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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孤獨

當生命被徒勞與無力占據,更痛苦的不再是想象而是面對。父輩為我們而死,我們就要為他們去活!

恨我吧,你根本不懂愛是什么。

在他們指責與嘲笑我的妄想時,我竟逃開了。我不能接受那些人的愚蠢與自私,怎么就能容忍自己的怯懦呢?

總問自己,在等什么,在等什么,終于真的不知道了。

自私得忘了自己是誰,而只記得自己想要的;愚蠢得只記得自己是誰,而不知道自己想要的。

能理解嗎?對于某些人來說,開心就是比真理重要的多。

靈魂被邪惡的力量埋葬,沒有晚霞的村莊,孤獨被所有人傳唱。

只是幾秒而已,腦子一片空白,像是被誰關在籠子里,任人宰割。

我的心,不知被誰,用一把沒有鑰匙的鎖,偷偷鎖上了。

永遠不會真正發現,我的自閉,令我失去了什么。

對我而言,自由不是活著也不是隨心所欲地活著,是無所顧忌地死。

永遠要像暴風雨那樣問候這饑渴、干裂的世界,在內心一片荒蕪和空虛中因從不被確定其價值的探索而進行自我這漫長并孤獨的漂泊。是夜的旅客,是夢的創造者,耕種著永不結果的疑惑和沒有始末的執著,擁抱想象,親吻絕望,以自我最欣賞和認可的姿態活著,哪怕一刻也絕不向無知妥協或被欲望淹沒!讓一個人的存在充滿整個世界而非任由荒誕和隨意的巧合擺弄了生命的尊嚴。

當發現海的盡頭并沒有藏匿著一個如日出般令人敬畏的靈魂時,就會不再傾慕這突然忘我的感覺,并終于又回到孤獨身邊,銜接起失落的那些黑夜,讓曾被深刻撼動的心,以完美的劇烈,保持緊張,接受我活著的瘋狂,追求我生命的真相。

即使無從思考的地方我也要思考下去并以實踐自身思想為目的地活著。

尼采:“求愛就是赴死的意志。”可以愛到死是一種幸福,得不到這愛是一種痛苦。

如果沒有與我對等的激情就不要來攪擾我。

光線漸漸微弱,分不清是非對錯,困惑佯裝沉默,你看著什么說:“天啊,那個人竟然是我!”

當一個習慣于獨立思考的人,開始覺得自己需要別人幫他思考的時候,難免要干些蠢事。

別怕,沒有誰可以傷害你。別怕,沒有誰會被你傷害。

生命只剩下思索、漫游,冥想的欲望。

習慣了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習慣了每一次見到他時的陌生。

突然回想到那個曾閃現卻立刻被遺忘的瞬間,目睹自己的世界,原來是,空蕩蕩的。

好像我如果不遠離一切就無法真的靠近什么。

如果整個世界都在遠離我,你肯不肯,背道而馳,靠近我呢?

明明很努力地把自己跟回憶捆綁,年復一年,卻不能阻止自己簡單也嘶啞的改變,還忘了是從何時起就再不能接受和面對隨時間流逝而面目全非的自己。夢里的那個人,總是能回到過去。

我理解你的恐懼,你害怕別人了解你更勝于害怕別人不了解你。可你是要置身于這兩個畏懼的夾縫中墜落到哪里?陶醉不顧一切地投身深淵,你的自私沒完沒了。

何言如今,幻欲默認?累世聽聞,卻心不夠深,又怎落地生根?故放任此微塵的真。舊痕延伸不忍轉身,流思逝問,我落魄的眼神是被所有人忽視的誠懇,終習慣一直一人。

我永遠也不能理解一個人會因為什么愛我,我從未找到一個可以使我去愛自己的理由。

對有些人而言,孤獨就是這樣,它使你無法靠近別人更不能靠近自己。

靈魂怎么逃離成長的軌跡?一個久違的夢而已。

孤單總是這樣告訴自己: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對這個世界沒完沒了地逃避。

如果有一種感覺是我的渴望:緊張。

它是可以傷害我的東西,在那樣痛過不久后我依然把它放在那個可以傷害我的位置。

總會有一件事,我去做它時不需要任何人,甚至不需要你。

一個人遠行,不去記憶每一道風景。沒有負重的心情,如幽靈透明。呼吸間感受天空的生命,遙遠多靜,孤獨在聽。

孤單是個糟糕的朋友,總是把你吵醒后自己卻睡著了。

對人思想的要求很苛刻,又對人存在感的期望太饑渴!絕不如庸人般安安靜靜地生活,因安靜是冷漠的,而沉默卻熾熱。怎么能讓思想停止運作?人當是舞者!

