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被釋放了。”陳光心說。有個看押員打開了監(jiān)獄的門。替他除掉了枷鎖。那個毛頭小子亂糟糟的頭發(fā),蹙著濃眉,注視著他。
“局長,您沒弄錯吧。”
“沒錯。你可以走了。”
他被幾個警察擁著出了局子。真是不解,該去哪呢。他掃視著來往的車輛,突然迷惘。若是給他做個引蛇出洞的誘餌呢。他想。他攔下輛出租車,換上的一身休閑服里,裝著錢呢,真是周到的局長。
他喊停。在一家超市口,下了車。他東張西望著,似未發(fā)現(xiàn)什么,踏進(jìn)了門。他在超市里邊徘徊著,上了扶梯,在二樓,他又徘徊了幾圈。他繞過一擺滿書的陳列架。那后邊是條安全通道。他走了下去,回到了一樓,邊上是個放置安全栓的柜子。他張望四下,從口袋里摸出片口香糖,咀嚼著。他把它貼在了柜子的玻璃上。他回到了收銀臺,像模像樣的拿了些東西,付了錢,走出了門。
有輛出租車剛好被攔下。急駛而去。
“沒被跟蹤吧。”那張滿是抓痕的臉注視著他。
“你不信?”
“怎么會呢。”他繼續(xù)敲他的鍵盤。
“是誰泄露的?”
“你不知道呢。”他說。有具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呢。正是陳光新。他解釋著。
“是嗎。”
“你沒殺人呢。”
“他是該死。”他說。
“為了她,你是什么都做的出來呢。”他諷刺著。
“你覺得是浪費(fèi)了嗎。”
“呵呵。”
“大師呢。”
“說有事呢。”
“幾天沒回來了呢。”
“你怎么知道。”他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扭過頭來注視著他。
“他背叛了我們。”
“咦!”
“你呢。”他審視著他。
“嗯?”
“是華安吧?”那臉上的抓痕似在掉落呢。沒這些的話,就不是華安了呢。
“你是怎么了。”他懷疑的注視著他。他的左臉很不自然。
“說笑呢。”
“哦。”
“是大師把消息泄露了呢。”
“所以你才被抓。”
“是的。”
“能逮到他嗎。”
“必須呢。”他說。
“是嗎。”
“嗯。恨我嗎。”
“嗯?我嗎。”
“是的。”他注視著他。那天,他成功的做起了陳光新。局長似很信任他呢。事后尹小音說起,遲早會被拆穿的。他把話埋進(jìn)了心。那個自以為是的探師找上了他。咦!確實(shí)是個不得了的家伙。
他有個弟弟呢,只能從他身上下手了。她的女友小音進(jìn)了那家公司,果然,她的可愛迷人使他很快淪陷。她按照指示同意了他的約會。很快,他倆確定了關(guān)系。下一步就是要她和他分手了。這有些麻煩。真是天意呢,他居然出于事故毀容了。真是個分手的好借口。不管咋樣,是成功了。他也該適時出現(xiàn)做他的正義伙伴了。
“你真不個男人。居然欺騙我。”尹小音說。
“沒辦法呢。但他又沒能得逞。”他說。
“你就是在利用我。”
“是嗎。”
她還是淪陷在他手里了呢。一個姑娘而已,遇到愛情就傻乎乎了呢。她按照要求說了華安強(qiáng)女干了她。咦,是呢,真棒呢,姑娘。畢竟是事實(shí)呢。
“栳軍,你是十惡不赦呢。”華安說。他又摸了摸左臉。
“是呢。”他笑著。若不是在租房里救了他這甕中之鱉,他是不會原諒他的呢。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他注視著他。他的表哥真是精明呢。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是冒充的。若不是這假警官被抓了,可能夠在這里敲鍵盤呢?
“華安。”
“嗯。”
“你不是華安吧。”他的表哥注視著他。身后的山路蜿蜒曲折。
“表哥你是怎么了呢。”他作著疑惑。他的心快蹦出來了呢。怎么說獵戶的事剛解決了,正佩服他呢。
“你沒做過整容吧。”
“嗯?嗯,整了一點(diǎn)呢。”
“是修復(fù)吧。”
“是呢。”他應(yīng)著。
“怎么做的?”
“嗯...他給我麻醉了,之后不清楚呢。”
“是嗎。”
“是的。”
“咱是多久沒見面了。”
“一個月吧。”
“你確定呢。”他懷疑的注視著他。
“是34天。”他說。
“是嗎?”
“咦,不對嗎。”他不會弄錯了吧。他想。說記錯了?
