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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在心底為他辯護

春曉讀完《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后合上書,心里默想:“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竟然第一次有了想要了解那個人的念頭。

春曉開始盼著李東皓的出現,可這一次他被氣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在這三天中,春曉又讀了莎士比亞的《麥克白》、《哈姆萊特》、《李爾王》、《奧瑟羅》。

春曉很喜歡讀書,所以這三天她過得一點兒也不寂寞。李東皓終于又來看她了。

“怎么樣,這三天你過得還好吧?”

“很好。”春曉仍在看書。

“你就一點不寂寞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東皓好奇地問。

“這有什么好寂寞的?有書相伴,不寂寞。”仍不抬頭。

“原來你真的那么喜歡看書,看來我沒猜錯。”東皓笑著說。

“以前我就是在書店里工作,經常和書打交道。”

“哦?你以前在書店工作?”東皓來了興致。

“嗯,在一家學校附近的書店。”春曉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所學校,那家書店叫什么名字?”東皓迫不及待地問。

春曉抬眼看了東皓一眼:“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東皓一時尷尬,后悔自己太心急:“不說就不說,誰想知道你的過去!”

春曉就緊接著問:“那你呢?你的過去是怎樣的?”

東皓心里一陣驚訝:她從前從不與我多說半句廢話,怎么今天突然關心起我的過去了?

東皓走上前:“你想聽嗎?”

“嗯!”春曉點點頭。

東皓坐在一張椅子上,春曉坐在床上,兩人開始了第一次的心靈交流。

兩個小時過去了,東皓講完了他的故事,春曉一直很認真地聽完他講述自己的過去。

“好了,我的故事講完了。”東皓有史以來,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講述自己七年的人生經歷。

“原來,你以前是一名大學生。”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東皓想起自己的大學時光,心里有了幾分傷感。

“如果當初你堅持讀完大學該有多好?”春曉有點惋惜地說。

東皓無奈一笑:“時光不會倒流。”過了一會他問春曉:“你呢?你讀的是什么大學?”

春曉有點不好意思:“我讀的那所大學還不如你的呢?你念的好歹是一所重點本科,我念的就是一個普通大專。不過這么多年,我一直沒有放棄過。我白天在書店工作,晚上就回家復習自考科目,想考取一個本科學士學位。”

“原來是這樣,你還挺勤奮的嘛。”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其實,李東皓在給春曉講述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可以隱藏了羅艷這一段。對于東皓來說,那是不開心的一段,也是東皓想從心底里抹去的一段。

春曉知道了東皓是因為父母被人暗算致死,才加入黑幫為父母報仇,不禁在心底開始同情他了。可心底里又出來一個聲音:“不行,你不能同情他!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仔細想想:“他把自己帶回來,可一點都沒有傷害過自己。他并沒有把我怎么樣啊。”

理智的聲音又出現了:“難道你一定要等到他傷害你,才相信他是一個壞人嗎?你別忘了,他在樹林里殺了多少人!”

感性的聲音說:“那也許是幫會糾紛,也許那些被殺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理性的聲音說:“你居然這么維護他,替他辯解,難道你是喜歡上他了嗎?”

感性的聲音說:“不,不可能,我不會喜歡上一個殺過人的黑幫中人。”

理性的聲音說:“那你為什么那么維護他?難道你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感性的聲音說:“不,不可能,我沒有患上任何病癥,我只是,只是在同情他而已。”

理性的聲音說:“別忘了,你是被他綁架來的!你的性命隨時都會有危險!”

春曉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的腦子很亂,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心亂了。

第二天,東皓又來看春曉了,又給她帶來一些新書。

“我給你帶了一些新書,也許是你沒有看過的。”東皓一邊說,一邊將書放到桌上。

春曉一看到他就立馬哭著說:“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好嗎?我不想一直待在這里,我想回家,我想回父母的家里。你放過我好不好?”

東皓第一次看到春曉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不禁心軟了:“怎么了?你為什么突然說這些?我們昨天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我以為我們已經、、、、、、”

春曉滴下眼淚:“我是被你綁架來的,我父母一定很擔心我,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還在上大學,家里有時候就靠我一個人支撐著。如果我長時間不和家人聯系,他們一定以為我出事了。”

東皓連忙安慰說:“這個好辦。你家在那里,你把住址告訴我,我派人到你家里送一筆錢過去。這樣,他們就不會擔心了。”

春曉淚如雨下:“不行的,不行的!我是被你們抓來的,我不能一輩子困在這間密室里,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我要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正常人的生活!”

東皓也早知道這樣關著她不是辦法,于是他對春曉說:“你要是不想呆在這間密室里,我派人給你收拾屋子,讓你住進一間更好的房間。”

春曉淚流滿面,搖搖頭。

“你要是悶了,我可以帶你出去透透氣,我甚至可以開車帶你出去兜兜風,逛逛街,買買衣服什么的。只要你開心,我做什么都可以。”東皓甚至是在哄著她。

春曉滿臉淚痕:“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自由。求你放我走,還我自由。我會一輩子對你感激不盡的。”

東皓看到春曉這樣苦苦哀求自己,他的心里也很難過。他走到春曉的面前,撫摸她的肩膀:“對不起,我不可以放你走。”

春曉憤怒又絕望地問他:“為什么?為什么?”

李東皓對她說:“因為,自從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在我的槍口下沒有一絲求饒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春曉如聽驚雷,長久的密室囚禁,心靈上的郁結,讓她心力交瘁,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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