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玲看到鄭怡欣兩手空空的和曹林杰走進公司,叫道:“姐的飯呢?我都快餓扁了。”
“啊,我忘了,今天中午杰哥請的客。”鄭怡欣說道,“要不我現在再下去跑一趟。”
“不用了,孟露剛下去沒多久,我打電話讓她幫我帶吧。”谷玲說著拿起電話。
看到曹林杰走遠,鄭怡欣神秘的對谷玲說:“玲玲姐,我們完了。”
谷玲疑惑道:“什么我們完了,要完也是你完了,你早上跟他一起來公司,中午又跟她一起去吃飯,不會又是湊巧吧?你這肯定是找死的節奏。”
“我們真的是湊巧的。”鄭怡欣說,“不過今天中午我問他了,他說他跟冬梅姐真的不認識。”
谷玲說:“他肯定說不認識了,他們要統一口徑的。”
鄭怡欣一陣抓狂:“玲玲姐,我現在跟你說的是認真的,要不要把他叫過來親口跟你說一下。”
谷玲想了想說:“那么,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兒復雜了,首先他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也有可能他把你當成下一個目標了,在設計欺騙你。”
“不可能,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你都看出過誰說謊了?騙子都狡滑的,你以為那么多上當的人都傻呀。”
鄭怡欣歪著頭想了想,說:“不會吧?”
谷玲看到鄭怡欣嘴里雖然說著不信,可是卻是一副已被說服的表情,接著說道:“姐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他說兩句你就這么相信他,憑什么?姐提醒你一句,你看她看你那狼看小羊的眼神,你別被忽悠了。”
“那個男的不是狼,那個女的不是羊呀。”
“姐就不是,姐是一只老虎。”
“哈哈。”鄭怡欣伸出大拇指笑著說,“那我要做一只大鯨魚,我不吃別人,別人也不敢吃我。我覺得在海里游比在地上跑好玩多了……”
“說正題。”谷玲打斷她的話,壓低些聲音神密的說,“不過我們還是要盡快找個機會再證實一下,萬一真的是假的,我才麻煩了呢,那個付文濤可有話跟我貧嘴了呢。阿彌陀費,他們千萬可不能是假的呀!”
“我才慘呢,我第一個跑去跟我哥說的,我哥是給陸冬梅面子才招的人,本來他們不招人的。”
“不會吧?怎么搞得這么復雜了?鎮靜,鎮靜,一定有辦法一探真假的。”
曹林杰去接水的時候,付文濤正坐在開水房的小桌子旁,一邊煮著功夫茶,一邊抽著煙,好不愜意。
“來,兄弟,休息一會兒。”付文濤說著幫曹林杰清洗了杯子,示意他坐下。
曹林杰坐下來,說道:“上班的時候還能這樣享受一會兒,公司想得可真周到。”
“呵呵,大公司靠制度,小公司靠人情,咱公司就是氣氛搞得還不錯。”付文濤邊熟練的沖著茶邊說,“雖然不懂茶文化,但在這兒可以裝裝樣子,感覺也挺不錯。”
曹林杰喝了一杯功夫茶,說道:“看你這套程序很熟練呀,應該有點兒道行吧。”
“一千年算大成的話,我這頂多二百年的道行,差不多算是只會喝,碰到不懂的人可以吹一陣,碰到懂行的就只能當聽眾了。”付文濤又遞支煙過來,說,“抽不抽煙,沒有女士在的時候這里可以抽煙。”
曹林杰拒絕道:“不抽,抽過一段時間,沒抽出啥味就不抽了。”
“真是個好青年,女朋友應該很漂亮吧?”付文濤一幅隨便問問的表情掩藏著他對真相的渴望。
“還沒見過面呢,誰知道漂不漂亮。”曹林杰說。
“你們訂的娃娃親呀?”付文濤驚訝道。
“我那有那福氣嗎?”曹林杰笑道,“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有女朋友呢。”
“哦,還沒女朋友呢?”付文濤說,“不過我看你應該快走桃花運了。”
“我走什么桃花運?”曹林杰心里一陣竊喜,真希望文濤能透露些消息。
付文濤做出些神秘的模樣說:“我怎么覺得陸經理對你比對我們客氣呢?”
