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齋靜靜聽完李玲的講述，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到底是誰雇人撞死的你們？”

李玲一愣，奇怪道：“什么雇人啊，我就是被車撞死的啊，交通事故?。　?

司齋比她還納悶，問道：“你不知道那個司機其實是別人指使的？”

“你是說有人買兇殺我？”李玲反應過來了。

司齋聳聳肩：“是不是為了殺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司機肯定是別人雇的?！?

李玲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搖搖頭：“我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干這樣的事，那天在場的基本都是普通員工吧，殺這些人為了什么？”

司齋看了她一眼，答道：“也不是全是普通員工吧，我記得有個叫竇艷的，是個車間組長？當然她是什么身份與她死沒關系，有關系的是，我猜測她車間組長這個身份，是最可能知道你什么時候在，什么時候不在的，也就是說，她很可能發現你倆的事了。那么她知道這件事后，再拿著這件事威脅李旭文呢？李旭文會不會動殺心？”

“還有那個司機明明是酒精過敏，但警方卻以醉酒事故定了案，這起到作用的肯定是李旭文吧，何況牧昌還賠了六百多萬，李旭文更是從人大退了下來，吃了這個啞巴虧，這不是心虛嗎？”

“當然，你被撞死這件事我覺得即使李旭文也沒想到吧，這應該是那個司機覺得難逃一死了，也不怕什么酒精過敏了，喝上酒壯膽，結果過敏后，貨車失控，才引起這樣的事故，畢竟，李旭文只跟他說要殺掉誰，又沒說誰不能殺吧?！?

聽司齋說完，李玲沒反駁，過了會兒，她嘆息道：“難怪婷婷說要給我報仇，原來是這樣么……”

“你閨女知道了？她怎么會知道的？”

李玲道：“是一個叫青虎幫的幫派告訴她的，你沒來之前，婷婷一直住在你那個房間。我聽她經常和那個幫派的人聯系，我不知道他們怎么發現的，總之他們知道這座樓的秘密，他們告訴婷婷，我的死與旭文有關系，秘密就在這座樓上，他們還告訴了婷婷機關的打開方法?！?

“后來婷婷不知從哪學的開鎖，進了那個房間，打開了機關，發現了這座房間的秘密。然后她便認為旭文是為了名聲殺了我，要給我報仇，所以我的請求就是讓你攔住她，別讓她犯下大錯！”

李玲嘆息道：“本來我一直以來的執念就是怕這里被人發現，旭文和婷婷被世人恥笑，但現在看來，我和旭文守了這么多年的秘密早就被人發現了??！”

司齋點點頭：“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攔住她的。不過你說她知道了，那她知不知道你倆是兄妹的事？”

“應該不知道，她大概以為我是旭文的情婦，因為青虎幫的人騙她說，當年我的死是因為我要揭發旭文包養眾多情婦的丑事，所以才死的，看到這件密室后，她就相信了?！崩盍崦嫔珣n愁道：“都怪我不讓旭文跟婷婷說事情的真相，也從來沒讓他們父女見過面，不然的話，婷婷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挑撥的！”

司齋沒搭話，在密室里來來回回踱步了幾圈，看向李玲：“成吧，這事交給我了，不過辦成之后，你就任我處置，不然……我會殺了她。”

李玲神色一凜，點點頭：“我絕不會食言，你放心吧！”

“嗯，那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

回到三樓，司齋把一切恢復原狀后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意識沉入了系統空間。

系統空間中，小破穿著一身火紅色緊身衣，襯著那紅發紅瞳顯得格外妖異。

司齋自進來后就一句話沒說，小破也懸在他對面笑瞇瞇的看著他不說話。

“小破，有煙嗎？”司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咧咧道。

“當然有啊！”小破手中出現了一包軟中華，笑道：“不過主人現在是意識體，抽的煙可不是普通煙，這種專門給意識體抽的煙可是很貴的，10點命運點一包！”

“我去，這怎么看都是包中華吧，小破蒙人是不對的你造不造！”但司齋還是接過了那包煙，順便招手道：“再來個打火機！”

“20命運點……”

“成成成，100我也要！”

“……”

司齋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看著眼圈漸漸飄散，他眼神有些飄忽，已經十多年沒抽這玩意了，上一次抽的時候，大概還是高中。

司齋抽完一根，接著一根，一直抽了大半包，整個人煙霧繚繞的。

“小破啊，小時候我爺爺跟我說過，人這種東西不管你信不信，他是分三六九等的。生得好，你就是高人一等，生得不好，你就是低人一等。我爺爺說，這叫命！那人一輩子都得認命嗎？不，也可以逆天改命，干掉那些比你命好的，取而代之！”

司齋捻熄手里的煙，淡淡道：“后來我看電視劇、看小說，我知道了這么一類人，他們叫做：主角。這類人看得多了，我心里的納悶也就多了——這么能作死，咋就玩不死他們捏？編劇和作者真不愧是主角的親爹/媽?。　?

“但是主角并不局限在小說、電視中，現實中也是有的，一個時代，一個國家，總有那么幾個主角，他們混的風生水起，為世人矚目，仿佛全世界的光環都套在了他們身上，而且……他們同樣怎么作都死不了?！?

“這種逆天的運氣也是命嗎？”司齋搖頭：“我認為不是。這種東西，用古話來講，叫做‘氣運’。氣運磅礴者，為世界所眷顧，乃世之寵兒。這種東西，可不是逆天改命那么簡單了，就像是項羽和劉邦，項羽他就是個運氣值負到姥姥家的催逼，注定是被主角劉邦干掉長經驗的，氣運這種東西，還真不是逆天改命就能改了的。”

司齋目光平靜地看向小破：“小破啊，你說這種東西改不了，那能不能奪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