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野島,四面楚歌,十面埋伏,草木皆兵。女士與紳士,望月落,看日出,似浪漫,是不堪。殘忍的兇手是林間叢中的野獸,怎么能擁有制裁的手段,是人性本來就惡,殺掉非是給予審判,是弱肉強食。有多少天了,還在問自己,是該抱怨弟弟的建議,或是諷刺愚昧的本性。該如何是好。有個紳士保護著,又隨時會被丟棄,在野島,才真正的揭露人的本來面目。
一路向西,穿越叢林,掙脫了野獸的窩,或許又是投入了另一窩野獸的懷抱。這女士,在摘掉了眼鏡之后,才真正的感受到,她的美麗。男人都是些看臉蛋的人呢,咦,是呢,是在說自己呢。是個美麗的女士,又是個多才的推理小說家,要丟棄她嗎。不。每每注視她的睡姿的時候,男人的野性就會曝露,若是那么做,在這里,是不會造成多大困擾的。可以嗎。每每問自己,都克制住了。還能忍多久?那份饑渴。
多么模糊的世界,朦朧感?在深山里是件多么危險的事。眼鏡究竟去哪了呢。她還記得被狗熊襲擊的時候呢。她竭盡全力向后,仰翻,和倒掛金鉤的足球運動員一樣,是的,她失敗了呢,竭力抓住的麻繩竟然斷了。那頭狗熊是被她驚嚇到了呢。它的尊嚴能被眼前這不明生物給踐踏嗎。它憤怒的向她沖了過去,發起攻擊。她尖叫著。要成了它的口中食了嗎。忽然一聲槍響。真是意外。是她?她睜著眼睛,搜索到了個身影,是在樹枝上,她模糊的背影如同靈活的人猿一般,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究竟是誰呢,她長長的秀發和美臀暴露了女性的本色。是該感謝她呢,救了一命。她沒有喊出聲來,那快消失深林里的美麗身影,是無意識的扭了下頭,一張絕美的臉,黃色的皮膚,有對黑色的眼睛,被她給捕捉到了,不是很清晰,她瞇著眼。卻為何會感覺似曾相識。
她在記憶里搜索著。有把手槍對準了她身邊的人,砰的!很響亮的一聲,她身邊的那位,受人矚目的老先生倒下了,一動不動。是她!她潛意識里翻索出這張臉來,那是對救命恩人的恐懼和憤怒。
“是猶太人,綽號藍希。”警方是這么說的,但這位神秘的殺手如幻影一樣,捉摸不定,無能的警視又如何能逮到她呢。
藍希,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島上?這個神秘的女殺手。她是為了殺我而來嗎?她想。她冷不丁的打著寒顫。被殺的老先生是某雜志社的老前排,在她的書火了以后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她的編輯。在那之前,她對這位老先生很尊敬,就那副色咪咪的眼睛除外,還是挺有魅力的。聽說他侮辱的女性不少,是遭報應了?咦,她不是靠著他的權利才讓作品暢銷的嗎。不對,是靠自己的努力才對,她咬牙切齒。是那老家伙的錯,和她無關,她的書會不好看嗎?都是些愚昧的讀者。一個人怎么頂的千張萬張嘴?言語攻擊一個弱女子,是群多么沒素質的讀者。
是她想多了吧。沒有眼鏡的世界。直覺而已。
“沒事吧?”她身邊的紳士忽然拍了拍她。
“嗯,沒事。”
“看你似累了吧。休息下?”他征求著。
“是沒有眼鏡不太習慣。”
“哦,確實。沒找到嗎。真是奇怪。”
“對呢。我以為是先生您拿走的呢。”她開玩笑的說。
“不會是被那槍聲...哦,抱歉,我總感覺哪里不對,你的身上。”他凝視著她。
“是沒有眼鏡的緣故吧。”她不避諱他的目光。
“對,沒錯,或許是這樣呢。我覺得您還是這樣美麗呢。”
“謝謝。咱這是去哪?”
“岸邊。”
“是尋求過路的搭救嗎。”
“不呢。”
“哦?”
“您是為何來的島上?咱們的目的應該一樣吧。”他說。摸進口袋,有一會,掏出張皺巴巴的東西,是那張邀請函呢,都這副模樣了。
“咦,真是。”她一點都不意外呢。果然是個令人討厭的聚會。
“我記得我認識您。”
“嗯?”她懷疑的注視著。
“您的小說我看過。”
“哦!是這樣呢。”她似是恍然大悟。
“其實那書一點都不合我的口味。”
“您是在惹一位女士生氣呢。”她作著些不悅。
“您覺得人的靈魂是無聲的,我很排斥。”
“是嗎。”
“活著就是為了吶喊,一切都啟于靈魂。”
“您真是深奧呢。您的職業?”
“記者。”他說。
“是個刨根問底的家伙呢。”
“呵呵。”
豌豆,原名XXX。被某雜志社相中,出了《無聲靈魂》,很快暢銷,是該雜志社的老前排,嗯,是位總監。是得到了這位總監的青睞呢。作品講述的是一位偉大的音樂家,在失聲以后的故事,這不是個勵志的故事,亦不是個悲戚的愛情故事,是夾雜著死亡的血腥故事,它不像是推理,亦不是個完美的驚悚品牌。或許,像音樂一樣說成串燒才對吧?簡直一塌糊涂。他想。
剛下來的時候是在東邊,為何要向西邊走呢。或許那邊的野獸更多呢。探師是怎么了?該不會是找不到他了吧?離開他,和這位女士一起,先去赴約。嗯,是在西邊,沒錯,他是這么說的,西邊會有叢林深處的豪宅,真是個令人興致勃然的事呢,到了那豪宅,必是要好好犒勞下自己呢。會有場野外狩獵?他的腦袋里映著一張臉,停住了腳步。
“怎么?”她疑惑的看著他。
“狩獵,復仇使者,鄰居,難道...”他自言自語著。臉色發青。他是位記者,他的邀請函給探師看了呢。和一個故事。是個可笑的故事和離譜的邀請人署名,他是為了什么來的這里?是那個鄰居吧。他交給他信件的時候,那臉色和說話的樣子真讓人琢磨不透呢。是害怕,還是...真令他奇怪。
“先生?”他身邊的小說家一臉困惑。
“我們得回去。”
“啊?”她訝異的注視著他。
“我們就像是獵物。”
“咦,不用你說。”
“您誤會了我的意思。”
“嗯?”
“有人要殺我們。我們得回去,那個鄰居知道的太多了。”
“鄰居?”
“他不僅說起了狩獵,還有赴約地點。”
“那不是很好嗎。地點呢?”
“豪宅。”
“在這里?這座島上?”她露出些興奮。他不得其解。
“您是認為我在開玩笑?”
“不。我只是有些興奮。終于可以好好的洗個澡了。”
“您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他凝視著她。
“怎么了?先生,您是在害怕呢。”她鄙夷的注視著他。
和她分道揚鑣了呢。這樣也好,帶上個臭婆娘還不如獨自行動來的快活。得趕快呢,原路返回,說不定會遇著探師呢。他很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