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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關于我喜歡的作家們

關于尼采

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人,使我因無法停止對他的愛而不得不對生命的短暫充滿反抗?

愚昧無知的人,要讓你們理解并相信那些你們根本做不到的事該有多難啊!你們甚至無法想象!所以當一個用生命去熱愛相信人類的人站在你們面前時,你們不僅沒有慚愧地去死還用你們自私、墮落且不堪為心靈的心去懷疑指責他,若他不瘋癲和狂妄你們又如何安心地活下去?

他曾寫的一個問題:“我難道真的必須在紙上寫下所有可以想象得到以及無法想象得到的無稽之談嗎?”我想我明白也同樣感受著,只有紙張作為陪伴,那樣靜僻的某個夜晚依然難抑制外面世界對自我內心造成的慌亂,這種誠實對待一切的孤單。

尼采:“想驅逐魔鬼而自身又墜入豬道的人并不少。”我無法忽視這種變化,越饑渴就越赤裸地被自我鄙夷,文筆要表達的若非自我即言之無物,那些可恥夜晚的卑墮思念,我愚蠢地貪慕著他人,在荒蕪里垂涎極致的孤獨,是多么可惡,多么麻木的企圖!

關于克里希那穆提

要不要試試在黑暗里睜著眼睛?就是不再抗拒你長久在抗拒的所有,而去面對它們。若是你做到,你會發現此刻你擁有了一切,更贊的是那一切根本不算什么。

區別于以往安全感的存在感,令我渴望,令我迷惘。克里希,為什么拋棄傳統、束縛,人就可以變得無所謂懼?我想的是拋棄,它真的關乎自由嗎?難道自由真的比讓自己活著的,過去的一切還要更重要嗎?以致于使人充滿壓抑得渴望從記憶中解放去尋找自我的“新生”?

我認為自我的建立不在于對過往的拋棄而在于對記憶的理解,就像自由需要對規則的面對而非判逆與逃避。認識世界不是為了擺脫恐懼和不滿足,而是人活著,就是這樣。人或許是唯一超越因果律的存在,不在時間與空間中,在意志里不以目地為手段的希求正擁有的生命。

顯然以上兩段表明我的意識里,理解從不意味著拋棄,而只意味著擁有和超越。而拋棄,顯然是一種不理解和恐懼的表現。難道我沒有勇敢的堅持以及在相信中捍衛信仰嗎?為何還要有所遺憾的折磨自己呢?常新的世界沒有給予我失落的理由卻使我無比羞恥自身的止步不前。

克始終無法解脫的就是“解脫”。把一切都當成牢籠乃是克的孤獨,克的自由對應于對生命的解脫,何來解脫?不過無力承受自己擁有的美與丑。生命本身就是自由即擁有和創造,是對世界的一種超越。克說想真正了解什么就必須和它密切相處,那就是愛的產生,何懼之有?

克總是在對一群陌生人交談,他以為這群陌生人是他所想象的那個樣子,然而人卻是性情各異的,并不如他那般單純得僅僅渴望得到自由。他不該將人裝進記憶的牢籠后又試圖解放他們,他唯一能拯救的只是那個被他無數次發現卻依然沉重孤獨的他的自我。

克相對維特根斯坦像個固執的孩子,總試圖將美完全表達,將通往美的路徑作出闡明,而維卻懂得這里沒什么可說的。痛苦和絕望之人是無節制的愛的化身,他們永不能面對和接受的就是那種他們永不能做到并理解的沉默,怎么在無休止的斗爭中想象,愛的寂默?

關于奧托·魏寧格

我認為失去最高信仰并不能喪失生存意志,因為顯然當一個人赤裸裸的面對死亡,一定不可避免地發現讓他活著的理由除了關于他靈魂的渴望之外還有至少一個關于他生活的理由,那也許在他看來無關他的自我,可緊關他的尊嚴與自由。

