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酒店，此時正是營業時間，卡座里坐著一個個穿著露肩禮服的美艷女郎，正在陪著客人喝酒說笑。

而司齋和曹穎就在酒店的吧臺后坐著，看著這有些喧鬧的場景。

“喂，難道說你說的是這一行？陪酒酒廊？”曹穎有些意外道。

司齋點了點頭：“嗯，其實不光這一行，色情行業我都打算涉及，只不過目前先從這一行開始，這一行利潤高，而且可以讓你先適應適應。”而且這一行不管是哪個時空，都是暴利的行業，司齋在心里補充道。

曹穎擺擺手：“這就不必了，這一行我適應的很，以前躲債時，我在澳門那邊干了一段時間。”

這次換上司齋意外了，“你當過陪酒女郎！？”

曹穎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啜了一口，有些感嘆道：“不光陪酒女郎啊，有段自暴自棄的時間，還在發廊和按摩店干過呢，只不過干了沒幾天就被店長趕出來了。”

是因為把客人們都弄ed（wei了的意思）了嗎？

司齋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得跟你墨跡很長時間你才會答應呢，畢竟經營這種店，一般人會覺得很丟人吧。”

“嗯……是有點丟人啦，不過只要你別干一些出格的事，我會幫你好好經營的，說實話，開始我也很討厭干這一行的女孩。但是，真入了這一行才發現，其中很多人也是些可憐人啊！”

司齋點點頭，他對這一行的評價是中立位置，就像他沒法評價火藥到底是好還是壞一樣。

“那往后你就一邊學日語，一邊來這邊跟店長學學這種酒店的管理和規矩吧，這家店會作為你第一個試驗點。”

聽到司齋的話，曹穎被酒好一陣嗆：“咳咳咳，你……不是，這家店是咱們的了？”

司齋笑道：“對啊，不過這家店的店長對這家店的感情比較深，所以當時買的時候保證他以后還是店長才賣給咱們的，所以你在這里學習的這段時間，只能以副店長的身份。”

曹穎有些興奮的拍拍胸脯：“副店長也沒問題，老板你這么給力，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此時，她終于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有了真實感。

司齋笑了笑，然后朝著大廳里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人招了招手：“山田，我給你帶學生來了！”

……

把曹穎留在店里學習，司齋又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走了。

其實這一個月來，他也跟著那個店長學了一段時間，但他發現自己在管理這方面并不怎么在行，倒是比較適合去尋找那些比較有潛力的店，做個投資者。

司齋坐車到了鹿角町，這個地方離市中心有些遠，所以并不怎么繁華。

司齋進了一家位于街尾的酒廊，店里的客人并不怎么多，小姐們的服裝也不怎么吸引人。

司齋按往常一樣，點了一個花名叫小音的女孩。

對一家陪酒酒廊的評價主要看三點：地理位置、店長能力、女郎才能。

這家店的地理位置算不上好，店長也是普普通通的那種。司齋看中的是這個店的‘女郎才能’，或者說這個叫小音的女孩。

就如同一個天才一般的明星，能靠個人能力撐起一個事務所來一樣，酒店女郎亦是如此。

小音是這家酒店的NO.1（頭牌），固定指名數高達300，這在業界絕對是很罕見的，更別說鹿角町這種遠離市中心的地方了。

這里解釋一下固定指名數是什么意思，到酒店喝酒的客人都會點一名或者幾名陪酒小姐，也就是酒店女郎，這個‘點’就是指名的意思。

大多數客人在一家店里都有自己比較中意的小姐，所以基本每次來店里都會點這個小姐來陪，這就是‘固定指名’了，而能被300個人當做固定指名的對象，可以想象這個小音有多受歡迎了。

這時一個身材高挑，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的女孩走了過來，她臉上的笑容很真誠。

“魏先生，謝謝您的指名。”

這個女孩便是小音了，司齋牽起她的手吻了吻，笑道：“音小姐今天也是那么美麗啊！”

“魏先生你真會逗女孩子開心！”小音順著司齋牽手坐在了他身邊，她坐的時候，腰離著背椅有一點距離，并沒有靠上，而且坐的很規矩，沒有翹腳。

而之后她給司齋倒酒的時候，是雙手拿酒瓶，商標朝上擺。倒完酒后，會溫柔、和緩的把酒杯外壁上，因為冰塊產生的水滴擦掉，然后微笑著遞給司齋。

“這酒的度數有點高，魏先生要注意點喝喔~”

司齋笑道：“度數再高也比上我們那邊的二鍋頭啊！”

“二·鍋·頭？”小音有些生澀的說出這個名字，一臉回憶狀：“我好像聽說過這種酒呢，聽說是一種很烈的中國酒……咦，魏先生您是中國人嗎？”

“你剛知道嗎，一聽我的姓氏就知道是中國人吧。”司齋拿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杯，小音的杯沿比司齋的低了一點。

“我以為魏先生是不喜歡透露自己姓氏才用的這個姓氏呢，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中國人啊！”小音喝了一小口，就停下了，有些好奇的看著司齋，“我還是第一次陪中國客人喝酒呢，嘿嘿~”

司齋喝了大半杯，剩下小半杯用三根手指捏住晃著：“小音是因為什么才做酒店女郎的啊？”

“因為什么……喔，開始是因為大學學費的問題，后來覺得聽客人們說一些生活啦、工作啦，感覺很有趣，雖然很多客人說葷段子很難為情，但是時間長了，感覺就跟哄鬧別扭的小孩子似的，有種當媽媽的感覺呢！”

聽到這說法，司齋呆了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微笑道：“還真是不錯的原因呢……”

司齋又和小音聊了一會兒，直到滿了一小時，他才離開。

讓小姐陪酒是要收費的，按小時來收費，所以經常有人說讓小姐陪酒，買的便是服務。當然，不同的人對這服務的喜愛方向不同，有的人單純喜歡小姐陪酒時的色情感，也有的人喜歡的是有一個溫柔的萌妹子當傾訴對象。

而小音，則是偏向于當一個傾訴對象。

她的酒桌禮儀很到位，對待客人也很真誠，最主要的是她對這份工作很喜歡。能對這樣的工作感到開心的人，在業界是極為少見的。

也許大多數客人，最初都是看臉來選小姐，但時間長了，這個小姐的面具戴的再好，客人也會感覺出她心里的不情愿。

沒有人喜歡總是花錢對著一張假笑的臉，即便這張笑臉裝的再怎么像真的。

所以小音能得到這么高的固定指名數，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