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新明一五六七
- 推丯
- 3177字
- 2017-01-20 08:30:00
就在這時,就在海瑞將以昨夜死在客棧的仕子以病死為由結案之際;而這時站在外圍看熱鬧地一個仕子此時卻神經般的大叫了起來:“這事一定是冤魂回來索命來了。冤魂回來了!一定是他。”
聽聞仕子的叫喊之聲,張朝暗自心驚道:“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不成!看來這個案子還有自己不了解的內情!
張朝看了看這已經被衙役們拿下的仕子,只見他嘴里還不停地在念叨,“是他,一定是他回來了!回來索命來了!”
海瑞走過去示意衙役們放開他,道:“你是什么人?因何在此大呼‘冤魂索命’;這又是怎么回事?你口中的他又是何人?”
仕子給海瑞見禮之后,驚恐地看著那個房間;膽戰心驚地言道:“事情,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去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加開恩科。而在會試時,就在這家客棧之中,一仕子也是這樣無緣無故地在睡夢中死了。而當時的順天府尹,在查察之下沒有任何線索就草草結案。所以,今日之事一定是他的冤魂回來索命報仇來了!”
海瑞一聽大怒道:“你這小子,枉你讀了那么多圣賢之書。今天,居然在這里大談這毫無根據的神鬼之言。來人呀!將其給我帶回衙門。掌柜的,他說的話可有異議。”
掌柜此時已經面如土色,跪下道:“請大人明查,那事與小的可絕無關系。”
海瑞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客棧掌柜,道:“既然,你如此說到。那剛剛那位仕子說的話是真的呢!”
掌柜點了點頭,無奈地道:“是的!當時的府尹大人查察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所以,就結案了。還望海大人今日能將此案了解,也好還小店一個名聲;也可告慰去年和現在在這里屈死的這倆位仕子!”
海瑞轉身看著張朝,見張朝再思索著什么;也不好說什么,就轉身對掌柜道:“你先起來吧!”
“子暮,我看這案子也太蹊蹺了。”谷海環視著這個死過倆名的房間,看著張朝道:“你想這房間,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密室。兇手是怎樣做到的?還有,兇手是如何殺人的。”
張朝在與海瑞攀談一會兒,因海瑞接到急報;海瑞就回衙門處理事務去了。而張朝還是沒有放棄,他還想知道仕子的死因和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和谷海又來到案發的房間,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張朝笑道:“如果,我知道了;那我就不需在來查了。”
谷海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也對。但這房間什么也沒有,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這案子如何查下去。”
張朝有些不死心,按他剛剛所想的;他現在得搭上海瑞這條線;這樣或許他才有可能將龍天他們從滄州大牢中救出來機會;見谷海此時有些心不在焉;張朝勸解道:“不要灰心,仔細的找找。在高明的兇手在作案之后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谷海指著房間,道:“話雖如此。但這房間除了一些日用的東西就什么都沒有了。你要我找什么?”
見谷海今天的情緒與行為舉止都有些反常,張朝也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谷海道:“子濤,你今天是怎么了?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有情緒。是不是,在擔心龍天他們。還是,你有什么事沒有給我說。”
本來就有些心神不寧的谷海,被張朝如此說道,也有些不理解地說道:“你為何有如此一問!對我是擔心龍天他們,我也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做。你想借海瑞的關系,來找尋他們吧!但我現在更擔心你的安全,你知道嗎?”
張朝看了看谷海道:“謝謝你了兄弟!我會有什么問題?”
谷海看著張朝,終于有些憋不住了;他想將實情告知張朝。谷海看著此時正在專心查察案情的張朝,慢慢地說道:“你知道嗎!上次遇險。那些東廠的人是來殺你的。你才是他們的目標。”
一聽谷海這么說到,張朝一下子站立起來,驚異的看著谷海道:“這怎么可能呢?東廠的人為什么要來殺我呢?”
谷海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道:“你自己看看吧!”
張朝接過谷海遞來的紙打開一看,看完后大驚道:“什么!我居然成了通緝犯了。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文字獄’。”
谷海道:“是呀!你的那一首《沁園春?雪》被人上告朝廷,被別有用心的人說成了反詞。”
張朝看著手中的偉人的詞,暗道:“自從我走回這破地方,破朝代;也沒有和人結下什么怨仇呀!怎么還有人害我呢?哎!我死無怨!但也不能讓一代偉人的詞在我手中變成了反詞了吧!我一定要為偉人的詞翻案!不然,我就對不起偉人了!”
