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是會在生活之中發現許多的循環,就是同樣一種東西出現在很多人的世界里,又或者同一種經歷同一件事情,比如說從當局者到旁觀者的循環性。人們總是會在閑談之中發現,原來你的小學同學是我的高中同學,他的初中同學現在和我一個班。當我們看到同一個女生的照片時,她現在是雞鳴的女朋友,但她曾經是畜生的前女友,之前是馬凱鑫的前女友,還被他讀過心。這些不同空間上的循環,就像是月亮繞著地球轉,地球繞著太陽轉一樣。我們的世界也是如此,不知不覺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地球是圓的嗎?
和我共同思考問題的人叫王浩宇,別看他總是平時對什么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當他靜下心來思考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
“你說地球是圓的嗎?”
“不知道......”
“如果它是圓的,所有的東西最后都會在轉動中循環從而產生聯系,那曾經喜歡的人如果和身邊任何人都沒有聯系,她會轉回我身邊嗎?”王浩宇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也不知不覺勾起了他最初的往事......
2009年,剛剛步入中學的王浩宇第一次坐在了那間陌生的教室里,一張張新鮮的面孔不斷刷新著王浩宇的眼球,直到老師走進教室,在沒有和這些新同學共度三年的老師聲音還是無比的溫和,她介紹了自己并開始讓所有人按順序介紹自己。
“我叫皇甫曉雪,今后還望大家多多關照?!焙芎唵蔚囊痪湓拝s引來了許多同學的注意,大多數同學都在意的是這個女生名字中的復姓。而王浩宇注意的卻是她清純可愛的樣子。那一刻,真的是王浩宇人生中第一次對女生有了突如其來的好感。他深深的記住了那個女孩,也深深的記住了那個名字-皇甫曉雪。
開學以來,按照班主任的規定,每到一個月班里就會換一次座位??墒钦粋€學年,王浩宇都沒能坐在皇甫曉雪的身旁。他每天不管做什么都會下意識的關注著皇甫曉雪的動態,就連皇甫曉雪家和自己家隔了幾個小區幾條馬路幾盞路燈他都一清二楚。
2010年,已經不再是新生的他們經歷了大大小小無數次的換座位,但王浩宇身邊坐著的永遠不是他心儀的那個人。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孩,王浩宇總有著那么多的放不開,認識了這么長時間,他們之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好好說過。直到有一天,新一輪的座位調換。王浩宇習慣性的關注著皇甫曉雪下一任同桌,當老師念到皇甫曉雪名字的一剎那,王浩宇的心里似乎比任何人都要緊張,他生怕坐在皇甫曉雪身邊的會是哪個在某一方面出眾的男生,因為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會在某個方面吸引住皇甫曉雪。王浩宇的心臟在這一刻除了跳動加速以外還帶著一些震動感。老師念完皇甫曉雪的名字,緊接著念出了下一個同學的名字:“王浩宇!”
聽到老師的聲音,王浩宇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幸福真的來的太突然了。王浩宇低著頭,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的心跳的更快了,比剛剛還要快。坐在皇甫曉雪身邊的他,幾乎都不敢回頭看人家一眼。那一瞬間,大家似乎在一個男生的身上找到了一種大姑娘嫁人的感覺,害羞極了。
皇甫曉雪很內向,坐在她身邊的王浩宇也是一樣。坐在一起的這些天里,王浩宇每天晚上就連做夢都是笑著的,有時候他甚至激動的睡不著覺,時不時看一看鐘表,期盼著第二天的到來。但是他們坐在一起目前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一個是真的內向,一個是真的因為她而內向。
“知道嗎?我朋友是你的小學同學呢?!?
“你朋友是誰???”
“他叫樸童?!?
“你是說樸童啊,我和他也坐過同桌呢。”這應該算是王浩宇和皇甫曉雪的第一次對話,我的確曾經在小學坐過皇甫曉雪的同桌,這也是當時我告訴王浩宇的。
“真是巧啊?!?
“是呀,我的同學是你的朋友,這個世界還真小啊?!?
