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騰在每把精鋼劍之上,均都銘刻了四道提靈紋,銘刻完畢一把之后,嫌放回儲物袋麻煩便索性扔到地上,共計五十把,漸漸便堆成一座小丘。
而方才眾人的注意力均都放在張德虎與趙執事相談之上,并沒有注意到站在隊伍最后的印騰的動作。
此刻張德虎任務交接完畢,正好趕上印騰將最后一把精鋼劍銘刻完畢,扔在那一堆精鋼劍中!發出當啷一聲金鐵之聲,現場之人又均都是修士,這一發出聲響,頓時耳朵一動,引得眾人好奇之下轉回過頭去,正好看到眼前一幕。
印騰望著眼前一堆精鋼劍臉上露出滿意,正打算一揮手全部收入儲物袋時,突然從隊伍前方發出一陣喧嘩吵鬧之聲。
“這家伙是什么人啊,這也太暴斂天物了吧!那好歹是精鋼劍啊!就那么隨意當作破銅爛鐵仍在地上?”
“是啊!誰說不是呢!這少年我怎么感覺在什么地方見過似的?”
眾弟子的話語同樣吸引了趙執事與張德虎二人,張德虎接過給予的靈石與貢獻點,看到印騰身邊的眾多精鋼劍時目中有一絲輕蔑一閃而過,而趙執事卻是輕咦一聲。
“你是哪山的弟子啊,為何將這精鋼劍扔于地面之上?”
趙執事看了看地面之上的精鋼劍,將目光放在印騰身上,淡淡說道。
“嘿嘿,我叫印騰,來自北峰印閣,此次同樣接取的是為西峰鍛造精鋼劍五十把的任務,今日特地來此地交接,方才我是見這位張師兄的精鋼劍品質著實出眾,同時煉器手法也讓弟子佩服之至,后來聯想到自己的鍛造出的精鋼劍不禁有些心虛,便又再次拿出加工一番,驚擾到了各位,抱歉抱歉!”
邊說著邊向排著隊伍的眾人連連拱手,印騰所說倒也不假,他正是想要將精鋼劍的品質提升一下,同時也想試探一下張德虎是否知道一年之前自己與其弟弟張德彪的事情。
此刻看到張德虎向自己看來,其目中精芒隱晦一閃,暗自注意張德虎的神情,嘴上卻是說的絲毫不漏。
張德虎聽聞“印閣、印騰”當下神色就是一動,眼睛微微瞇起,看向印騰的目光不由得寒芒一閃,雖然這一切其掩飾的極好,但是依舊讓一只注意他的印騰瞬間抓住。
“果然……打了小的,大的就會站出來……”、
印騰此刻內心不由得苦笑一聲。
“哦!我想起來了,我說為什么剛才看到他會覺得有些面熟,他就是在躍龍門試煉之中,獲得第一的印閣印騰,只是不知為什么或許得罪了北峰的風玄子掌座,只是給予其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
“轟!”
隨著被人認出,四周眾人瞬間了解了印騰的來歷,七嘴八舌的說什么的也有,而張德虎看向印騰的目光卻是漸漸變冷。
“哦?你也領取的為西峰鍛造精鋼劍五十八的任務?不錯不錯,小小年紀便懂得為宗門分憂,既然你已經拿出索性都拿過來,我一并檢查品質吧!順便拿你的和你這位張師兄對比之下,找出自己的不足對日后煉器之道上也是好的。”
趙執事聽聞印騰的來歷,不由得內心一動,上下打量印騰亮眼之后,便超印騰招了招手如此說道。
“世上還有這么好的事情?我等在此地等了半個多時辰,這就被這小子插隊了?”
周圍眾人一聽皆是露出苦笑不得與古怪的神情,奈何人家趙執事都發話了,他們卻也不好反駁,不然惹趙執事,還不敢惹一個煉氣期四層的弟子么,這些人想到此處均都瞪了印騰一眼,有的人甚至不懷好意的暗暗詛咒其精鋼劍是破銅爛鐵,不合格交不了任務.
印騰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只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也不好太過表現,同時也沒有拒絕趙執事的提議,向眾人再次抱拳過后,將地面之上如同小丘一般的精鋼劍推到趙執事面前。
張德虎目光朝著印騰的精鋼劍之上一掃而過,不由得升起一股傲然,臉上同時帶起一抹嘲諷之色,以其對煉器之道的研究與目力,這一看便看出印騰鍛造出的精鋼劍的品質,不由得放下心來打算看印騰的笑話。
來到趙執事面前,印騰撓撓頭,嘿嘿一笑,從地上撿起一把精鋼劍交到趙執事手中。
趙執事看了看印騰與方才張德虎一眼,心中便升起了興趣,對于眼前的張德虎,他是贊賞,而印騰他也在前段時間便有所耳聞。
一個早已沒落多年印閣,猛地出來一人便是奪取了躍龍門試煉的第一人,更是在之后被風玄子收為記名弟子,雖然有那‘化龍丹’的緣故,可是以他修道百年的閱歷,隱隱猜出這其中必然不會如坊間流傳的那般,只是被風玄子收為記名弟子,這事情透著詭異,這印騰必然不簡單!
同時他也想看看這也知道眼前這可以奪取‘躍龍門試煉的第一人’的印騰又將鍛造出什么樣品質的精鋼劍,而且這種煉器之上的競爭,他也是樂意看到的,只有這樣的良性競爭,才可以讓彼此都大步的前進。那么收益的必然是西峰的煉器之道!
趙執事將印騰遞過的精鋼劍拿在手中,目光在其上看去。看到這一幕,說印騰內心之中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此劍的品質關系到他能拿到多少靈石與宗門貢獻點,與此同時目中不由得露出期待。
而此刻四周包括張德虎在內的眾人,均都看向趙執事手中的那把精鋼劍,他們也想知道這插了他們隊的印騰能鍛造出什么品質的寶劍,這里面大多數人均都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趙執事上眼,此劍乃是弟子取精鐵,置于火爐中煅燒一個時辰,然后再用鑄造錘,來回反復鍛打四十九錘方才成為劍胚,之后劍胚淬火,再次反復鍛打九九八十一錘后,拋光開刃,配合弟子所學的血鑄之法,這才打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