有了繼續活下去的欲望,是我不能理解他的死亡。如果他沒死,就像耶穌沒死,世界會是另一個模樣,我期待感知,太陽的末日,是怎樣的。

關于毛姆

其實維特根斯坦,就是我想去做的人,毛姆的《刀鋒》,講得就是毛姆眼里的維,自我無時無刻的誠實和勇敢,使他可以平等對待所有人,溫柔而自持,獨立并浪漫。給人一種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印象,他可以依靠自己而好好生活。這個照片很像我,最接近我的內心,她愛了好久,卻僅僅是為了去愛。像每一部她看到的電影,因為靠近而理解而后就不自覺深愛了。以為這次可以做到,但終究還是不能相信兩個人的愛情。會反思哪里出了錯誤,接著故作逞強的決心刪除,以為斷開了就彌補了那些過錯可以重新開始。很怕,很怕自己不能再去理解一個人,在自己突然被吸引的時候,我卻什么也不能做。怎么了,我的世界?還好,這會是一個轉折,不再去為了崇拜愛情而刻意努力愛他而是跟隨真實的自我,去追求我想要的,感知那久違的來自它處的吸引力,然而若那是不可求的美好就悄悄珍惜。從自身尋找力量,也讓自己成長為一種可以吸引他人的美好,令他人感到快樂的存在。好想你老爸,我接下來做的事,希望是可以令你感到自豪的。因為現在知道了從軍杰哥死后一直以來最令我無助的更令我拼命逃避的只是,明知道你是最愛我的人,我卻什么也不能為你做。

關于書

深深吸引我的可愛的哲學家們,比起他們那些對女人的詆毀和蔑視,他們心中對女人的期望與愛是同樣不差絲毫的。我能感覺到,哈!這是文字之下精神也掩藏不住的他們一生的秘密。其實很好解釋:我們所以不滿,總是因為我們在愛…

讀者該有單純的心和想要靠近寫者的熱情,世界上沒有文字是用來打發無聊的。

這種痛,讓我覺得自己來自某個遙遠的地方而非這個世界。精神的痛已然成為一種習慣,而肉體的痛終于在那習慣之后給予我清醒的理由。當然我選擇忍受,這也算是我咎由自取的自由。我這個人原來也會為了保護身體而寫字,停止為了寫字而無限度地利用身體,改變顯然不是我決定的,我甚至不相信自己依然存在,當我不再認為我有資格靠近什么的時候,怎么消失呢?

心中有個作者用深刻的文字招惹我,他寫他做了就做了,無論對錯不在乎結果。看他冰冷茫然的雙眼感到他渴望我,他孤獨地哭又寫下不知為何他的世界可笑得令他厭惡,厭惡得令他恐懼。他逃避更加清晰的自己還愚蠢地想象我去保護他卻從來不懂若我不傷害他他早消失了

寫作即思考,但創造的不是思想而是語言,心中的筆者,是自己與世界的距離,刻寫不出所有孤獨的意義。

寫作令我困惑,因思想凌亂又脆弱而生活混沌著在墜落。想這樣睡去,死在夢里,就像活在這里。愛變得模糊,痛也不能再作為傷害我的利器。我存在于我的滅亡里,掙扎出一種真實又添上幾筆虛無的美麗,接著忘我得沒了警惕沒了骨氣,僅剩誓要與生命同歸于盡的記憶。

至少把它們都寫出來,雖然想做的不只是寫出來,可如果做不到完美,就至少寫出來再絕望,雖然欺騙自己但或許不枉為人了。再繼續想下去,僅僅想下去一定是掛。該死的過去,停滯的生命力,我還能墮落到哪里?已敗給自私敗給無知,難道還要敗給如此失敗的自己嗎?

若他意識不到自己擁有什么,不管怎樣,他都是貧窮的。可我不認為存在哪個蠢貨會對自己擁有的一無所知。蘇濤說:“如果你為我而生,為我而死,為我而做愛,為我而貧窮,你將燃燒起來,這是我的文章要構建的世界。”想象一下,他多美啊!并且會更美呢!

能睡的時間很少,這些時間會出現好多夢,能寫出來組建故事的只有一小部分,大多是關于情感的,而無法寫下的則是過于分裂和恐懼的怪誕情節,我覺得這些會很有趣但我并不愿刻意去記,有些不安,現在能做的只有在夢中把關情感的部分設計成故事并在醒后繼續補充。

這就像作為女人,不僅要全身心地投入對男人的愛,而且她也要致力于塑造自身價值,因為一個沒有靈魂即自我認同的生命即使愛了也等同于不愛。故此那些不朽的創作可以永恒的原因就是因為它的創造者不管置身世界還是立于孤獨,他都無所畏懼,他自由,他存在。

