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讀心

現在離自己村一天的路程，卻看到了陌生人，而且是能在大雪天不穿衣服的陌生人，更奇怪的是身后的這只獸，很顯然這是一只猛獸。靑王村人丁單薄，歷來出門打獵都是避開猛獸的，好在周圍山頭多，森林濃密，各種獸類非常多。所以靑王村基本上都不愁食物，平時基本上都是出門六到十天的時間，帶回肉食。其本上是以村子為中心，三四天的行程內進行狩獵。此次的目的地也是東北方向的尖牙山斷崖。

青王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出去。青王朝土人看去，只見土人正準備渡過小溪朝自己走來，看這神態似乎知道自己并沒有走遠，二是躲在這樹叢背后。青王決定冒險一試，準備從樹后出來，此時木拉住了青王，低聲道：“現在出去是不是太危險，我看他身后的猛獸可不簡單吶”

“總得試試，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這人行動猶豫，應該也有試探之意，我出去會會，你們視機而動。”青王說道。

“你說的我倒是同意，只是你去終歸是不妥，不如我去會會他”木說完，站起身來，青王不急阻擋，木已經來到樹前。

土人聽到他們說話時，已經停了下來，此時立在溪水旁。土人從醒來到現在，只遇到青王這群人，更沒有聽過人話，現在聽到這群人之間的對話，似乎自己也會說話，對方之間的談話似乎都能聽得明白，只是說得太快，有些不太清楚。之前對的猛虎，猛虎也不講人話，土人根本沒有發現，原來他自己也是會講話的。現在看著從樹后閃出來的人，張了張嘴吧“額……哦……我……”

還沒等土人說出話來，木走出樹林，對土人說道：“敢問兄臺你是從何而來，為赤身裸體？”這幾句話說得較為正式，卻難為了土人，土人聽不太明白。不過土人卻能感應到木的心思，似乎在防備著自己，又在詢問自己。

“哦……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么？”土人問道：“我……山上。”

“你身后的猛獸，是什么？我們從沒見過？”

土人搖了搖頭：“……”不知發出什么回應。

“你要去到哪里”木繼續問道。

土人能體會到木的意思，但畢竟土人也不知道去哪。土人難得碰到和自己一樣的人，心想著跟他們一起，并沒有什么目的，只想多觀察。便開口說道：“我……你”。

雖然土人的回答都不成句子，不過木能明白土人的意思。似乎心有有個聲音送了過來，告訴自己土人說的是什么。木感覺很是奇怪，曾經聽老人們說過，有些魔獸能通靈，懾人心魄，還有些神人，可以感應到你的想法。可現在又不太一樣，似乎是自己可以感應到對面這個陌生人的想法。

木朝土人走去，就在這時，猛虎一個飛躍，跳過小溪，盯著自己。只見青王、皋、丘、甸、允從背后樹叢中也跳躍出來，手拿武器站立木的兩側，做好防御之勢。猛虎不再向前，只是左右挪步，尋找最佳的攻擊時機。

土人感應到猛虎的意圖，心有所想，并快步渡過溪水，猛虎接到命令一般回身走向土人，并站在土人的身側。

同時青王等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聲音響起，看到猛獸退去，這個聲音也告訴他們這一人一虎沒有攻擊之意。請王等人覺得奇怪，但也解除了防御之勢，不過手中的武器并不離手。畢竟有這一頭猛獸在身邊，離得這么近這確是頭一回。

木回頭對青王他們講道：“這人似乎想跟我們一起。”

青王問道：“剛才他的話你聽懂了”

木解釋道：“這人似乎不太會說話，但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心里有一個聲音，再告訴我他的意思。我覺得很是奇怪”

青王道：“剛才猛虎退去的時候，我心里也有一個聲音，似乎是說他們沒有敵意。”

“我也有，心里似乎聽到一個聲音”丘快速補充道。

“我們也聽到了心里的聲音”皋、甸和允相互望了望，說道。

青王想了想，記得他父親曾經對自己講過，這世界很大，也有很多神人異事，也有很多傳說，其中就有些人可以，知人所想，操控他人，千變萬化，迷惑眾生，還有一些魔獸，異族等等。只是基本上都是村里的長輩口頭傳述，而現在的靑王村是在太小，現在的靑王村聽過這些傳說的，估計也只有青王，木，丘和皋他們了。上一代在經歷了一場大仗之后，靑王村實力大減，才由幾位叔叔帶領幸存之人，逃往這深山避禍。那次的逃亡基本都是小孩，青王那時才十多歲，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靑王村還算是過著太平的日子。

“既然他想跟著我們，那就帶上他吧。”青王對眾人道。“木，跟我來”。青王說完朝樹林深處走去，木緊跟隨后。

“皋、允，你們將駿獸收拾一下，準備好日后的食材，其他人就地休息。”丘對身下的人說道。

木跟著青王來到樹林邊緣，但青王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王樹林深處走去，木和青王這對搭檔已經配合三十多年了，木深知青王的秉性，如今看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木也一路無話，跟隨者青王朝樹林深處走去。

