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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陰謀陽謀

有一種逃避,叫做世事難料

馬蹄陣陣,風武帶著師父和小師妹的重托朝著洛陽而去。雖然他知道這次師父不讓柳嫣兒下山的顧慮究竟是什么,但他當著小師妹的面,卻還是不能說出來。而這,除了柳嫣兒之外,對于他們師兄弟來說,甚至于師父,都是一段努力要去忘記的過去。想到這些,正在馬上疾馳而去的風武不由得攥緊了韁繩,奮力催促著已經全力奔馳的馬繼續前行。

而在洛陽城中,歐然有與李臣觀在荒廢的園子中直待了一夜,在月沉西山之時才回到客店之中。大師兄范昭早已睡下,歐然卻要獨自打坐練功。自從師父將全部內力注入他的氣海之內,到今天為止歐然都沒有靜下心來好生去修習內功和吐納。他心中十分清楚的知道,只有將師父傳給自己的畢生內功盡數化為自己的功力并能運用自如,歐然才能有實力去守護和擔當。夜深人靜,恰是他練功的最好時機。他默默地潛運內息,終于可以第一次細細感受那股占據自己氣海的巨大力量,此刻正在散發著陣陣精純無比的內力,慢慢匯聚,散于他的四肢百骸當中。說不出的美妙和神奇。在歐然的內息潛行了幾個周天之后,他便可以明顯察覺自己的內力有了些許提升,已經達到了后天七重的門檻。于是,他慢慢睜開眼睛,心內稍安。只見此時,一縷陽光照進了房間,天色將明。歐然這才躺下休息。

而那一夜,唏噓感嘆的,除了二師兄李臣觀,自然還有他故事中的另一人。尚書府之內的那片桃林,那縷笛聲。同樣在徐衣的嘆息之中歸于死寂。只見她幽然站起身來,臉色憂郁,緩緩地將長笛從朱紅的嘴唇邊挪開,望著那月明星稀的夜空,自言自語道:“已經十年了,為什么你回來了卻不愿意來見我呢?”說完,說起長笛,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時,只見一個丫鬟正快步朝她而來,她微微一側臉,立刻恢復了往日的冷峻與威嚴。

“大小姐,奴婢打探過了,這幾日往府內運送物什全部都是冰塊。而且是大人親自驗看,不過奴婢也并未打探到這些冰塊到底用于何處。”只見丫鬟在徐衣身前站立,十分麻利的說道,顯的十分熟練,看起來并不是第一次為徐衣打探消息了。而聽完了她的話,徐衣頓時眉頭微皺,隨即揮揮手讓丫鬟離去。丫鬟微微欠身便悄悄退開,只留下了滿臉疑云地徐衣。

“義父這幾日一直讓我留在府內,卻不見派人出去打探隕鐵的下落。如今卻又冒出如此之多的冰塊,究竟為何?何以義父不向自己言明?”想到這些,徐衣仿佛覺得自己的義父武承嗣似乎對自己是在有意隱瞞一些事情。

“難道是和越王八劍有關?”徐衣眼前一亮,心中便有了計較。自從上次自己背著義父武承嗣擅自行動意圖搶奪七星刀之時,越王八劍幾人似乎無比的殷勤與賣力。雖然最后功敗垂成,義父似乎對此也并不在意,對自己并未過多的責備,反倒是對待他們幾人的態度……想到這些,徐衣心中不免對越王八劍幾人有了一絲防備與忌憚。

而在府內的另一處隱秘的所在,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張做工考究的精美座椅之上,此人正是武承嗣。他默默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幾個人來來往往的忙碌著。只見那些人正在將旁邊堆積如山的冰塊不停地搬到附近的一處冒著熱氣的水池邊,不斷地將冰塊緩緩浸入到那氣泡滾滾的池水之內。池水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塊通體黝黑的石塊。差不多一人高低,足足需要三個人才能合抱,只見它表面坑坑洼洼的樣子在熱氣騰騰的籠罩下顯得有些模糊。卻能在濃濃的水汽之下泛著微微火紅,像極了一塊包裹著熊熊烈火的黑色寶石??粗@一切,中年人微微皺眉,輕輕一揮手,在他身后的黑暗中走來一人,彎下身子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告訴真剛老先生,就說本官已經找到了這次的天降隕鐵了,請他過來相見。”后面的人應了一聲,便匆匆而去,消失在黑暗里。沒過多久,一名老者便出現在了武承嗣的面前??吹窖矍斑@塊隕鐵,不由的嘆道:“果然是天降神物,想不到大人你這么快就已經得到了。”

武承嗣細細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這人。只見他左手握著那柄闊刃長劍,身上罩著一如往常的灰色斗篷。只不過這一次,老者將頭上的頭蓋給摘了下來。一張蒼老的臉,花白頭發,用簪子整齊的挽在頭頂,正是當日故意讓孫掌柜蠱毒提前發作而死的越王八劍之一——真剛!他的真實姓名,早已無人知曉,或許對于他們來說,原本的姓名早已顯得無足輕重。因為,劍就是他們的生命,一旦他們放下手中的劍,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得到了其他的消息,所以在真剛先生幾人出發之后便先得到了隕鐵,害的幾位白白跑了一趟,還望真剛先生不要見怪才是?!蔽涑兴靡贿吢恼f道,一邊隨意的擺弄著手中的一個小玩意,似乎有些漫不經心。

