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兒上來啪給我一個腦瓜崩:“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嗎?”
云姐兒雖然從備份上來說是我的師侄,然而云姐兒做慣了大姐大,為人處事自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氣度。
何況這一次的確是我太魯莽,有錯在先,所以她打我這一下我也只好不好意思的道歉。
不過我也不能直接說我為什么會本能的要出手打死她這種事情,只好轉移話題:“小青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你問了嗎?她有沒有跟我一樣說話很奇怪,顛三倒四的?她從哪來,到哪去,是做什么的?”
青鳥‘呃’了一聲沒說話。
秋芷笑道:“青鳥是去道歉,不是去查戶籍呀,怎么會問這么多。”
我呵呵笑著顧左右而言他:“那什么,我覺得我這次的行為雖然不是有心,但的確性質惡劣,問清人家的住址,我以后好去正兒八經的道歉呀。”
云姐兒吐槽到:“是道歉就最好,千萬不要再是去闖禍!”
青鳥糯糯的道:“我的確沒問那么多,而且她是凡人,我們是修行者。沒有師父的吩咐,我們還是不要跟他們有太多交集才是。”
云姐兒拍拍青鳥的肩膀道:“小青鳥呀,你想太多了,你們沒有跟凡人打交道的經驗,不是還有我嘛!”
青鳥沒有問那名女子的姓名住址這件事情著實讓我很在意。
那名女子究竟是誰,是她一起穿越了,還是偶遇的長的相似的人,這種事情我沒辦法放任不管。
“云姐兒,反正打架的事情,我們也不著急,道歉的事情還是比較正經,不如我們趁那位姑娘還沒走遠,趕快追上去問問清楚吧!”
云姐兒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這么認真,但是道歉這種事情的確還是本人去道歉比較好,那我們就去追吧!”
于是我們向著那名女子離去的方向慢慢找了過去。
那名女子是凡人,我們是仙人,這腿腳豈可等閑耳語。
然而我們一路走下去,一直找了大半個時辰卻連人影也沒見到。
我們施展騰空術從空中觀察,幾乎找遍了整個山頭也沒再見到那名女子。
云姐兒與秋芷甚至施展大法力搜尋整座山的鳥獸蟲魚,也沒找到。
最終,我們四人再一次碰頭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
青鳥滿臉自責的說道:“都怪我,如果我的修為再高一點,我就可以直接跟鳥獸蟲魚對話,一定可以找到那位姑娘的。哎,其實我一開始就應該問清楚,那我們后來也不用找了。”
我看著青鳥這弱懦的樣子,一陣心疼,畢竟是為了我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希望,何苦為難青鳥這樣實誠的小孩子呢。
我拍拍青鳥的腦袋:“小青鳥,不怪你,是我與那位姑娘沒有緣分。有緣自會再見的。”
秋芷也說道:“人來人往,無非一個緣字。今天不能再見,大概是時辰未到。有緣自會相見的。”
云姐兒松了一口氣道:“是啊是啊,有緣會相見。看景師叔的模樣,我還以為我們要在這座山上找一天呢!如果再找下去,肯定要把整座山反過來才行了。”
我們正準備繼續施展騰空術飛走,這山間卻忽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我們四人都是修為在身的修行者,呼吸之間靈力形成的防護罩,如同球形泡泡一般將各自包裹了起來。
雨絲敲打在結界上面,蕩漾著陣陣漣漪,別有一番風味。
眼見天邊黑沉沉地,殊無停雨之象。
云姐兒道:“也罷,天快黑了,又下著雨,不太適合趕路。正好我知道山下不遠處有一個鎮子,我們去那里待一晚吧。”
我們四個修為雖高低不一,速度卻都是極快。不多時便走到了鎮子里。
一進城,便見街上來來去去的很多人,全不似天色將晚,陰雨綿綿的鎮上該有的模樣。云姐兒領著我們,雖然好奇卻也并不指指點點,徑去投店。哪知連問了數家,都已住滿了。
店小二道:“再過三天,【仙林城】的聞人大員外親自帶隊運貨要路過此地,說是要在此地逗留一些時日,小店住滿了賀客,你家到別處問問罷!”
云姐兒看了我一眼笑瞇瞇的說道:“聞人大員外,莫不是你家的人么?”
我苦笑著聳聳肩,我們只好往僻靜的街道上找去,又找了三處客店,才尋得一間小客店還有三間空房。商議著,我一間,云姐兒一間,秋芷與青鳥合住一間,便定了下來。
我們商議著先各自回房將能夠昭示身份的配飾冠帶收起來,梳洗一下,再到前院用膳。
我們住的地方是一間小客店,前院是個兩層小樓一樓是大些的吃飯的地方,二樓是雅致些的看臺,還有雅間。
通過走廊到后院是樸實中見精致的小院子,穿過兩個月洞門,便到我們現在住的地方。
我這身上其實沒有什么能夠展示身份的配飾冠帶之類的,我在山上到處走平的就是這一張帥臉。
于是我隨意的梳洗一番就走了出去。正好在走廊遇見了秋芷,于是我們便等著云姐兒與青鳥梳洗完畢以后,在一起去前面。
云姐兒秋芷青鳥取下了帶有太極閣標志的配飾冠帶,用黃色的緞帶束發。
云姐兒最講究,還換了一身更利落的衣服。
按說我的身份最高應該是我點菜,但是云姐兒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眼界比較靠譜,我們就任由云姐兒點了幾個菜。
云姐兒說道:“這是個小地方,又是個偏僻的小店,沒什么好吃的,大家就將就一下吧。”
不一會菜上來了,的確是很普通的小菜,盤子卻十分精致紋了精致的紋理,不過因為用的久了也有些風霜的痕跡。
桌子不大,總共了四菜一湯,配上各自的碗筷,也不算是滿當。
出門在外,我本想說大家不用拘謹,但青鳥還是幫我們盛好了湯。
修行者其實對于吃飯要求也并不是那樣強烈,主要是喜歡吃好吃的。
因此,雖然下午為了找人我們是好一番奔波,但其實也并沒有很餓。
不過由于我下午的失態,并且對于為何失態卻緘口不語,場面一度還是很尷尬的。
我們正各自吃飯,忽然聽到旁桌一個年輕漢子道:“這次聞人大員外路徑此地,場面當真不小,人還有三天才到,龍高城里就已擠滿了賀客。”
大家都知道,其實我也姓聞人,而且出身不凡,保不齊這個聞人大員外就跟我有點什么關系。
我們向旁桌望去,只見那一桌上,坐了三個漢子,桌面上雞骨,排骨,魚骨,瓜子殼,花生殼擺了一桌,看得出來是三個吃飽了撐的閑聊天的人。
這三人,一個年輕一些的,正是剛才說話的人。一個臉上一道刀疤,從左眼蔓延到右臉頰,橫跨了整張臉。第三個人是一個花白胡子,模樣尖酸的老人。
那刀疤臉笑道:“那自然啦,聞人大員外可是當時第一財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