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兒哈哈笑道:“師叔不是說了嘛,站在長老的高度,站在門派的角度,她是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去打架的,所以呀,她在暗示我們,她不知道就沒問題了呀!”
秋芷也一拍我的肩膀說道:“師父說不讓我們偷偷跑掉,就是讓我們趕緊偷偷跑掉,她沒看到,也沒攔住,等我們真闖了禍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替我們說話了呀!”
云姐兒,秋芷,青鳥與我四人打趣著,趁小師姐“不注意”的功夫走到大殿外,各自施展騰空術破空而去。
去的遠了回頭望去,隱約看得到小師姐站在大殿前的臺階上望著我們離去的方向微笑。
云姐兒是個閑不住的人,不過有秋芷青鳥二人在,女兒家的悄悄話只怕說的更歡。
她三人飛在一塊,嘰嘰喳喳,不時歡笑打鬧。
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大概是如此。
我緩緩調解著呼吸,感應這騰空術的奇妙,看著這無邊無際的云海,透過云海的縫隙看著大地上,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的諸般景象,內心生出無限感慨。
如今我這般光景,美人在側,騰空御風,上天入地的經歷,往日里即便是做夢也不曾夢到如此幸福的場面。
若是讓穿越前的父母,朋友們看到,不知該是怎樣的羨慕。
唉,想到此處,又不禁有些感傷,我莫名其妙的在睡夢中穿越,老媽會不會覺得我是死了而很傷心呢。
跟老鐵約好了周末去看櫻花,不知還有沒有機會。
曠工了這些日子,老板大概已經把我開了吧。
可惜我那個喜歡二次元的可愛的美麗的女同事,還沒來得及約她出去玩。
我腦海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不經意間飛的低了,落在了云層下面,下面的風景看得更加清晰精細。
這里依舊是九靈山脈的山區里,高低起伏依舊是山。
山這邊是山,山那邊也是山。
我們正飛馳在山間的荒野上,是無數及腰身高矮的雜草叢生的荒山,偶爾出沒的大石頭點綴其中。
有容得一輛馬車出入的山間小道縱橫交錯。
大概平時也會有上山砍柴打獵,或者鮮衣怒馬的少年在這樣雜草間的山路上奔馳吧。
我們飛的很快,在這么想著的時候,我不經意間從那小路間瞥了一眼。
這一眼,仿佛穿透萬年!
這一眼仿佛穿透時空!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刻骨銘心,挫骨揚灰都不能忘記的身影!
這樣的一個身影帶起了青春里最青澀的歲月!
最早的甜蜜有多甜,最后的分離就有多苦!
最初的依戀有多深,最后的恨就有多刻骨!
前女友這種東西,就當她死了不好嗎!!!
這么想著的時候,云姐兒突然飛過來扳過來我的肩膀,“啪!”的打了我一巴掌!
“你這是要干什么?!!”云姐兒憤怒的向我質問。
我看著右手掌心氤氳泛濫的金色光芒,仿佛有爆炸之后遺留的黑色煙氣在升騰。
向下一看,秋芷正與一團金光追逐,金光拖著長長的如同彗星一般的軌跡,從我站立的位置劃下去,直至山間小路上的那名女子。
咦!原來我對她的恨比我想象的還深,在我想著打死她的時候,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發出氣彈去打她了嗎?
秋芷追了一段,用力一揮手,一個幾乎同樣大小的金光氣彈劃過巧妙地弧線,后來居上,將我發出的氣彈撞飛。
兩團氣彈碰撞飛馳著撞到旁邊數千米外的山上,傳來的動靜仿佛令整個大地都在顫抖。
那名女子仿佛也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切!無論在哪里,還是一副裝柔弱的綠茶婊模樣。
云姐兒板著我的肩膀,用力晃仿佛是要晃醒我的模樣,“你這突然是怎么了!如果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你已經濫殺無辜了,知道嗎!!”
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打開云姐兒的雙手:“知道啦知道啦,松開手啦,我也不是故意的。況且她算是什么無辜。”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緩緩落在了小路上,秋芷解決掉那團氣彈也飛了回來,青鳥卻走到前方替我向那名女子道歉。
青鳥平時就柔柔弱弱的,如今在外道歉更是輕聲細語,加上我心情不好,所以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只是連連的鞠躬道歉。
那名女子似乎也有什么急事,并沒有怪罪我們的意思。
切,那個女人就是最擅長裝大度了。
總之呢,那名女子遠遠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就趕快回去了。
青鳥目送那名女子離開之后才過來跟云姐兒匯報情況。
然而,聽著青鳥的回報,我才意識到一個情況:這里不是二十一世紀!
甚至這里不是中國,不是地球,不是我們所在的時空。
那么,我看到的,這名女子是她嗎?
雖然遠遠的看起來,那走路時的神態,動作,甚至回眸時的眼神。
多少個午夜夢回的噩夢里,多少次刻骨銘心的痛,我不可能認錯。
但是這里畢竟是穿越之后的世界。
難道她也穿越了嗎?
難道這就是我們注定的緣分嗎?
當年沒有在一起,卻能夠一起穿越到一個神話世界再續前緣?
還是說當年沒有結果的結果,終于可以有一個結果了嗎?
可是如果真的是我認錯了呢?
如果這名女子只是這個世界里一個普通的女子,普通到過幾年結婚生子,相夫教子,然后塵歸塵土歸土,再過六十年后,她能留下的只有家譜上只有姓氏沒有名字的一個位置。
如果是這樣一名普通的女子,卻僅僅因為我,一個六大仙門頂級大修士認錯人了而被打死。
我又會攤上怎樣的罪過?
果然我還是太沖動了。
我心里五味雜陳,思緒翻涌,難以冷靜的思考。
慢慢走到青鳥面前:“青鳥,那位,姑娘,沒事吧?”
青鳥搖搖頭“嗯嗯,沒事的,那位姑娘只是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下,并不知道這個氣彈最開始是瞄準了她的。”
終于,至少我的確沒有釀成大錯。
如果是她,我怎么可以就這樣把她打死,明明還有那么多可能。
如果不是她,這難道不是上天給我的一個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