“她對我客氣?”怎么又把他把陸冬梅扯到一塊去了,曹林杰好生失望。不過他覺得這個解釋的好機會,如果有這個誤會背著,那對自己的計劃是很不利的,于是他把給鄭怡欣說的話又向付文濤說了一遍。
聽完曹林杰的講述,付文濤裝作淡定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是好朋友呢,要是那樣的話,馮總也會對你特殊照顧的……”
這時陸冬梅端著杯子走了進來,打斷了付文濤的話,看著他們奇怪的表情,她問付文濤:“你們再聊什么?馮總怎么了?”
曹林杰接過話說:“哦,文濤對我們有點兒誤會,我剛給他解釋了一下。”
“沒有,沒有。”付文濤趕緊慌忙解釋道,“我們只是隨便聊聊。”
“我們有什么誤會需要你給他解釋的,用得著嗎?”陸冬梅的怒火舜間就上到臉上,白了一眼付文濤,說道:“付文濤,你覺得有什么誤會,直接問我吧!”
“沒有,沒有,我們就聊聊天,林杰,我們是不是什么也沒說,我先走了,你不走嗎,老大交待的事都做完了?”付文濤說著起身逃跑似的走了。
陸冬梅又對曹林杰說:“這個人嘴巴討厭的很,他是誰呀,你有必要向他解釋嗎?”
“不是,他以為我們,我們認識……”曹林杰不知該如果解釋。
“我們認不認識他管得著嗎?”陸冬梅明白曹林杰說的意思,怒道,“看你好像很得意呀,他的誤會讓你很有面子是不是?”
“沒有。”曹林杰應道,心卻好笑,這人哪來的自信,不知道自己現在多想躲著她呢,再一看她的臉色,又一想,頓時明白她又誤會自己失言了,于是解釋道,“不是,我不是說沒面子,我是說我們的關系,哦,不,我們沒關系,是因為你幫助我的關系,讓他們以為我們有關系,其實我們真的沒關系,哦,我說的沒關系不是你幫助我的關系,是……,哦,我說不清楚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哦,不明白也沒關系,反正我跟他說清楚了我們的關系了,我,我也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陸冬梅看著他有些失態溜走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自言自語道:“哼!我聽不明白也沒關系,那你那么緊張干嗎,我長得很嚇人嗎?”說罷,對著旁的照了又照,也沒看出自己身上有什么異常,冷笑下,說道“真是發神經,嚇激動啥嘛。”
付文濤得了空就跑到前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看著谷玲,他心里滿是得意,不禁感嘆,女人撒起謊來連自己都信,真是太狠了。
“你不上班又跑我這兒干嘛來了?”谷玲說。
付文濤笑道:“我來提親來了。”
“滾!”
“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怎么能說話不算數呢?今天曹林杰可是親口跟我說了,他們完全不認識。”
“就算他們不認識,你來求婚,憑什么我要答應你呢,證據呢?”谷玲淡定的說。
“我真后悔當時那么信任你了,你非要寫我都沒讓寫,唉!可是不管怎么說口頭協議在法律上也是有效的。”
“我也是認真的,可是你不愿意寫憑證呀,怪誰呢,現在后悔了,口說無憑。姐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不,你要不要立個證據。”
“呵呵,這么淡定,幾個意思?”
“你以為我的消息沒你的靈通,你也不想想,別人想玩點兒神秘感,那會那么容易讓你拆穿。”
付文濤一想,也有道理,卻不甘心服輸:“我聽他說的可不像有什么玄機呀。”
谷玲突然神色一緊張,說道:“陸經理,什么事?”
付文濤嚇了一跳,一回頭,卻沒看到人影,知道自己被耍了,冷笑道:“想逃婚,是吧?”
“哼!幼稚,我剛撒了個謊,你怎么沒看出什么玄機呢?”
“我看你就是想耍賴。”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兩人打起了嘴皮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