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別怕。”
“混蛋,人嚇人嚇死人,你……”
泣不成聲的宋若予說不下去了,眼中的淚水噴涌而出,雙手不停地捶打著汪建宇的胸膛。
“對不起,對不起,我嚇到你,別怕,我的小野貓別怕。”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汪建宇緊緊地將宋若予抱在胸前,拍向她后背的手卻是輕柔的。
心底的痛和艱辛在此時全都化為了一腔熱淚,宋若予在汪建宇的懷里盡情的哭著。
來來回回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的,都在猜測著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是如何欺負了懷中的女朋友,而一臉溫柔的汪建宇,則無視人們的指點,繼續好聲好氣的哄著懷里哭泣不止的她。
哭過了,也狠狠的打過了緊緊抱著她的男人,宋若予心里舒服了不少,從汪建宇懷里抬起頭來,看到他一臉的擔心和緊張。
“瘟神,我都說過了,每次遇到你我就沒好事,瞧瞧,我這可是把這一輩子的眼淚一天都哭完了。”
“哭完了好,至少以后的每天你都不會再哭,你都會開心的笑,而我也是唯一一個陪著你哭完了所有悲傷與難過的眼淚的男人,我很榮幸。”
汪建宇眼里含著笑,帶著寵溺看著不停地用他的襯衣擦著眼淚和鼻涕的使壞小野貓。
“少來了,瘟神,我哭的累了也餓了,請我吃午飯吧。”
“好啊,不過,為了不讓餐廳的服員員以貌取人,你要先陪我回家換身衣服。”
宋若予捂著嘴巴嬌笑起來,迷蒙的眼里還有瑩瑩的水光,看著他衣服上她的杰作,沖著汪建宇點了點頭。
“瘟神,我吃好了。”
“別急,再喝點水。”
舉起手來自然的為宋若予擦了擦嘴邊的油膩,一杯水遞到了宋若予的嘴邊,這個舉動就似很平常很習慣一樣,汪建宇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倒是宋若予的臉微微的紅了些,急忙接過了水杯大口的往下灌了起來。
“小野貓,難得你還會害羞。”
“去,瘟神,再叫我小野貓我跟你急。”
“那就換一個,小寶貝。”
“你不是說我老女人、丑女人嗎?這么叫太虛情假意了些吧。”
“哦,那我想想,叫你宋小姐,太見外了,叫你予或是若,怎么樣?”
“我想吐,我可沒跟你這么熟。你就叫我宋若予好了。”
“你朋友怎么叫你的?”
汪建宇突來的一句話讓宋若予微微一愣,想起唯一的朋友柯雨親切的面容,不禁漾起淡淡的微笑。
“若若。”
“啊?”
汪建宇哈哈大笑起來,引的餐廳里用餐的人都往他們這桌瞧過來。
“死瘟神,再笑我掐死你。”
“我說寶貝,你不覺得這若若和弱弱一樣嗎?好像在叫白癡一樣,是很弱的啊,哈哈。”
汪建宇很白癡,作為一個花心的男人,他應該知道取笑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女孩子臉上有雀斑一樣。
宋若予微瞇著眼睛,慢慢的站起身來,一個侍應生正端著一桶冰和幾瓶啤酒往隔桌的客人走去,宋若予大方的攔住了侍應生,拿起冰桶來,扯起汪建宇的襯衣領口,倒了下去。
全場的客人鴉雀無聲,只有汪建宇皺著眉“呼呼”的哆嗦著,看到宋若予使壞的笑臉,他卻仍由宋若予將整桶的冰塊倒在了他的身體上,心里卻為宋若予恢復了笑容而高興。這樣笑鬧使壞的她比起那個哭得傷心欲絕的她要讓人心安。
“好啦,帳算在他頭上。”
拿起皮包來,宋若予拍了拍手,對一旁忍著笑卻不停的為汪建宇抖著冰塊的侍應生說了一句,就極為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汪建宇見宋若予離開了,這才跳腳般的將襯衣從皮帶里抽出來,將冰塊抖落在了地上。
“哇,好冷。不過也值,她笑的很開心。”
“先生,你沒事吧?”
侍應生有些無語了,這逗女朋友開心能達到這種情境,這位先生可算是癡情人一個啊。
“宋秘書,你回來了,有位蒂娜小姐找總裁。”
一進辦公室,沈琴就匆忙的向宋若予匯報著有客的訊息。
“你沒告訴她總裁出差了不在嗎?”
“唉,她說總裁馬上回來,她要等,我也沒辦法。”
難道總裁提前要回來?心中閃過一個疑問,宋若予接過沈琴手里的咖啡,走進了會客室。
“你好,蒂娜小姐,請喝咖啡。”
“謝謝。”
不同于往常的那些個女人,這個蒂娜倒是很有禮貌的對宋若予點頭示謝,一點傲慢、盛氣凌人的架式都沒有。這是個高層次的情人,宋若予心中閃過一句話。
微笑著道了聲“不客氣。”宋若予轉身走出了會客室。剛一出門,就聽到沈琴和李蕓的問候“總裁好”的聲音。
“總裁。”
宋若予上前對靳楚軒打了個招呼,見他臉露疲倦之色,看到她時露出一個笑容來。
“靳總,上次容城一別,今天你可要盡地主之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