打定主意的張朝,道:“想我出山,沒有和人結怨呀!到底是誰要害我。難道是他。”
谷海搖了搖頭看著張朝,道:“你說是易小刀,我看不會。想他自己到現在還是通緝犯,又怎么會去告你呢?”
張朝想了一會兒道:“不是他,又是誰呢?”張朝向前走了幾步道:“難道是那些人?”
谷海道:“你想到了什么?”
張朝道:“你還記得我們在平湖遇見那些在龍天家門外的小販嗎?”
谷海點了點頭,道:“記得呀!”
張朝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們可疑。現在,想來覺得更加奇怪了。后來,我們到揚州在碼頭上我又遇見其中的一人。再后來,遇見了易小刀;我還以為那人是易小刀一伙的呢?現在,想來他們絕不是一路的。再后來,滄州又遇見了東廠和錦衣衛的人火拼。現在,回想起來舉報我的人一定是他們。只有他們才有通天之能。”
聽聞張朝如此說道,原本想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都告知于張朝,但回想起自己父親給自己所訴的任務的情況,曾說過;千萬不要給張朝說起自己的身份;但現在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難不成還真的要自己看著他一步步地走向有人給他布置的全套中;而自己見死不救嗎?
就在打定主意將一切都告知給張朝之際,谷海的耳畔卻傳來了張朝的話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那仕子是怎么死的了。”
谷海看了看張朝,見他正蹲在一火盆前。對于張朝這樣的跳躍的思維,谷海是完全跟不上的!而他見張朝此時認真地看著火盆;此時他似乎有什么發現了!見此時的張朝,谷海想了一下,暗道:“還是等他將這個案子了結了再與他說吧!”
“你們這些廢物。我養你們來做什么?就這么一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好。”一打扮妖艷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堂上大叫道:“說吧!他現在在那里。”
站在下首的一人回答道:“提督大人,我們這次在滄州本可以將他拿下。可沒有想到就在我們即將成功的時候,錦衣衛的出現和我們的大大出手。至于,他現在在那里?我們正在查他的下落。應該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坐在上面的太師椅上那個妖艷的男人正是東廠提督太監田義道:“我希望在最短的時間找到他。記住,一定不能讓他落入錦衣衛的手里。不然,你我都得死!知道嗎!還不快去找他。”眾人被他最后那幾個字給嚇了一跳,趕緊退了出去。
張朝躺在床上想了一夜,也沒有想明白那些人為什么要殺他。“就因為我盜用了后世偉人的詞嗎?不可能!在我還沒有寫詞的時候,那些人就在監視自己了。為什么呢?不行,我不能這樣就認了。我得想辦法,我又有什么辦法可想呢?對了,海瑞;我現在就只能靠一靠他。但是,他能相信我嗎?進北京的衙門,總比進東廠或錦衣衛的衙門要好。就這么定了。明天就去順天府找海瑞,告訴他那士子的死因。然后,看他怎么對我。”想到這里張朝想先讓谷海知道自己的安排,讓他有一定的思想準備。
再次想了想整件事,張朝起身去谷海的房間。當張朝來到谷海的房間時,卻沒有看見谷海。一種不詳的心情涌上張朝的心里。張朝安慰自己道:“或許他去上廁所了,我在這里等等他。”說完,便躺在床上。
當張朝躺在床上時,剛剛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谷海都這么晚了,還沒有回來;他去那里了。這是什么?腰牌!錦衣衛的!難道他也是錦衣衛嗎。不可能,上次在滄州我殺的那兩人的腰牌在我這里。他怎么會有呢!現在,只有一解釋了;他也是錦衣衛。還是,他又殺了一名錦衣衛。我看我還是得和他好好的談談。”
張朝在谷海的房間等著谷海的歸來,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知不覺,張朝就在谷海的床上睡著了。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可谷海還沒有回來。張朝的內心一下陷入了恐慌之中,自己的好朋友一個接一個離開了自己。
“他們是因為害怕自己連累他們嗎!不會的,我的書上可都有他們的名字,他們要想沒有事這恐怕很難。那他們又是為什么而離開自己的呢?我現在該怎么辦?去救人,我連他們現在到底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叫我怎么去救!這事一定跟東廠和錦衣衛有關。我得想辦法去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