“大人客氣了!我們幾人就是來為大人效力的,哪里談得上見怪。”真剛一拱手,對著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的武承嗣說道,眼神顯得無比的恭敬。接著他繼續盯著眼前這泛著熱氣的隕鐵,說道:“現在不知道大人想讓我等怎么做?”說完,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絲戲謔之意,似乎知道這次武承嗣是有求于他一般。

聽到真剛如此說,武承嗣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得到這東西之后便將它安置在府里,原本以為這東西上帶著的高溫會慢慢的冷下去。誰曾想這么多天以來這熱度非但沒有降下去,反倒是越來越高。這幾日已經將府內所有的備著的冰塊消耗殆盡。本官已經是沒有辦法對付著天降神物了,不知真剛先生可有良策?”說完,還向后面呵斥了一聲:“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真剛先生備座!”

真剛聽完武承嗣的話,嘴角揚起難以被人察覺的笑,沉默了一會,默默地坐在下人匆忙搬來的椅子之上,這才開口說道:“此隕鐵所帶的烈火乃是從天而降的天火,一般的冰塊如何能滅之?依老夫只見恐怕得尋到一件至陰至寒之物方能化解?!闭f完,故意閉口不語,像是想讓武承嗣繼續開口詢問一般。

“原來如此!”武承嗣這才打起了一點精神,見真剛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心中已然明白緣故。于是便微笑著說道:“不知先生這次可否出手相助?”說完,屏退眾人,只剩下自己和真剛,以及水池中不斷升騰的水汽。

“大人如若真的想好好利用這塊隕鐵,唯有得到一種至陰至寒的劍靈才能成事。”真剛見閑雜人等皆以回避,再加上武承嗣不再撇開他單獨行事的承諾,這才將解決之道和盤托出。

“噢,看起來先生已經有所打算了?”武承嗣眼神一亮,看了一眼真剛那胸有成足的樣子,微笑著問道。真剛不置可否,二人相視無言,不久,雙雙大笑。

尚書府之外的客店之內。

“大師兄,我們要如何接近尚書府之內的隕鐵呢?”歐然在聽完李臣觀昨夜在尚書府之內打探到的隕鐵方位,感覺到了一絲為難。因為那按照二師兄的描述,隕石是藏在尚書府之內花園的假山之下。而通入地下的道路甚是狹窄,他們師兄弟三人如若一次通過,則需要花費較長的時間。而根據尚書府之內侍衛夜間巡邏的間隙來看,他們三人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進入地下通道。所以,覺得無路可走的歐然無奈之下只得詢問大師兄范昭。而范昭卻是微微一笑,似乎對歐然的擔心不以為意?;蛘呤撬缫严氲搅巳f全之策。

“也許我們該打一打那些運送冰塊的車的注意?!币慌缘亩熜忠姺墩研Χ徽Z,再看歐然苦思冥想的樣子,忍不住道出天機。是啊,數量那么大的冰塊不可能只由這么一個小的入口進入,定然還有其他較大的入口供這些運送冰塊的大車出入才是。想明白了這些,歐然這才尷尬的一笑。不過,往尚書府之內運送冰塊的車并不是每天都會有,所以歐然三人仍然需要等待最佳時機。三天之后的夜里,歐然三人等待的最佳時機終于到來。在夜色的籠罩下,一輛輛滿載著冰塊的車浩浩蕩蕩的朝著尚書府而去。歐然三人早已換好了夜行黑衣,他和大師兄范昭趁著車輛進入尚書府前的短暫停留悄然摸上了車,藏在了一堆冰塊之內。而二師兄李臣觀則選擇從那一夜他發現的花園假山入口進入地下。兩隊人分頭行動,計劃在藏有隕鐵的地下會合。然后伺機搶奪隕鐵,最關鍵的是,歐然手握七星刀,只要計劃順利,他們就可以拿到最精華的那部分隕鐵,然后全身而退。不過三人或許并未想到,地下已經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安靜的等待著他們。

歐然和范昭十分順利的通過了尚書府大門,進入到了府邸之內。很快,他們二人就覺得運送冰塊的車停了下來。于是他們知道了,真正的入口到了。忽然,他們在幕布之下聽到了一陣開門的聲音,接著,就覺得自己和滿車的冰塊一起,滑入到了一個光滑的斜坡之上,隨著冰塊一路而下。范昭在那段下滑的斜坡上向上看到,上方傾倒冰塊的地方正是他和李臣觀當日夜探尚書府時停留的那間沒有燈火的小房間。原來這些冰塊的入口當時就在他二人腳下。

而很快,范昭和歐然二人就感到了一陣陣熱氣伴隨著濃濃的水汽從下方涌上來,心內明白,這下終于要見到多日以來一直在尋找的隕鐵了。于是二人在隨冰塊滑落到底的一瞬間,躍出了出口,在濃濃水汽的掩蓋之下,悄悄地躲在了一片黑暗的背景之中。二人四下看去,發現了此時正在水池中央的那塊泛著紅光的隕鐵,心中不由的興奮起來。而正當歐然打算上前之時,范昭卻是警覺地制止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等你二師兄下來和我們會合后再做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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