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劇情反差太大,她們明明看見賤男北的衣服被丟在了門外,也明明知道野獸哥帶了兩個同樣健壯的猛男對付賤男北,更明明聽見了更衣室里啪啪啪的動靜,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神轉折,她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們都很清楚賤男北那渣渣般的武力值根本不值一提,這三個猛男里的任意一個就能單獨地把他碾成灰灰,更何況是他們三個人聯起手來一塊對付賤男北,就算沒有把他打死,就算沒能讓他裸奔,但總不至于最后脫光光了出來裸奔的人,反倒變成他們三個了吧?
可現實就是這樣蹊蹺,出來裸奔的人并不是賤男北,而恰好只是他們三人。
她們兩大眼瞧著小眼,好半天都不能理解,更衣室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賤男北究竟怎么樣了?
“走,過去看看。”
兩女不約而同地趕到了男更衣室的門口,可這地方只限于男士進出,她兩只能停住腳步,探頭探腦地在門外邊干著急。
鄧小愛正準備喊一嗓子,問一問里面有沒有人,卻沒有料到,賤男北光著上身,穿著一條三角小褲,就這么好死不死地自個兒晃了出來。
李北來到門口是想撿回自己被他們扔出來的衣褲,可一過來就看見白露和鄧小愛堵在門口,而且都是一臉怪怪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了外星人一般,全都緊緊張張地盯著自己。
李北不由后退半步,捂住自己的襠部,睜大眼道:“你們兩想干什么?偷窺?”
白露凝眉審視著他問:“賤男北,你們剛才怎么了?”
鄧小愛卻一臉的疑惑,上前捏了捏他光光的肉胳膊道:“咦?你怎么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北慢慢兒扒開她的手,說道:“那個,你們兩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兩希望我發生一點事情?”
鄧小愛一時心虛,忙道:“哪里呀,隨便問一問不行啊,我們關心你一下不行啊?”
“哦?關心我?你們兩有這么好心?”李北瞧了瞧白露,心里明鏡般清楚。
白露的粉臉微微一紅,稍稍垂下眼光,偏偏瞧見這家伙的下面鼓鼓的一坨,被那三角小褲緊緊地箍著,一副好粗壯好丑陋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嚇人。
白露心慌了一陣,連忙偏過身去,目不斜視地道:“賤男北,我問你,剛才你是不是在里面跟人打架?”
“還有,”鄧小愛倒是沒管那么多,直接指著他的鼻尖道:“你告訴我,為什么剛才這么奇怪,為什么野獸哥他們沒穿衣服就跑了出來?”
李北不由暗暗好笑,情知今天讓她們兩個失望了,自己的好戲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那三個倒霉鬼的裸奔大戲。
李北想了想,裝成也很想不通的樣子道:“對啊,開始那野獸哥帶了兩人來浴室里找我的麻煩,說來奇怪,他們也不打我,就只是逼著我脫光光了出去跑跑,結果也是幸運,有一個路見不平的高手看不慣他們三個欺負我,就打了他們一頓,再逼著他們出去裸奔,結果,就正好被你們看見了。”
“什么?有個高手?在哪里,帶我去看看。”鄧小愛覺得這個殺出來的高手相當討厭,急忙問道。
李北指了指里間,笑道:“還在里面洗澡,要不,我帶你進去看看?”
“呸,臭男人洗澡,我才不要去看……”鄧小愛這才反應過來,臉兒一紅,踢了他一腳。
聽了李北的這種解釋,白露和鄧小愛雖然不太相信,但也只能選擇相信,要不然她們兩也無法理清,一個渣渣般的賤男北,怎么能抗住幾個情獸般的大猛男,而且還能反擊逆襲,把三個猛男打得脫光了褲子逃跑。
“對了,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了出來,害不害臊?”這時候,白露的心里不舒服起來,斜眼瞧著他,說道。
李北看了看地面,說道:“我的衣服被那三個王八蛋丟了出來,我就過來找找,對了,你們看見沒有?怎么這一會衣服不見了?”
“找衣服啊?”白露頓時又覺得心里舒服了不少,便輕輕地哼了一聲,指了指走廊的遠方道:“去那邊的垃圾桶找找唄。”
“咦?垃圾桶?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白露懶得跟他多話,拉了鄧小愛,一個轉身,輕扭腰臀,噠噠噠地往休息廳那邊去了。
……
兩女坐在茶廳里,各自點了一杯咖啡,白露一邊輕輕地攪動著咖啡,一邊還在回想剛才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通,有什么樣的高手能夠一挑三,挑得還是野獸那樣的健身男,更而且還把那三人打得心甘情愿地自己出來裸奔,這個世道上有這么厲害的高手么?就算是佐川歡子那樣的專業保鏢,她相信也無法空手空腳地對付三個猛男。
她不禁微微蹙起柳眉,問道:“小愛,我懷疑賤男北說了鬼話。有沒有可能,其實野獸他們三個人裸奔,就是賤男北自己干的?”
鄧小愛眼皮子都沒抬,說道:“根本就沒可能。賤男北那個渣渣,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第一次想欺負你的時候,被我用棒球棍打得差點跪地求饒,就憑他,也能對付野獸哥他們?”
白露又輕輕地放下小勺,一手托起下巴,偏著頭臉遙望窗外,“我覺得有點不對,我覺得他就是在對我們說謊。自從他消失了兩天后,我感覺他好像變了,他好像變得比以前收斂多了,上次他鉆進我的浴室里,我當時非常害怕,但他明明已經把我制-服,卻并沒有對我動手動腳,而且還對我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到了后來我跟他談判之后,他也沒有招我惹我,基本上還算老實,就除了昨晚上我們兩跟他打賭……”
一提起打賭,白露立刻頓住話頭,很疑惑地看著鄧小愛:“你能相信么?他居然會說日語,而且能跟歡子流利地對話,這還是不學無術的賤男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