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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兵來將擋

  • 古劍軼事
  • 地火明夷
  • 3074字
  • 2017-03-01 00:10:00

微笑面對的你我間,掩蓋的正是貌合神離的不堪

在歐然凌厲劍氣的持續(xù)進攻之下,真剛似乎有些難以抵擋。很快,歐然便在柳嫣兒的提醒下開始冷靜下來。在真剛在閃轉騰挪間漸漸發(fā)現了他似乎一直在護著胸前的一樣東西。每當歐然那股炙熱的隕火劍氣突進到他周身三尺之內的時候,真剛便會立刻快速的躲開。但是對于陰寒無比的赤霄劍氣時,真剛卻似乎并不在意劍氣欺身。

“難不成他胸前有什么東西不能被熾熱的劍氣碰到?”發(fā)現了這一點的歐然,心中暗道。一條計策便涌上心頭,他要利用真剛對自己這兩道劍氣并不相同的忌憚程度來給他實質上的一擊。只不過,他會為此付出一些代價。

而真剛此時卻同樣心急如焚。若是沒有歐然等人的突然出現,就算自己刺殺計劃失敗,也不至于被拖住而無法脫身。只怕拖得時間越久,情形對他越不利。眼前這個叫歐然的小子似乎已經可以掌控孫老頭當日傳給他的功力了。自己單獨對上只怕難以快速取勝,所以,得考慮用那樣東西脫身了。

另一邊,從上蔡城中經過越王李貞親自挑選的八千軍馬,也早已悄然出發(fā),向著城北四十里外的朝廷大軍營地秘密前行。出發(fā)時間僅僅在范昭離開后不久,很快,秘密前行的越王軍隊很快便被范昭發(fā)現。由于越王軍隊打算趁夜偷襲,故此只騎著馬前行了不到二十里便下馬步行。人銜枚,馬摘鈴,蹄裹布。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接近。而這時,真剛剛剛在朝廷大軍的輜重中放完火。自然,范昭也早已到達了。在見到歐然獨自對戰(zhàn)真剛居然還能一時大占上風,頓時便將所有的擔心都暫且放下了。

更加讓范昭有些疑惑不解的是,原本以為朝廷大軍的糧草輜重起火燃燒便是越王叛軍偷襲的信號。但是,直到那場并不算大的火勢被撲滅,越王的軍隊也沒有一絲動靜。范昭便已明白,那道進攻發(fā)起的消息,定然將從真剛的手中發(fā)出。只不過,越王李貞并沒有想到,真剛的刺殺行動居然拖延了這么久還沒成功。這就直接導致了朝廷大軍對于黑暗中敵人前來偷營的危險性的巨大警惕。而越王此刻卻還懵然不知。

“嘿!”陣中僵持著的戰(zhàn)局中,歐然在一次突刺未果的情況下突然發(fā)力,左手之上的那道由隕鐵之火所化的炙熱劍氣猛地刺穿了真剛的重重防御,徑直碰到了他的胸口之上。一瞬間便將他胸前的衣物燒出了一個大洞,真剛卻也不慌亂,順勢蕩開歐然左手的劍氣,然后輕巧的向后一翻,頓時胸口朝上。一道火光便從他那燃燒著的衣服里猛然射出,劃破了略顯黑暗的夜空,在朝廷大軍的中軍大帳之上綻放出一道絢麗的火花。

就在歐然等人還在為這突如其來的火花而疑惑的時候,真剛卻已經揮劍自胸前而過,便將那燃燒著火焰的衣物割下。趁著歐然與柳嫣兒以及其他人愣神的功夫,一聲輕嘯,消失在了這危機四伏的大軍駐地之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歐然不禁有些失望。

“又讓他跑了,可惡!”歐然狠狠地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然而還未等到柳嫣兒上前來安慰他,卻聽到了大軍駐扎地之外發(fā)出了萬馬嘶鳴以及大隊人馬活動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越王李貞的大軍趁著夜色發(fā)動的偷襲真的來了。方才真剛胸前發(fā)出了沖天焰火,應該才是真正的突襲信號!

這時,朝廷大軍早已經在中軍總管麴崇裕的部署下有條不紊的迎擊著李貞的偷襲。這中軍大帳之前略顯得有些混亂。這時,方才目睹了歐然與真剛一場大戰(zhàn)的大師兄范昭也失去了繼續(xù)躲在暗中觀察的意義,于是便從黑暗中顯出身來,出現在了歐然和柳嫣兒面前。而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殺的張光輔現在卻顯得有些驚魂未定,對于突然出現的范昭感到大吃一驚。