給我一個理由,我可以一直寫下去。讓我忘記這一切關乎我理想的行動是多么迫切的需要一個令我興奮的理由或者說合乎我邏輯的解釋,我將在漫無目的中堅持這場對我而言最致命的游戲。寫作是反抗,無論我怎樣,世界如何,只是不停去反抗,保持一種肉體上我視為最高瘋狂的精神緊張。

我熱愛文字這種撩人欲望的現象,我熱愛當我可以在另一個世界超越我的現狀,我可以放棄對真實的信仰和追求,徹底沉淪和迷惘,徹底軟弱和放任,認真面對我簡單的自我,而不再迫使它不斷去選擇和取舍這整個世界關于存在和意志無盡爭斗的快樂。

文學創作是一個人的事,如同生命的始終,即使他好像總在與人交流卻也從不會沖破他的自我,若沒有絕對的孤獨,也不會出現真誠的文字。而讀者更不該認為有任何文字是針對他所寫的,即使有,也是不堪一擊的發泄、炫耀以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創作,是不間斷地與過往碰撞,并在思索中對自我提出嚴格的要求,以探索發現內心絕對的真實。只停留與跨越在極致的沉默和表達上,構建自我的完整,實現時刻的新生,純粹并浪漫,這,只能是愛情。

沉迷文字慢慢將我的一切掠奪殆盡的感覺,像彎月刺向蕭瑟、寂靜的夜,一片無窮的黑暗就破裂得冷冽,直接。

我想要的不是讀者,是作者,是懦弱卻逞強的自己被自以為的同類發現的那刻,我霸道蠻橫的孤獨突然的不知所措,是混亂的我無助時會無比向往的一種僥幸的快樂…

演員如果做到深入人心,人們會忘記他曾經的樣子。對于過去,我就是這樣。大多時候,我不是真實的我,而是面對自己的一次表演,一種沖動的表達,好像生活就是沒完沒了的寫作,死才是最后一筆。好想毀滅這種與生俱來的虛偽。拋棄所有自以為是的寂寞、迷茫以及根植于私心的愚蠢信仰,回到好奇、疑問并努力解答的時候,真正學習的時候,那時多么無知與誠實,不會因為欲望而恐懼得每天每夜欺騙自己,怎么接受?連夢都是假的…

人物,大多只充當了滿足作者的工具,作者根據一些現實的模板刻畫出他的樣子之后并不能再深入地接著以全部的熱情去發現任何真正關于他的事實卻情不自禁更輕而易舉地將自身的所有希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作者筆下是自我對現世里人性的深刻信仰以及更堅定和不盡的訴求,以致于到最后作者終于并必然的愛上了他的人物,因為從作者認真的那一刻,人物就不再是作者的一種思考而成了一個逃避世界的方式,卻也是一個愛的開始。作者如此孤獨,如此依賴這虛偽然而卻在他內心激起強烈情感的夢想,借此作者探索,感知也毀滅了世界造成的他生命的絕望和死亡,并活在唯有新生的力量才能創造的人生的價值中,依然痛苦,依然孤獨,內在的黑暗和光明絲毫也不曾絕對消失,化作最動人的存在永久地流傳在沉默的靈魂之間…

使用一些令人無限聯想的詞匯進入任何人跡罕至的高峰,真是快捷也無害的好路徑!可知?若知!這樣玩弄文字之人的夸張和單薄,人還會把根本不曾思考上千遍的東西隨意地脫口而出嗎?人不是愚蠢就是竭盡所能地顯示自己的愚蠢,高高托起自己無關痛癢的思想還渴望得到世界關注的滑稽心理,多么招人厭煩!

喜歡拿一堆衣服裹著身體寫書,給我一種置身林間木屋躲避窗外積雪的感覺,我很孤獨卻溫暖。

喜歡這種天氣,益于寫作。寒冷、單薄,空蕩得可以感到空氣中微粒的流動和胸腔內心跳的運作,醒來吧!生命的舞者,融化在思想的熱力中去歌唱一個人的此時此刻!