從每個人的身上,我感到生命的影子像一根自在的蘆葦,伴風舞動溫柔,喜愛水的游走,卻到死都堅定著自身短暫卻不曾一刻動搖的停留。轉瞬的一生中,我們或許從沒明白自己默默守護天地之間這極端渺小和不能移動的自由,有多自由!

到底是何種人從來都覺得只有自己被傷害了?他們緊咬自己的愚蠢和弱小、卑賤和欲望、短淺和自我!是多么令我難以下咽的惡心和不能噴吐的神經,不知羞恥地染臟了我的生命,好促成一個愈加舍得放棄的心,卻膽怯地轉著眼珠,以逃避和扭曲我絕無可能因之而動搖的堅定。

哪怕過了鮮紅又近于血濃,眼瞼的夢,依然是無際而蔚藍的天空。

燃燒的生命懷抱著堅定不移要改變世界的思想,但唯這樣的人才有改變世界的力量:他從來不曾被世界改變,他從來擁有他想要的世界。飛蛾撲火有多難以理解,有多無可阻擋呢?

自私令我恐懼、令我逃避更多可能的自己,令我意識到想要得到是多么的愚不可及。夜雨漸稠漸密又轉而稀疏得如一縷風,無處尋覓。借它喚醒內心的記憶,一點一滴,這與外界硬扯的聯系,虛構著好似不孤獨的情緒,卻仍發現還是有好多個我,正孤獨得像雨直直沖撞下去,碎了一地。

我愛你,是孤獨者難以啟齒的秘密,他覺察著無法舍棄孤獨的人的自我保存之力。一個人可以改變一個世界,像是幽靈消失在黑暗里而黑暗就變得比黑暗更加清晰。盡管遙遠了卻比遙遠更加的沒了距離,幻散的不是愛,是我和你。

不論是怎樣的胡思亂想又令人絕望,我只是想要發現真實。嗡嗡作響的蠅蟲糟人厭嫌,不過專于它生命中轉瞬即逝的飛行,它渴望光就像人渴望它消失一樣。唯一的存有也是不存有,因時時刻刻都感知到它存在卻永遠無法觸及它本身,我說它就是:萬物皆有靈魂。

我厭惡置身于人與人的關系之中,被自身的欲望和恐懼左右了心靈而不再進行任何思考。

別再用你的雙臂去擁抱他,用你的心,介于真相與虛妄之間的,永恒孤獨的心。

征服內心那個不停叫哮的人,在去做任何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時再也不被自己唾棄,憎恨。

盡管刻意放慢行進的軌跡,過去依然不曾留情地棄我而去。激蕩各種思考以平穩迷狂慌亂的情緒卻只讓自身變得混雜和浮夸而已。多久沒再癡愛某一瞬間的魅力?把天空和云埋于記憶,任輕媚的風撫慰對丑念之渴欲,邪惡唐突的緊張一陣陣侵襲不淪不類又驚恐孤獨的字句。

天空,絕不依舊的美,像時間、像人格、像世界、總是新的。孤獨,絕不依舊的最,像愛的感覺,從一種濃烈至另一種濃烈,將時間、將人格、將世界,直接毀滅,純粹,完美。

孤獨被淹沒于人生眾多的選項卻總無意外的成為人們唯一的選擇。不是人們理解了它本質的美麗就忘我地追尋它,而是人們僅僅看到了它的外象便輕而易舉被它吸引而完全喪失了自我。可疑之處只有那樣的人們是否真的擁有過自我。而真實的孤獨依然無可被觸及的孤獨存在。