“來人,還有刺客!”不等歐然和柳嫣兒向麴崇裕介紹范昭的來歷,張光輔卻已經大聲呼喝侍衛(wèi)上前護衛(wèi)了。而他本人卻早已嚇得躲進了有人層層護衛(wèi)的大帳之中。頓時,場內再度一派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鑒于此狀,狄仁杰連忙出面向麴崇裕解釋狀況,這才消除了一場誤會。而被嚇得躲進帥帳的張光輔,在聽完狄仁杰的一番解釋之后,這才算是松了口氣,一臉陰沉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在弄清了范昭的來歷之后,麴崇裕便微微點頭,繼續(xù)指揮眾軍反擊前來偷營的越王李貞軍。由于之前部署得當,加之越王李貞前來偷襲的人數太少,很快便被打的落花流水。再同朝廷大軍相持了一會之后,越王李貞便已察覺到真剛的刺殺行動已經失敗,于是果斷的退出了戰(zhàn)斗,狼狽地向著上蔡城倉皇而去。這時,見外部的威脅已經消失。一臉陰沉的張光輔對著同狄仁杰和麴崇裕談笑風生的歐然等人冷笑一聲,故意的大聲說道:“麴總管,狄大人,不知剛才大軍糧草走水究竟是何緣故?莫不是有什么隱情不成?”說完,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麴崇裕見問,頓時語塞。的確,若非是大軍成功抵擋住了越王李貞叛軍的偷襲,只怕今夜的情況會不堪設想。而這一切的源頭,正是大軍糧草囤積地中的那場不大不小的走水事件。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從張光輔這個諸軍節(jié)度的口中說出,似乎后者不懷好意。

“此事還得詳加察查,就目前的情形看來,應當是越王叛軍企圖轉移我軍注意力從而刺殺軍中大將所為。”狄仁杰十分清楚此事張光輔的心中所想。于是便將這個目前看起來最為合理的理由說了出來,希望堵住后者的嘴。只不過,這位張大人又豈會就此善罷甘休。

“哦,既然如此,那本官敢問狄大人,可否有什么憑據?”似乎早已知道狄仁杰會做如此回答的張光輔冷笑一聲,用頗為諷刺的語氣說道。他顯然知道狄仁杰當年在大理寺的經歷,無憑無據單憑一家之言就想讓他心服口服,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的心中此時正醞釀著一個見不得人的陰謀。

“這??????”狄仁杰頓時語塞。的確,事起倉促,他本人的確沒有任何憑據斷言這糧草走水之事就是越王叛軍所為。不過,他心中卻也知道張光輔此時揪住這件事不放的真正目的,就是不滿自己將那些高句麗遺民征入軍中運送糧草輜重。只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并不愿意和張光輔徹底撕破臉皮。畢竟后者是此次出征名義上的最高統(tǒng)帥。

然而,聞聽張光輔此話的歐然和柳嫣兒顯然是聽出了他這番話的弦外之音。心中頓時覺得十分惱火。若非是自己舍生忘死地同真剛較量,恐怕你早就一命嗚呼了。哪里還輪得到現在在這里大放厥詞。只是礙于狄仁杰和麴崇裕二人的面子,這才沒有發(fā)作。不過,他們的臉色也極其難看。

見場中氣氛尷尬,范昭面不改色的來到了張光輔的面前,朗聲說道:“張大人,我適才從上蔡城中而來,正有一條克敵妙計奉上,不知大人可有興趣一聽呢?”說完,一臉微笑的看著后者,顯得十分的真誠。似乎心中并不介意此人對自己和小寒部眾的懷疑和敵意。

“喔?你有何妙計?”見到范昭如此的表現,倒是讓張光輔頗感意外。于是心中按耐住自己那陰險無比的想法,好奇的問道。而歐然和柳嫣兒顯然對大師兄這樣近乎諂媚的表現十分的不解。二人都微微皺著眉頭,顯得十分的不適應。不過一旁的狄仁杰卻似乎看出了什么門道,微微點頭卻并不言語。麴崇裕已經前去處理越往叛軍趁夜偷營的善后事宜,并不在此處。

而范昭見張光輔來了興致,便從身上取出一份文牒,遞到了張光輔的手中。后者接過來一看,卻是一份被拆看過的軍情塘報,看起來像是越王叛軍用來傳遞軍情所用。卻不知為何會落到眼前這人的手中。于是,原本一副居高自傲面孔的張光輔不經意間對此時一臉笑意的范昭投來了一絲絲敬佩的眼神。只不過,很快就消失在了那一雙陰沉狡詐的雙眼之中。

張光輔遲疑了一下,緩緩打開了那份塘報。只見其中記載的正是瑯琊王李沖不久前兵敗被殺的情形。而且在文末還特別批注“封鎖消息”四個朱批,顯然是越王李貞本人所注。看到這里,張光輔總算是明白了范昭所說的克敵妙計究竟為何。于是,不露聲色的將那份塘報藏進了自己的袖中,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而范昭似乎早已知道他會如此行事,微笑著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同樣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大師兄,你怎么······”見到張光輔遠去,柳嫣兒一臉不解的上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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