約莫離樹林邊緣三四百步的距離之后，青王停了下，對木講道：“你還記得以前父輩們講的故事嗎，有的人有讀心術，還有的人有控制術。”

“你是懷疑這人也會讀心術？”木驚道。之前，木就覺得這人很奇怪，只是在現在的靑王村生活太久了，早就忘記了外面的世界。而現在青王提起小時候的記憶。便回想起來兒時聽過的那些傳說和故事來。

青王說：“我不清楚什么是讀心術，只是小時候聽父親說過，有的人只要離你近了，就能知道你的想法和意圖。可現在這人不一樣，他似乎是讓我們知道他的想法。不一樣，卻又差不多。”

“是的，我們這么多人，一起都會感應到同樣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木思索著，“感應總是需要距離的，青王帶我來這就是這個原因吧。不過，這人似乎有點呆滯，應該不是沖我們來的，他身邊的猛虎就已經是我們難以對付的了。而且這人應該先就發現我們了，如果是敵人，估計也早已動手。應該不是敵人。”

青王笑了笑，心想：“木總是這樣思慮周全，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么。”

“既然這樣，我們留下他，看看這人的來歷，在了解之前，不能帶他回靑王村。”青王對木講到。

“是，回頭我跟他們講下，不要透露靑王村的事”木點頭回答道。

“我們過去吧，按照既定的目的地，我們去尖牙山斷崖看上一看”說完，青王開始往回走。

青王和木來到河床上，丘他們也都站了起來，甸在丘的左側，和丘形成防御相守之勢，澤則在他們的后方，在不遠的后方，皋和允正在收拾著駿獸，此時駿獸的皮已經剝落下來，四肢也被分割了下來。只有土人還坐在不遠的石頭上，猛虎站在他的身旁。

丘朝青王走過來說道：“這小子一句話也沒說，就坐在那里，你們沒有回來，我們也就沒有上前跟他說話。”

“好，那我們會會他”青王回答道。

“這人好古怪，這么冷的天，剛才這么就沒見他有意思冷的感覺，就靜靜的坐在那兒。”丘隨口說道。

“沒事的，剛才大家也都感受到了，他表明他沒有敵意了，況且他身邊的那只猛虎不簡單，單單我們這一群人在這么近的距離，要對付這只獸否不太容易。要是他要攻擊我們，在剛才我們還沒有發現他們的時候就應該動手了。”木解釋道。

“去問問也許就什么都知道了。”青王說完，帶頭朝土人走去。旁邊不遠的皋和允也停下手中的活，站了起來，注意著青王一行的行動。這時丘對甸說道：“你過去幫他們處理食物吧，把澤也帶上。”

“是”甸回答道

甸來到澤的面前說道：“走啦。”

澤轉頭看了看土人，就跟隨甸向駿獸走去。

丘故意支開甸和澤，只留了自己、青王和木朝土人走去。這樣如果發生什么意外，還有另外的人可以支援。這一群人在深山生活頗久，時常一起狩獵，已經形成了很不一般的默契。青王和木當然知道丘的想法，不過不清楚土人知不知道，因為青王和木知道，土人很可能會讀心術。

一行人來到土人面前，土人也站了起來看著青王

“你叫什么名字”青王問道。

“我不知道”

“你為什么來這里？還有其他的人跟你一起嗎？”

“我也不知道。”

“你的這只獸是什么？看起來不是虎獸”

“虎獸是什么，我們是人？”

土人之前不會他們的語言，但是每次跟青王交流，卻能感應到青王的意圖。之前和木對話，是土人從土堆出來后，第一次聽見別人講話，由于很輕易的就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所以基本上也明白對方在說什么。再加上土人之前一直都在聽著青王他們之間的交談，很快就能和青王交流了。不過土人不明白這其中的曲折罷了，對于土人來講一切就是順理成章，語言本來就是用來交流了，一旦雙方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那么交流也就自然而然的可以進行了。

土人雖然能知曉對方的想法，但是由于土人才剛剛接觸這個世界，并不懂得他們腦海中的那些概念真的是什么。比如什么是“名字”，什么是“人”，什么是“獸”，什么又是“虎獸”。但是土人大概知道，青王口中的“名字”，就是他們之間相互的稱呼。像自己和青王這樣的都叫做人。“獸”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剛才的四蹄動物和自己身邊的這個，似乎都是“獸”。而青王口中的“虎獸”，土人就不得而知是什么了，但自己身邊這個“獸”應該就不是“虎獸”。這些都是土人在短短的和青王這人接觸后獲得的信息。

但是有一點，土人很不明白，不清楚青王他們為何心中很忌憚自己會讀心術，更不清楚“讀心術”是什么。土人開口問道：“什么是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