梳洗干凈后去往的地方是那一刻自我充滿希望的心之所向,你的天真渴望不在我的單純幻想,如何同景共賞?孤單的感傷使短暫的生命突顯漫長,躍動的緊張觸碰不到瞬息的堅強,柔情肆漲,不過讓一個人改變了模樣。

不能承受一類幸福也無法忍耐一類痛苦,背離專屬一類人的路去尋索一類探察世界的角度。類與類的碰觸,纏繞區別于類的自主是單純另類的孤獨。

不自欺欺人,只去真正需要我的地方面對真正需要我的人。欲求的同時給出自己,做認為正確的事并為之負責。待人誠懇、待生活認真、不放任自我、不隨波逐流、不向墮落的人性妥協。努力實踐每個所思所想,時刻保持堅定不移的信念和最高度的自我尊重。投入生命,專于理想。

孤獨的愛是這樣的,他可能什么也沒有得到,而他愛的人卻幾乎什么都失去了。

始終看不清他的幸福是源于誰的痛苦,從半路的孤獨再生靈魂的征途。發梢至腳尖每一片裸露的肌膚為生命確認著一個人的荒蕪,他欲求的是在渴望和戰斗中不斷向他體內流入又涌出的性格上不受困于人群的獨立自主,無關感官的思觸,僅是不可自拔地邁向極致的冷酷。

使生命一生都致力于對抗思想的疑惑和落寞,不得不思考它直到得到并同時屬于它,是什么呢?多想學著它,永遠都存在于沉默。如同這夜深的此刻,是靜,而且黑得沒有我,然后發現什么都沒了,空留漫天的風漫天地散落。

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令我漸漸愈烈渴望戰勝這失魂落魄更囂張跋扈的自我,愚蠢的我懶惰著,任由瘋狂思考的我鄙視著,再伴隨欲求陪伴的我幻想著,尋覓孤獨的我不可能墮入的荒誕執著,你無法靠近的我不顧一切地向你奔跑著,又被冷漠無情的我追逐鞭笞著,好不無聊得可怕著。

當一個人仰望星空卻又滿懷憂愁,或一個出發遠行的人還戀戀不舍放開愛人的手,等待他們的絕非神秘無窮的浪漫宇宙,也非期欲被踩踏與征服的未知旅程,而只有無從理解卻愈加劇烈的漫漫孤獨。是的,只有這樣的人能成為孤獨而非制造它:他們融合時間的心從來是意無返顧。

相信有種孤獨不是源自對無知的厭惡和對真理的渴求,而是被愚蠢的愛情吸引接著努力成為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瘋子。

沒有想要的,爭斗便毫無意義。可把握在手的卻只有爭斗而已,沒有誰能比陪伴了自己一生的自己能令人不能自己。

把自己的一生棄于山腳,到高處尋求一種不同的新的不為過去所擁有的東西。生命如海,孤獨在單一,美在與天相接之處的無限延展,和風一般不斷切割分離著似漫漫大漠的皮肉骨骼。也化作一棵樹,深深執著又熱愛熾熱,終又會將陪著鳥兒消失在一個清晨一天夜晚…

塑造完美,回應心靈,感亦真亦幻間毀滅人生的愛情,抉擇在無比清醒的夢境。

在不歸屬于心的地點,幻覺殘缺得明顯,孤單持續多年前如災洪般又蔓延。誰使用回憶區分而今的改變,懂了誰對世界初見的依戀。那時間,義無返顧向往著盡頭在淪陷,是生命去冒險,翻涌的想念渴求后終于理解了瞬間。

一如往常的身體里,我的心興奮地顫抖著,在想象寧靜的樹林無聲迎接一場強制并狂暴的雨。我會表現得很直接,到底孤獨沖撞世界可以多么劇烈?