“與其說世界小,還不如說地球是圓的呢!轉來轉去把大家都轉到了一起?!?
“你怎么不說地球是方的呢?”
“因為從圖片里看就是圓的。”
“我看著它還是三角的呢?!?
就是這些看似平常的話語,讓他們的兩個漸漸熟悉,尷尬這個詞也離他們越來越遠了。他們倆從學校到回家路上無時無刻都相跟在一起。隨著年級的上升,大家學習的壓力也隨之越來越大。
皇甫曉雪作為班里學習的佼佼者,一直占據著年紀前十的位置,而王浩宇就不同了,平均最好的一次成績也不過是年紀前一百,甚至一次比一次要靠后。他和皇甫曉雪之間的差距也就此拉開,皇甫曉雪和王浩宇的關系越來越好,在她看來王浩宇是自己入學以來認識最好的異性朋友,也是唯一一個異性好友。因為占據優勢,所以皇甫曉雪并沒有察覺到王浩宇心中的顧慮。
日子久了,隨著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王浩宇心中的顧慮也積攢的越來越多,他很喜歡皇甫曉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緣分讓他們成為了好朋友,每天在一起說說笑笑開心的不得了,王浩宇很享受和皇甫曉雪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同時因為兩人之間的差距也時而珍惜時而不舍那些時光,他生怕有一天自己所享受的時光會從身邊流走,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他的擔心并非多余,就在他不安感越發強烈的時刻,老師站在講臺上宣讀起新一次的座位調換。知道就要重新分配座位的那一刻,不僅僅只是王浩宇底下頭沮喪,皇甫曉雪也顯得很不開心。
那天在學校里王浩宇和皇甫曉雪都沒說什么太多的話語,直到放學兩人一起回家。剛出班門口在對面的教室外恰巧碰到了一向在學校里橫行霸道的連瑞明。因為他是校長的兒子所以很少有人敢惹到他,更沒有敢動他一下。對于他的所作所為大家也都是一忍再忍。看著王浩宇和皇甫曉雪垂頭喪氣的走出教室,連瑞明決定去挑一挑事情,他對著王浩宇的頭無緣無故的拍打了幾下,就在他看向皇甫曉雪的瞬間,王浩宇放下書包反身就是一腳把連瑞明踹倒在地。那天是王浩宇最后一次陪皇甫曉雪回家。連瑞明看著眼前這個身強體壯的少年,沒有再上前挑事。雖然王浩宇這么做是為了保護皇甫曉雪,但她并不知道。在皇甫曉雪的眼里,她看到的王浩宇就是一個只會用武力處理事情的人?;矢匝┳吡耍龑ν鹾朴畹牧魬匐S著揣在連瑞明身上的那一腳消散了。
第二天,王浩宇來到了校長室,他被老師再三要求著向校長以及校長兒子道歉,可王浩宇始終不愿低頭。處于身份校長也沒再強求。這一次,王浩宇在老師的眼里也被列為了差生隊伍中的一員。一個年級三好學生,屢獲年級前十廣受好評。另一個被調放至班級后排,無人問津。
2011年6月,皇甫曉雪以優異的成績考入重點高中,而王浩宇落榜后靠著家里面找關系去了一所很普通的高中。兩個人之間的那些美好時光也終究變成了不可逾越的回憶。他們之間留下的也就只剩下一個幾乎沒用過的聯系方式。王浩宇的心里還是很放不下皇甫曉雪的,但他實在不好意思聯系皇甫曉雪。他不敢打擾皇甫曉雪,可能是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的緣故吧,在他看來兩個人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聯系了。
時隔一年,王浩宇收到了一條消息,讓他沒想到是這條消息的發送人竟會是那個已經被他藏入心底的皇甫曉雪。消息上面寫著:521快樂??雌饋砻菜剖侨喊l的,但這絲毫不會影響王浩宇尋找話題的方向。
“沒有你,我又怎么會快樂?”這樣的一條回復,就連王浩宇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赡芫褪遣辉谝粋€學校,不會那么尷尬,差距感也不會那么強烈。兩人就因為幾句對白再一次繞到了一起。
