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痛苦里一定包含有快下班的時候卻被通知臨時來了點兒小活兒,而且偏偏不早不晚是今天這個與美女有約的時候。一天都近乎閑著,曹林杰已經(jīng)準備著下班的時候,鄭斌卻安排他把公司的網(wǎng)站做一些小改動,那簡直是電視劇開始前加廣告,讓人急中生恨呀。不過看在是約他的妺妺的份上,曹林杰還是認真的把事情做完后,才急匆匆的向約好的地方趕去,一邊走一邊想著如何向鄭怡欣道歉,才能更顯得自己有擔當又真誠。
可是他不知道,鄭怡欣跟本不需要他的真誠,她和谷玲下班后怕曹林杰走在前面被截在路上,于是準時的下了班,而且也沒有去約這的地方等他。
“走,我們先去那旁邊吃點兒點心去。”谷玲說道。
“我們不趕快去愛瑪服裝城那里嗎?”鄭怡欣問。
“先在旁邊看看情況再說,我們要做只是確認一下他們的關系,摻和太多萬一看上你怎么辦?”谷玲說。
“嗯。”鄭怡欣點點頭,“玲玲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說我今天跟他說的話會不會讓他誤會是我在約他呀?”
這丫頭是真可以的,人家是慢半拍,你是慢半天,谷玲在心里這樣想著,嘴里卻說:“那怕什么?他有女朋友了還答應你,這樣的男人你跟本不需要在乎他誤不誤會,不理他就是了。”
“可是,萬一他不是冬梅姐的男朋友,以后會不會在公司纏我呀?就像付文濤纏你一樣,多討厭呀。”
“那也不怕,男人看到漂亮女孩子那個不起色心,就像狼看到小羊哪有不想吃的道理,你做好防備就是了,而且有姐在,還能擺不平他,你看付文濤嘴那么貧,有討到我一點便宜嗎?”
“我相信你,如果他纏我你要幫我多出出注意。”
“放心吧,姐保證罩著你。不用想那么多了,我們先吃點兒東西,等下過來看看情況再說。”
走了一會兒,鄭怡欣猶豫道:“玲玲姐,要不我們不去了吧,我覺得我們這么做是不對的。”
谷玲說:“馬上就到最重要的時刻了,現(xiàn)在退縮不前功盡棄了嗎?我們現(xiàn)在也不用做什么了,就在商城附近找個小吃店,邊吃邊等陸冬梅和曹林杰什么時候來,看一看他們的表演就行了。”
“我哥不在的時候,做壞事心里不踏實。”鄭怡欣說。
“早晚都要學會自己處理事情的,再說我們也不是做壞事呀,我們是揭露事實真相。”谷玲開道道。
兩個人聊著走到愛瑪商城附近的一個麻辣湯小吃攤坐下來,邊吃邊注意得路上的人群。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嗎?”鄭怡欣問道。
“是的,已經(jīng)開始了,祝我們順利。”谷玲做出些神秘的模樣。
“啊,我好緊張。”
“即來之,則安之。為了真相,為了你愛的人和我討厭的人,冒一些風險是值得的。”谷玲看著路上的行人,突然扭過頭來縮起身子認真吃起東西,小聲道,“我看到陸冬梅來了。”
“真的,在哪里,我們回去吧,你看我的手都開始發(fā)抖了。”
“你要是真的怕你就先回去吧,最精彩的戲就要開始了。”
“那我也再等等。”
又吃了一會兒,谷玲說道:“怎么還沒看到曹林杰,不會就讓我們在這兒吃一頓麻辣湯吧?”
鄭怡欣也突然來了精神,說道:“就是呀,這人怎么回事,這么不給面子,是本小姐在他眼里不夠漂亮嗎?”
“別激動,再等等。”谷玲說。
鄭怡欣打個飽嗝,說道:“我都吃飽了,竟然讓我們等了這么久,真是個騙子。”
就在她們矛盾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曹林杰來了,遠遠的看到他走到商城門前,在那里東張西望。
“他怎么又來了呢?現(xiàn)在該怎么辦?”鄭怡欣又變成了做壞事的小貓一樣。
“這么久了,說不定陸冬梅都走了。”谷玲說。
鄭怡欣又精神道:“是呀,她肯定已經(jīng)走了。”
谷玲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們去跟他打個招呼,然后到商場里轉一圈,說不定能碰到陸冬梅呢。”
“我也要去嗎?”
“你讓我一個人去嗎?”
“要不再等等吧,說不定他是來接冬梅姐的。”
“現(xiàn)在過來接人,要這樣的男朋友干什么?他不是應該過來幫女朋友買單嗎?”
就在她們爭執(zhí)的時候,她們期等的場面卻自然出現(xiàn)了。
曹林杰在愛瑪服裝商城的門前激動的等了很久,始終也不見鄭怡欣出現(xiàn)。邀請?zhí)蝗涣耍谷煌讼蛩幌码娫捥柎a。唉,這個真苦了他了,不知道是她已經(jīng)走了,還是沒有來。等,要等得自己無怨無悔,他連稍離開一會兒上個廁所都怕錯過了。忽然,他望眼欲穿的眼睛卻看到陸冬梅正和一個女孩說笑著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
跟據(jù)每次碰面都不愉快的經(jīng)驗,曹林杰也不想跟她打招呼,可是不巧,正想躲開的時候卻又和陸冬梅的眼光碰到了一起,看得出她感到意外的表情,再加上還沒有收回的笑容,好一副驚喜的模樣,甚至也引起同伴的疑惑。
“這么巧。”曹林杰打招呼道。
陸冬梅淡淡的說:“是呀,怎么每次都這么巧呢?”
“呵呵。”曹林杰傻呵呵的笑了笑,不知該如何回應她的揶揄。他看了看她的同伴,表情僵硬的笑了笑,“你好。”他也向她打了招呼,多希望她能理解一下,讓這個世界少一個人誤會自己,少一份尷尬。
女孩疑惑的看了看陸冬梅,又看了看曹林杰,“嘿嘿”的笑了笑,恍然大悟道:“哦,哦,對了,我突然好想買我剛才看上的帽子,我,我再去看看。”女孩說罷小跑著走了。
“喂,你等等,你——”陸冬梅被同伴氣得很是無語,她又回頭白了一眼曹林杰,氣呼呼的問道,“你在這兒干嗎?”
“我等人。”曹林杰說道。
陸冬梅奇怪的左右看了看,疑惑道:“等人,誰呀?真是怪了,怎么我到哪都能碰到你?”
不會吧,這姑娘太自作多情了吧,曹林杰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呀。”
“呵呵。”陸冬梅冷笑了笑,說道,“你想對我說什么,你說吧。哦,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曹林杰更是一頭霧水,說道:“我,我……”
看到她結結巴巴的樣,陸冬梅丟下一個冷眼,轉身就走,可忽然感到腳下一沉,低頭一看,原來一個賣玫瑰花的七八歲的小女孩抱住了她的腿。
小女孩對曹林杰說道:“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買束花姐姐就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