異性相吸與萬有引力表明,人永遠不會靠近和自己擁有相同本質的人,只能在相互對立的關系中發展彼此的距離。這就像是在說若一個人活著卻沒有一個敵人該是多么孤獨啊!因為只有敵人會去竭力思考對方的所想,所以人無論怎樣都在對抗著,與世界、與他人、與自我…

疲勞和痛苦遍布全身,唯一的依靠是現在的自己,而不是我所有回憶里那些美好而短暫的幻影,時間沒給我繼續幻想的機會,不能奢求夢想和死亡,只有這樣在每個清晨用信仰堅定生活并在每個夜晚讓生活壓垮我的信仰然后沉沉地陷落荒誕凌亂的夢中,接受這可笑的命運。

總也激發出同樣多的壓抑以按捺心中的烈火。我還可以把自己保護好,還可以一次次睡著!魔鬼絕不錯過借夢與我玩笑,唯力圖抵制它的諷嘲。等待之感依舊“美好”,如同花在墓園從不缺少,死寂吞噬著愚蠢和空虛地獻媚和贊嘆,而懷念和遺憾則升格為永恒珍貴的謎團!

讓我逃避獨處的原因,不是我對人的渴望和需要,而是我對愛情的理解與愛戀。若是無法找到對愛情擁有和我相同要求的人,那面對怎樣的人我都是悲傷的。當人去思考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以及身為一個孤立的人自身不該對美即完美人性有所期盼嗎,在他的整個人生之中?

天藍云白之下,澄凈的心,了無牽掛。

我愛擁有自我的男人,極端瘋狂的哲學家,霸道強韌的征服者,浪漫熱烈的情人,溫柔不羈的天才。孤獨嚴厲地信仰自由,遙遠真實地存在。是我的愛情,一生一世。

你的認真只有在你成功之后才被認可,其余的時候則使你成為人群里的異類,人群里的任意一個人都可以對你妄加評論和鄙視,對于只看重結果而忽視事實的他們,你需要怎么去面對?你不需要。

男人,我幻想太久,終于醒了。沒有開始厭惡,也不再繼續希求。只是眼里出現的冷靜,讓我看到,這充滿痛苦的幾年,欲望的幾年,活在恐懼中的幾年,竭盡所能逃避生命,不面對我存在的事實,令我變得多么貧窮、多么墮落,多么不可一世。自以為放棄了孤獨,卻又發現了孤獨。拋棄了理想,弄壞了自由,抱緊受傷后殘缺不全的固執和溫柔,再一次和我的魔鬼爭斗,它回歸深淵選擇等候。窺視我一生放浪形骸的思想,放浪形骸的夢,暴露在不堪的肉體四周,它知道那不是保護,是我學著理解我對我的渴求。當時間不再被我偽裝成勇敢推脫愛的借口,我將停止辜負魔鬼心懷信仰的等候。

他對你的愛,使他對你不斷付出,而你對他的愛,則竭力阻止他這種不顧一切的愚蠢。同一個理由,讓人與人相互爭斗,這樣人與人在一起的時候才不會因無事可做而去提出哪怕一個值得人獨自思考一生的任何關于生命自身的問題。

選擇擁抱彼此而不是發現事實。多么…

瘋狂之后的平靜,總是伴隨著肉體的顫抖,它害怕那種一心置它于死地的感情會突然再次襲來,而此時的它又是如此怯懦,根本無力再去保護什么。孤零零的,蜷縮在角落,渴望著絕對的黑暗,干凈的空氣和孤獨的自由。

執著孤獨的人,無比痛苦。在他那里,真正令他快樂的事情不只是短瞬即逝的幸福反而也作為一種長久的詛咒,每個時刻都引發內心最強烈的懷疑。心靈因此疼得一無所需,掙扎得不再抉擇。深淵對于他而言是某個記憶里還不錯的地方,他無視所有的戰爭并熱衷于陪伴死去之人,化身為不滅的靈魂自由地飛行在世界的上空,將影子投向大地那無可動搖的吸引力,思想卻一刻不停地探求著他的無知無法到達的遠處,即使見到了玩弄世人的上帝也不能讓他止步,因為這不過是信仰的高度,魔鬼敬重他體內那遠不止一個世界的虛無,他從地獄,天堂穿過,目光依然在尋獲生者所能發現的并永遠在發現的某種無限接近滿足的新束縛,若沒有這震撼死亡的力量,縱然孤獨也會成為最無聊的玩偶,剝去血肉,吹散骸骨,毀滅于存在之中,永恒嚎叫,不熄不盡。畢竟他所對抗的是那樣一種隱秘而又無處不在更絕無可能戰勝的力量,也許最后想到維特根斯坦的話會有些孩子氣,他說:其實,一個男人的夢想幾乎是從來不會實現的。