假如每一個文字都只為形容這樣一個人,當他活著,只有他活著,當他死了,所有人為他活著!你永遠無法決定那些文字是什么,卻永遠不由自主地進行著選擇,我無限地渴望著,他的孤獨贊歌,伴我沉睡,催我醒來。冰河,熱火,在極致間跨越的是他的美和我此生的罪惡。

有一些去寫的人是這樣,他們為了寫而寫,卻從不認為他們所寫的是他們要做到的。思想只為行為而誕生,而沒有作為的思想只是一廂情愿的胡言亂語,它們只為證明作者的付出卻不為證實作者的價值。

他知道他寫的只有在寫的他可以理解,可他也知道他選擇寫作就表示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永遠沒有回音的世界。

一本書是一個不容分割的整體,截取任何一句,一段,一章都是對它的毀壞,都是對作者的誤解,因為作者要表達的不是一個思想,一時沖動,而是對自我的深度剖析和理解,他需要在整本書的過程里不停地詢問自己直到完成這本書,才沒有了心中的疑惑,才出現一個被他認可和堅守的屬于他的自我。

風尋求平靜,終于想要一個人遠行,摘下冷輕的云,好寫到盡興。

書籍,是作者通過文筆在紙張上刻畫出鮮活的生命和不朽的靈魂,并將自身對事物的理解與探索過程坦誠于眾,是作者對人生的感悟與向往之情不自覺的對外界表露。當我們靠近一本書,一本懷抱靈魂的充滿生命力的年輕的書,卻不是一個故事或一次時空的交接,而是一種心靈的碰撞和交融。我們可能從中發現更多關于我們的秘密,也可能得到一個可愛的朋友,甚至發生超越生死間距的愛情,或者反省并深入了我們自身內在的真實。

書里皆是作者的影子,那每一段思想和每一個人物,每個故事的開始與結束…讓我們走近作者的影子世界去發掘和感受他人生的秘密。好比人物,作者根據一些現實的模板刻畫出一個現實中人的樣子之后,并不能再深入地接著以全部的熱情去發現任何真正關于他的事實。卻情不自禁更輕而易舉地將自身的所有希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這時的他已不再是現實的他而是作者創作的真正開始。作者筆下是自我對現世里人性的深刻信仰以及更堅定和不盡的訴求,以致于到最后作者終于并必然的愛上了他的人物,因為從作者投入創作的那一刻,人物就不再是作者的一種觀察而成了一次思索和逃避世界的方式,卻也是造夢的開始。作者如此孤獨,如此依賴這虛偽然而卻在他內心激起強烈情感的夢想,借此作者探索,感知也毀滅了世界造成的他生命里的絕望和死亡,并活在他所創造的人物的人生的價值中,縱作者依然痛苦,依然孤獨,內在的黑暗和光明卻絲毫不曾消失,化作最動人的存在永久地流傳在沉默的靈魂之間…看,這一頁,是誰的生命章節?

當文字不因思想而悅動卻就其自身的生命力而瘋狂的時候,我才愛上它,這屬于我的神秘雨林,哀傷可以偷偷隱藏也可以任性飛翔,孤獨可以隨風旋轉也可以蔓延浪漫,在自由的感想里我與我存在著,我與我融合。——是我唯一愿意肯定自己的時刻。

我是這樣的作者,我會極力尋找文字的極限以表達我的思想世界。我需要這樣的讀者,他會極力探尋我的文字在他認為他還需要的時候,而當他熱情消減,若我的文字再次掠過他的眼睛,他能夠第一時間確定那些是我的文字。

去看那些偶爾有些閃爍的著作,令人煩躁的是,需要不停剔除作者本身過于陶醉其生活環境即時代而寫下的注定腐朽的思想。源于生活的、被作者加以修飾和美化的藝術品,對于訴求真理、渴望深入人之本心的探索者而言是沒有必要的。即使過于激情而導致濫情的哲學家著作,在去學習的時候,也需格外謹慎,不然只會被其不負責任地宣泄徹底地愚弄一番。探索者,總是頑固并嚴肅的,追尋真理的目的要求他們如此。

我一點也不能忍受那些寫自傳的人,不管他寫的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要想寫一個人,寫出事實是最基本的,可作者又知道多少事實?以為寫個故事就能論斷和總結某人的一生和其不停變化的思想過程?多么荒唐!還有那些沒事寫自己玩的人,還是去做吧,做個誠實的人,做個聰明的人,別把自己都不愿去看的東西當成一種創作。人的過去不能決定什么,它只在人去選擇的時刻提供給人一些建議,唯一主宰人的是人的思想,是對一切的思考而不是回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人需要做的是從中學習而不是對它唯命是從。人的生命力是不斷地探索和思考,思想必須是新的,是自身對自身的再創造,而不是一味愚蠢地依靠和信仰過去。不要試圖從自傳中發現一個人,這里只有故事,如人魚的傳說。偉人不在故事中而只在歷史中,尤其歷史的突變中存在。寫自傳的人不過是崇尚愛情和夢想的懶鬼而絕不是真理的追隨者。

