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居然敢對我無禮,我殺了你。”
片刻后,鄒偉彥清醒過來,發出怒吼的同時,徑直向龐皓飛沖了出去。
他很強大,身形沖出,就浩蕩出威勢,讓不少覺醒血脈的少年,都為之變色。
幾乎在他奔出的同一時間,蕭靜漩也閃身而出,以更快的速度超越了鄒偉彥,橫在了他身前。
她一襲白衣,懸空傲立,臉色依舊平靜,宛若仙子臨塵,有種超然于世的美。
“難道你真想破壞赤焰學府形象?”
蕭靜漩平靜輕語,卻有無形的氣勢在浩蕩,讓懸飛虛空的鄒偉彥,臉色也不由得為之一變。
他愣了片刻,才尷尬地笑道:“靜漩,我也是被他氣昏了頭,才會失了方寸。”
說完,鄒偉彥又閃身到了原位,傲立當場:“徒兒,你寫下休書,讓他簽字吧!”他看著余飛燕,沉聲說道。
“是,老師。”余飛燕很是激奮地說道。
“慢著——”
余飛燕的回答聲剛落,龐皓沉語。
這讓余飛燕的臉色瞬間陰沉,轉首看向龐皓時,更是滿臉的厭惡與鄙夷:“龐皓,請你認清現實。
你只是個廢物,沒任何前程可言,別說是我,估計普通女孩都不愿意嫁你,何必癡纏?”
說這話時,余飛燕還很傲慢與得意,似乎龐皓是因為她漂亮,又有極高的天賦,舍不得這門婚事般。
龐皓冷笑:“雖然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真存在婚約,可是我不傻,絕不會娶你這種蛇蝎心腸、又小人得志的女孩。
會長在鳳靈城必有極高的身份,你不就是剛被他收為弟子,用得著立馬轉變嘴臉,對他無禮嗎?
我口出此言,不是想要癡纏,而是不想讓你,侮辱我的陰謀得逞。
現在就當你我真有婚約,但也絕不能由你說了算。”
他的話很難聽,可是余飛燕卻沒多少反應:“龐皓,我不就是要解除婚約,你用得著如此?
你是廢物,我是天才,已經注定,我們有著天壤之別,不可能在一起。
你也不用說出這番話,當眾中傷我吧?
難道你不知道,這只會讓眾人知道,你小肚雞腸,根本就不配當男人嗎?”她很是冷然地說道。
這蛇蝎女孩的心機確實很深,說出這番話,已經讓不少人開始鄙夷龐皓,甚至露出了厭惡色。
龐皓沒理會這些:“我不想跟你廢話,也不想跟你作口舌之爭。
想要跟我解除婚約,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你老師說了算。
既然你張口閉口,就說我是廢物、你是天才,我們就以決戰論輸贏。
我輸,由你寫下休書,我簽字同意;你輸,就由我寫下休書,你簽字同意。可敢?”
這話讓余飛燕狂喜,沒有任何猶豫,便即道:“好,就這么決定。現在上來,與我一戰吧!”
她回答得很快,也很急迫,似乎生怕龐皓反悔。
畢竟,龐皓一直生活在余家,即沒修練功法,又沒修練武技,再加上他是個廢物,在余飛燕看來,他根本就不堪一擊。
余飛燕甚至認為龐皓是個蠢貨,肯定是因為她提出解解婚約,心神大亂,才會提出這種愚蠢的要求。
“你先下去,等血脈覺醒完后再戰吧!”
龐皓尚未開口,湯正初直接開口。
余飛燕依舊不理會他,而是看向鄒偉彥,其意圖相當明顯,她只聽他的。
鄒偉彥微笑了笑,道:“徒兒,那就等血脈覺醒結束后,你再跟他決戰吧!
反正稍后就是實戰比賽,打敗這不堪一擊的廢物后,你還可以繼續戰,過關斬將,取得不錯的成績。”
“是,老師。”
余飛燕很是恭敬地應了一聲,就飛奔到了已經覺醒血脈的人群中,昂首而立,驕傲得像個公主,都懶得去登記了。
尚未覺醒血脈的人數,已經不多,沒多久就徹底結束。
接下來再無人,激發讓人驚艷的法相,余飛燕的法相自然最是出眾,也讓她愈發的傲然,更加的驚喜。
當湯正初收去血脈晶石,聳立于中間的石柱,居然直接沒入了地表,消失不見。
余飛燕也在這時,急不可耐地飛奔到了高臺上。
“老師,請讓我跟那廢物一戰吧!”
她向鄒偉彥行了一禮,很是恭敬,也很迫切地請求道。
鄒偉彥微笑著點了點頭,徑直飛落下了高臺,另外兩人,也隨之飛落到了他身旁,讓出了那數十米方圓的高臺。
“廢物,上來吧!我會讓你明白,你在我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擊。”
余飛燕說著這番話時,微昂著頭,無比的傲然,對龐皓也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龐皓并未多語,緩步走向高臺,當他接近人群,立馬就有人,為他讓出道來。
“余姑娘的天賦何其高?堪稱鳳靈城第一,這廢物居然提出,跟她決戰,簡直就是找死。”
“余姑娘不僅是鳳靈城,武道天賦最好的存在,也是鳳靈城第一美女。
這廢物如何舍得,跟她解除婚約?情急之下,才會想到這種方法。
只是他也不掂量掂量,他是什么東西,這不僅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以此戰勝她,不跟她解除婚約,更是癡心妄想。”
“一個廢物而已,挑戰鳳靈城第一天才,還真沒什么開頭。
所幸的是,跟他戰的是余姑娘,能看看美女的風姿,也是種享受啊!”
周圍人在不斷地議論,說出各種難聽的話。
龐皓自是沒有絲毫的理會,前行的步伐,不急不緩,到了高臺處,還拾階而上。
這讓余飛燕的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咣——”
龐皓剛剛走到高臺上,余飛燕就抽出了隨身佩劍。
很顯然,她不僅要戰敗他,還想殺了他。
畢竟,在余家所有人眼中,龐皓都沒有修練過,她現在居然用劍,其意圖已經相當明顯。
“余姑娘,按照規矩,血脈覺醒者的比斗,是不允許使用武器的。還請你收去長劍,不要破壞規矩。”
余飛燕剛剛拔出佩劍,湯正初立馬警告。
“哼——”余飛燕重重冷哼:“這種廢物,有資格參加血脈覺醒的比賽嗎?
而且,這是我們的約戰,已經跟血脈覺醒無關,動用武器,自然不算違規。
按道理而言,對付這種廢物,我根本就不屑用劍。
只可惜,他跟我的婚約,是我平生最大的恥辱,也只有將他殺掉,才能抹掉這個污點。”她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