親愛的,生命不是一場游戲。沒有尊重就沒有理解更不會發生愛的奇跡,而這取決于是否體驗到真正的孤獨,這致死的也是赴愛的必須條件,若不是純粹并極致的孤獨抹殺了人類自身這虛無的存在,如何會產生真正需要一份真摯無欲之愛的靈魂?

當痛到接近死亡,察覺自己的腐朽,懦弱,恐懼,欲望,瘋狂,肉體散發出尸體一般的惡臭,同時卻發現自己還不是一具完美的尸體,這種沖突,越過崩潰的精神,會選擇放棄這愚蠢的愛情,放棄這痛里生成的令自己顫抖和惡心的骯臟自我,從此將沒有未來,但致死也會拼命貪慕著生命的干凈和無欲!

受夠了人的無知,那無知使他們彼此傷害,自私地活著,我不想被傷害,因為知道他們把他人只當作滿足他們的工具的感覺,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人,無法成為這樣的人,我認為,一生,能夠干掉這種人性的愚蠢,認真愛一次就好。

是世界一無所有還是人類一無所需?才毫不節制地暴露并不擇手段地藏匿,這轉瞬即逝的人生的悲劇,尤其在這錯亂迷魂的現世里發現真理時自我無從抑制更無力抵抗的恍若新生,也超越真理的孤獨的狂喜!

像是塌陷的城,一切都在毀滅卻沒有任何東西因此而誕生。這異樣的人生,如此寂靜,虛無,唯有夢里無數次呼喚的死亡如影隨形。

一定有原本鮮活的生命死在了我的屋子里,使我不得不把深愛的一切密封起來,不然這死亡的腐敗氣息將會不僅滲入我的身體也一樣侵占我的靈魂。文字與信仰,我因此相信了愛與美的存在,讓我在惡臭里忍耐呼吸,所有瞬間才有力量去時刻克制對死的欲求和幻想。我是一個人嗎?還是這所有的一切呢?只有伴隨答案而產生的問題,就像只有伴隨迷失而變得愈加困惑不解的自我。動搖著,是孤獨,是沉默,這無數次又無數次毀滅著的、破碎著的忘我。一直流浪的旅客,從不愿、從不能真正活在停滯之中凝固生命這場瘋狂,而只有消逝里不停更替的存亡。

孤獨是人相信這個世界里他所發現的一切,單純地愛,無所謂男女,不區分時刻,他活著,就是一個人去愛的樣子,愈加深刻、愈加超脫,這般存在如此而真正存在著。

可愛的,讓我們以全部的自我去實踐靈魂之中所有創**的意志。

專屬一個人的天使,不是天使,天使愛一切。

當痛突然襲來,想扔掉所有關于他的東西,卻發現此時惟有扔掉自己。

當一個人走近你,距離會使你誤以為你已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的全部。而這個人又愛上你,心的依托又使你誤以為你已得到了他,得到了他的全部。就是這誤會消解你可以去長久愛他的機會,因為你以為當自己被愛了自己也就滿足了。

如果有一天我愛上了這樣的你,你因我對你的愛而離開了我,我想知道我是否還可以堅持?即使明知你不愛我,而我卻不能變成對你而言的另一個陌生和遙遠到可以讓你愛上的人。有人說曖昧之間的神秘促使激情爆發,可真正神秘,真正遙遠的卻是愛。無知而易滿足的你,可知?真愛源于一個從不停止去理解的心,它無知,可同時它又時時刻刻清醒地正視自身的無知。孤獨的人就該去愛孤獨的人。但愛卻不是可以選擇和操控的。所以孤獨的人往往停止盲目地愛,堅定地走向他的孤獨。