“沒錯。記性真好。”
“嗯。”虛驚一場。他呼著口氣。
“真奇怪。”他審視著他的臉。
“咋呢,表哥。”他是在故意套我呢?他想。
“修復(fù)手術(shù)不至于那么快吧。你的臉,技術(shù)真是高呢。”他笑著。伸出手去撫摸。“交代吧,兄弟。”臉色忽然一變。
真是可怕的人。他想。他的手蠢蠢欲動。
“給我監(jiān)視著那位僧人。還有。”他指了指山上。
2.
好久沒碰你了呢。栳軍撫摸著手里的名著。是尹小音呢,是她讓他愛上了它。真是本神奇的著作。三打白骨精,咦,若是白骨精第三下沒被打死的話,她還會是個可笑的妖精嗎?或許根本就沒被打死呢,是變作了蒼蠅之類的吧,或許躲在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吧。他的腦海浮過一張嫵媚的臉。
有個婀娜多姿的身體走進(jìn)了酒店。咦,真是天仙呢。她在他的身邊坐下了。真是個膽大的天仙呢,毫不顧慮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的猥褻。她就不怕被拖走嗎。就好像他懷里的玩物,尹小音一樣。
原來是有約呢。那個滿臉胡渣子的中年男子是她的情人嗎。她是有這種嗜好呢。
他懷里的小可人叮嚀著,扯著他的衣袖。是要走了呢。他扶著她站起了身,注視著對面的家伙。是個全身武裝的年輕人呢。他似明白了他的意思。跟在了身后。
他把她帶進(jìn)了酒店。開了房。他的朋友和她在里面呢。他在門外守著。灰暗的樓道里有個身影劃著樓梯而上。咦,是兩個。是喝醉了呢,那個年輕點(diǎn)的扶著個中年男人,倚著樓梯上來。這不是那個天仙的嗜好嗎。是他。他確定著。他蹲進(jìn)個角落里。觀察著。他被那個年輕人拖進(jìn)房間里邊了呢。那個天仙呢。咦,那個年輕人出來了,左顧右盼的,是想做什么呢。
“栳軍。”是他的朋友叫他呢。他走出身來,裝著不知其事。這里不太安全,帶她回她家吧。他說。他的朋友同意了。
他把他倆帶走。是有樣事情擱在心里呢。他繞回了酒店。
咦,是那個天仙。她是做什么呢,好像很匆忙呢。跟著她。他想。這是要去哪呢。都步行這么久了。來這荒山野嶺的,她不怕嗎。再往前是考古地了呢。他想。繼續(xù)跟著。她停下了呢。她蹲下身做什么。她也是在跟蹤嗎。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想。他在遠(yuǎn)處跟著蹲下。
太久了,還不見動靜。他深呼吸。他煩躁起來,坐在了地上。忽然有把槍頂住了他。他冷汗直冒。
“真是膽小的家伙。”
“咦...”是手呢,手做的槍。
“來做什么。”她注視著他。
“你呢。”他說。
“是我在問你呢。”
“哦。”
“說。”
“擔(dān)心你呢。”
怎么辦呢。那雙狐眼竟是讓他害怕。
她沒了動靜。蹲著身子往遠(yuǎn)處眺望。
他跟著目光。
是個灰色的身影,應(yīng)是個男的吧,那身高和體型。他做什么呢。嗯?倒在地上不動了?怎么回事?他訝異的張著嘴。
“錯過了呢。”她說。直起了身體,也不管他,顧自己走了。
救他嗎?他小心的移動著身體。是那個胡渣子?很像。在走過去要被警方發(fā)現(xiàn)就遭了。他回頭。回去了酒店。必須確認(rèn)一下。
“這是他交代的?”探師說。
“是的。”局長說。
“是白晶晶嗎。”
“他說,不清楚。”
“那個胡渣子呢。”
“是盛無巖吧。”
“還是盛無鹽?”
“嗯?”局長懷疑的注視著他。
“他是在說謊吧。”
“嗯,可能性大。”局長同意似的點(diǎn)頭。
“他沒必要陷害她吧。”
“嗯。”
“沒看見兇手這一點(diǎn)。太怪。”探師說。
“是故意隱瞞呢。”
“嗯。尹小音有說過什么。”
“她說,叔叔失蹤了。”
“離發(fā)現(xiàn)死者有多長時間。”
“死亡推定時間三天。”
“咦,可怪呢。”探師說。
“是盛無巖死了之后,她才被強(qiáng)女干的吧。”
“表面是這樣呢。”
“表面上嗎。”局長注視著他。
“是故意紊亂時間呢。”
“有可能。”
“但是有必要嗎?”
“嗯?”他懷疑的注視著他。
“和他倆有關(guān)系嗎。”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