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暖冬。深山里依舊格外寒冷。獵戶裸著胳膊，與那玄望老和尚對坐著。華安和他的替身剛走不久，說是去外邊買酒去了呢。他倆似老朋友再聚一樣，十五的夜晚，喝的格外的多呢。

“大師，好久沒這么痛快過了呢。”

“嗯。是呢。”

“真懷念呢。”獵戶注視著他。他點點頭。與這老和尚認識是幾年前的事吧。咦，真是個諷刺的事情。他想。

“恨我嗎。”大師說。

“怎么會呢。”

“是嗎。”老和尚注視著他。那天，探師與華安去山上歸來。華安說起有個獵戶隱居于此。他覺著這事不足為奇。怎知隱居的就是他呢。咦，若不是有次他送野味過來，他都不可相信。他居然沒死。他是怎么做到的？

“大師。真的有舍利子存在嗎。”他注視著他，似看透他的想法一樣。是大師編造的謊言吧。是呢，不然那些盜墓賊會上鉤嗎。咦，也就那個傻乎乎的詐騙師了。對，就只有他會相信了。

“當然。”他挪過酒瓶給獵戶灑上。獵戶懷疑的注視著他。他是在肯定嗎。咦，怎么看都不像在說謊呢。

“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

“出家人又不喝酒。”他給自己滿上。與他碰杯。

“這...”他不肯下酒。似很驚訝。

“與你一樣呢。”

“這話如何說呢。”

“你若是覺得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若認為它是真的，它即是真的了。”

“大師，難道你。”

“是呢。”他又給自己滿上。一口下肚。“探師不久就會到了。沒必要再逃了。你已經無所遁形了。”

“大師，您可是殺人犯呢。”他忽然變了臉。是呢，是這老和尚都交代了嗎。想重寬處理。怎么可以，勢必弄個魚死網破。“而我不一樣呢。我依舊是個隱在山里的獵戶，只不過在被曝光以后，我會再多上一個華彩老板的頭銜。”

“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呢。”老和尚諷刺著。

“自然。大師剛才不說了嗎。認為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但是呢，真貨就是真貨，是假貨比不來的。”他挪起酒瓶灌頂，許久，才似滿足的放下。這個老和尚，看著他就行了呢。不能動手。還有千萬的家產在等著他呢。

“你就這么相信她？”

“她嗎。當然。如來身邊可以有一個觀音，也可以少個白骨精。”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是呢，她能有個情夫，他就不能有個情婦嗎。真是個諷刺的事情呢。她給他多個私生子出來，他給她多個私生女出來。多虧他的情婦呢。咦。他忽然停下了思考。那個傻乎乎的情婦的臉忽然映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你對得起她嗎。”老和尚注視著他。人真的會變呢。就和猴子一樣。猴子有七十二般變化，但本性頑劣是改變不了的呢。但他呢，眼前這個他呢。

“大師，您這話說的出口嗎。”他諷刺的看著他。“若是你想逃跑的話。”他試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