我們都曾深深愛慕著一位對世事參與其中卻又從來置身其外的上帝,也都因天真的相信了他的存在而被他狠狠地拋棄,并開始將愛轉于異類(異于己)或者轉于自身以試圖發現一次不會將自我再次丟失的愛情,一份投入自我更同時建構自我而不僅僅讓自己不斷毀滅的愛情,它創造了我們也被我們創造(如同最初之愛:上帝),就是這樣回歸初始的探索,使我們相信即使靈魂從不安定,痛苦與日俱增,我們的天真也依然尚存,單純在愛,執著于行。

人曾愛慕對世事參與其中卻又從來置身其外的上帝也曾因天真的相信他的存在而被他狠狠拋棄,并開始將愛轉于異類或轉于自身以發現一次不會將自我丟失的愛,一份投入自我同時建構自我而不只讓自我不斷毀滅的愛。這回歸初始的探索,使人相信縱靈魂躁動,痛苦俱增,人的純潔也依然尚存。單純在愛,執著于行。

思想者無法避免對世界的愛,必然孤獨至死。

還是天真的,樂意看到人為了真情和信念犧牲自己,也不肯相信人往往為了自己會丟掉所有的堅持。

一個人只能為一種事物痛苦,那便是他所荒廢的時間。或許是一種理解世界的嘗試,或許是一個愛人,或許是各種突如其來的好奇與疑惑,又或許是一場做不完的夢,有著關于他過往的一切,唯獨沒有一個令他滿意的結果,一個令他解除所有枷鎖并停止做他自己的,類似于死亡卻更接近新生的東西。

你不需要忘記會讓你痛苦的人,也不需要對阻礙自身的一切事物勇敢地說不,你只要變得更強大,強大到傷害再也傷害不到你,并不再能有任何事物足以阻擋你成為你自己。你得從記憶里明白并面對,讓一切死去的真的死去,活著的真的活著。

當想找人聊聊時,心是疼的,并且疼得莫名其妙,自己無法解救自己,就想或者就幻想也許可以找誰聊聊,訴說自己的苦悶,所有秘密都從這里跑了出去。才知道一個人無論何時都渴望表達自身的一切,有時得到了回應,有時則再次被出賣,秘密又去到了別處…可誰在意呢?真實,無人問津,而秘密全被肆意地扭曲,傷痛本身淪為笑柄。因為要想別人理解自己,就要首先暴露自己,而暴露只招來鄙夷,誠實不是被敬重的理由,不要成為那個被認識的人,如果你只有支離破碎并無處言說的傷口。要堅強!孤獨和自我是人永遠的秘密守護者,建個一人的堡壘!在那里,無論失聲痛哭抑或瘋狂嘲笑,只要做到對世界保持沉默,咬緊牙關,去做必須去做的一切,那一個人的靜寂必在無人知曉的絕望里撼動整個世界這永遠躁動、裸露的喧囂!

靈魂總是第一時間就識別出另一個靈魂。

作為天使創造價值,又變身魔鬼毀滅價值,轉瞬之間為的是肯定價值的存在和消亡,以此更堅定地行走于生命的獨孤。

人類,作為我最大的興趣卻不是我最大的追求。

我無法忍受后退,過去如同死亡,只有腐敗的命運,如此我也厭惡死亡,正像我對它的癡狂,和我對視生命的目光!

生命是一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旅程。絕望和無助隨時侵襲自我,使人沒有閑暇去照料一份感情,也沒有力量去守護受到傷害的自己。突然停在思念里,停在希望里,因一份時不時隱現的自知之明而感到心動和恐懼,總是一邊用力去愛一邊又選擇逃避。

它還在對著靈魂竊竊私語,還在尋覓一種令自己為之抗爭命運然后投身瘋狂與醉夢的東西,一切在于美麗的孤獨,在于永遠不會失去的美麗的孤獨,如此相信了,存在和真實。也如此叛逆了所有,毀滅了世界!