2013年,皇甫曉雪的成績一度下滑,漸漸地她被好學生的隊伍體踢了出去。大家怎么也不會想到自暴自棄的演繹者竟會是皇甫曉雪。她也不再好好學習,就像當年的王浩宇一樣混日子,度光陰。不知不覺中雖然還是很少見面,但是王浩宇能夠感覺到夾雜在他們中間的距離感變得越來越近。他們每天的話題從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變成了逃課聽不懂和沒興趣。雖然距離感沒有了,但王浩宇知道這不是他喜歡的那個皇甫曉雪,她應該振作起來。他不再和皇甫曉雪聊那些墮落的話題,他開始向皇甫曉雪請教問題。三角函數是以角度為自變量,角度對應任意角終邊與單位圓交點坐標或其比值為因變量的函數。摩爾定律也就是當價格不變時,集成電路上可容納的元器件的數目,約每隔18-24個月便會增加一倍,性能也將提升一倍。
漸漸地,皇甫曉雪為了給王浩宇解答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的翻閱以前的各種資料。這種感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和王浩宇坐同桌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每天都很快樂,她再一次翻開書本,跟隨著自己內心最初的方向,再一次揚帆起航。那個爭強好勝、上進心爆破的皇甫曉雪回來了。她很開心,也很感謝王浩宇,是他一直陪伴著自己,在皇甫曉雪的心中已經把王浩宇看作是很重要的人了,她和王浩宇也早已心照不宣了,只是這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2014年,因為優異的成績皇甫曉雪考入了英國重點大學,她沒有告訴王浩宇。而王浩宇則是因為籃球成績優異以體育特長生考進了我所在學校的體育部。正當他拿著錄取通知書跑去找皇甫曉雪的時候,皇甫曉雪已經坐上飛往英國的飛機離開這里了。之所以沒告訴王浩宇自己要走,一方面是不想讓王浩宇那么早知道,另一個方面是她害怕自己見到王浩宇就更加舍不得離開這里了。
“與其說世界小,還不如說地球是圓的呢!轉來轉去把大家都轉到了一起?!?
“你怎么不說地球是方的呢?”
“因為從圖片里看就是圓的?!?
“我看著它還是三角的呢。”
皇甫曉雪坐在飛機上,靜靜地望向窗外的天空,不禁想起了這些話,地球是轉動的,她的心也是轉動的,也許是王浩宇找回了她的方向,但正是這樣她才會有離開這里的能力。王浩宇默默的祝福著皇甫曉雪,他也記得曾經說過的這些話,愿你一切安好。
2015年最后的幾天里,我們坐在月光下仰望星空,思考人生。和我共同思考問題的人叫王浩宇,別看他總是平時對什么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當他靜下心來思考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
“你說地球是圓的嗎?”
“不知道......”
“如果它是圓的,所有的東西最后都會在轉動中循環從而產生聯系,那曾經喜歡的人如果和身邊任何人都沒有聯系,她會轉回我身邊嗎?”
2016年1月,初中同學聚會,因為社團活動而遲遲到來的王浩宇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聚會地點,他看著眼前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很是欣慰。同學中沒有皇甫曉雪的身影,王浩宇的內心有些失落,茶余飯后他出去買煙的功夫,聽到有人呼喊著他的名字。他很不情愿的回頭,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皇甫曉雪。
“你還是一點沒變??!”皇甫曉雪說著,就只看到王浩宇愣在那里,久久沒有做聲,他的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
“你也是??!”王浩宇的語氣很激動,兩人站著的距離隔了很遠,所以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兩人注視著對方,皇甫曉雪慢慢地笑了起來,王浩宇也跟著笑。
“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準備辦理回國?!?
“還走嗎?”
“不走了。”皇甫曉雪回答著,這一刻的王浩宇又哭又笑著,兩個人一直看著對方,一直看著對方......
原來,地球真的是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