天才沒有時間在反省和思索了自身的改變后再去把它們整理成文,何況天才的改變從不間斷并總是跳躍。投身翱翔時只能是忘我而非陶醉,天才無法感受自己的美,他在創造。不要再從天才的生活中尋找所謂如何成為天才的線索了,要知道天才從來都是不屑于生活而只有其創造的人,他們沒有生活只有為了真理而不停忙碌的工作,活著或者怎樣活著都不過是他們的創造前提,就如同本能般,毫無意義。天才唯一在乎的是自身的,讓其成為一個人而不是成為一個動物的作為。而那些在自傳中尋尋覓覓,渴望得到可以刺激自己去奮斗的理由的讀者,瞬間就成了虔誠的信仰者,仿佛看到了自己前路的方向,抖擻精神就要撲過去模仿。甚至扭捏地要指給自己看那自傳人物身上有著多少自己的影子。讀者在心中高呼:“這位偉人跟我多么像!”除了一點就確實很像!都同樣是人,天才卻從自身中發起奮斗的意志并終身致力于實踐自身的意志,而讀者則需要時不時地從他人那里偷窺精神的力量以不斷地鼓舞自己,逼迫自己去做他人。天才總是他自己,而讀者則始終都像被鞭子抽著才肯勞作的畜生,沒有能力抗爭命運、追求自由就只好聽天由命、任勞任怨。都充滿了痛苦和孤獨,只是天才主動而讀者被動。讀者這群靠幻想就足以幸福一生的蠢貨,只會在自傳里滾來滾去,樂此不疲。

不再想借助文字,以不同的隱秘方式去喊痛或謾罵自己。只想擁有一個時空,當一個人面對著我,我不是他的愿望,不是他的思想,不是他的存在,我是我自己,擺脫虛假和強制的顧及。

“一個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知道了關于他人的這個,就可以著手去寫一個屬于世界的故事。知道了關于自己的這個,就可以開始步入一個屬于自己的人生。

一本書是一個不容分割的整體,截取任何一句,一段,一章都是對它的毀壞,都是對作者的誤解,因為作者要表達的不是一個思想,一時沖動,而是對自我的深度剖析和理解,他需要在整本書的過程里不停地詢問自己直到完成這本書,才沒有了心中的疑惑,才出現一個真正完整的被他認可和堅守的屬于他的自我。

怯懦的靈魂,像一張不能寫滿字的紙,突然自己裂開了,別靠近我,我會受傷的,我已受傷了,別再靠近我。

文字與人不同,它們沒有衣服。

天使說:我不屬于這里,我不愿將存在殺亡以滿足人類的墮落。惡魔眼神中星光流動,卻仍灌滿鄙夷和冷漠。天使走近那個絕望之人,依然是輕描淡寫的幾個字。惡魔毀減了那人亡滅時重獲新生的靈魂,安靜,果斷。快得仿佛那人從沒有死過一樣。

靈魂的森林持續瘋長,體內的火災狂烈延綿,無絕不熄…

你是你這么一個人,

拋開所有對你形容,

性別、年齡、習慣,

你依然是你這么一個人。

拋開你不曾停下過喘息的成長,

愛、不愛、幻想、絕望,

你終究是你這么一個人。

時間空間欺騙你,

價值意義毀滅你,

信念欲望塑造你,

愛又瘋狂踐踏你。

你更要主宰你的發現,和你無法發現的一切。

你更要熱戀你的想像,和你難以想像的一切。

如此從不拋棄,但總忘卻發生的一切。

好比這世界給予你后,又拿走給你的一切。

可你啊,存在著,無時無刻就是你這么一個人。

你幸福,痛苦,你是你此時與永遠的孤獨。

不要被命運束縛,不要聽任世間的殘酷。

不要妥協,不要被自己發明的文化左右了追隨真理的腳步。

你是你,短暫而唯一的你。

沒有性別,沒有年齡,沒有習慣,只有一個不得不完成的理想,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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