是叮囑春曉別把丑事說出去,家里丟不起這個臉什么的。

春曉不甘心:“我打落牙齒和血吞,我在心里再怎么煎熬也只能忍著,就為了保住你們所謂的面子,我就得活活憋死自己!”

那個狗東西到現在還在外面逍遙法外,卻依然有春曉的親戚愿意跟他來往,因為有利可圖。

面對這樣一個家庭,春曉已經心力交瘁。她選擇再次離家出走,這次她不打算再回到這個病態式家庭。處在常年家暴下的家庭不會有正常健康的人。

多年以后,春曉一定不會想到,是她的苦難成為她奮斗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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