為心靈打造一個堅固的牢房,自己將自己捆綁,開始沒完沒了的質問,拷打、利誘、費盡心機地想要從無知的自己這里得到所有的答案,哪怕自己都還沒有勇氣去提出任何一個問題。自己變得疲倦、恐懼、終于為了一個沒有問題的答案而學著欺騙自己,思索不再為了解答而只為了停止思索,自己與自己的距離變得好似真正的兩個人那般陌生和遙遠。

縱不承認,我也不再是我。不再瘋狂地執著,卻變得貪婪并狡詐,替代內心單純的是堅硬的思索,它攻破往日軟弱溫和的人格,毀滅了原本已粉碎的只被厭棄的心臟。這個我,沒有人格、信仰、困惑、質疑、思考和自由,這些被命名為生命的東西。

為什么我還在這?這個愚昧的事實,喧囂著告知:荒誕卻強烈的恐懼不止源于欲望,更生自無知。

容器而已,需要被填充,被占據卻不是被愛,更沒有去愛的能力,靈魂死在生命之前,不想追求只愿墮落,直到孤獨也死在生命的沉默里…

孤獨,是對一切充滿質疑。

總有無形的力量常伴左右,使這往往自甘墮落的肉體一次次探討活著的意義,那些故事背后孤獨思索的人啊,竟有這無比溫柔的魔力,讓活著的人死去又教死去的人學著如何永遠地存在…這就是,生命。所有因消逝而不復和一切在期待而未至的時空里,欠缺這樣一位浪漫的旅人,他擁有一個世界。

因自己對世界充滿無知而困擾又因自己知道無知是生命的必然而將這宿命般的痛苦時刻注入生命更借此想得到一種超脫的快感的人,依賴這愚昧的一廂情愿恍惚而占據了其內心的自我的存在感是多么真實!仿佛自己真的在世界不可抗拒的變動中切實把握住了!這依然掙扎的生靈,沉入自己偽造的夢境,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對他人和世界一次次的幻想只會讓自己在欲求的罅隙里漸漸沉淪,唯有穿過這世間人與人繁復交纏的關系時不受所困的心靈,才可知自我存在的必要以及如何在這短暫的一生中實踐自身這或許同夢般荒誕的思想,也就是真正的做到改變世界,作為他自己活著,去創造。

早已習慣從噩夢中清醒卻從不能接受這狂野起伏的心跳所顯示的我的懦弱和邪惡,我要懷抱這未經選擇的愚蠢命運墮落到哪里呢?我難道不該以我的全部生命去向往和靠近我的自由而非要被恐懼占據和吞噬嗎?

不在安逸中死亡就在其中墮落,不在絕望中被摧毀就在其中有所作為。天空還是那么遙遠,冰冷和黑暗,可除了它明日的蔚藍,我找不到任何幸福的可能,我已不再仰望而愈加深沉地思索著自身的命運,多么孤獨,多么倔強,多么想要一個可以隔絕一切的地方,變成風,或者鳥兒的翅膀,不再因濫用想象而無止盡的受傷,悲傷不再渲染我的渴望,它變成一種未知的力量,淺淺吟唱記憶的荒涼,卻開出最芬芳的希望。

如何在污穢瘋長的時光流淌中站住,逆行!理性地發掘自身潛能,真正地活一次?這不是生命的疑惑而是它命定的作為。

努力建構一個世界,別人愿不愿意進來是他的事,我是否想出去是我的事。

總是像跟一個真正的朋友聊天那樣發著心情,好似這樣說著說著我的生活就有了希望。所有表象不被深究就毫無意義,欺騙著需要被欺騙的自己,消耗著原本無所畏懼的生命。倘若在這里有一絲我活著的證據,那也不過是對弱者過分的安慰罷了。像是成了所有感情的影子,誓死追隨他人在我內心存在過的痕跡,終究撕碎了一個本該更加完整的自己。碎片在風暴中揚起,沖撞著沉重的雨向著天空中彌留的縫隙逃去,哪怕幻散也不要再因這所謂絕無可能逆轉的引力而再墮落至真正荒蕪的空虛。從噩夢中掙脫不是為了確保心靈的平靜而是要保持活著的清醒,在欲望的漩渦里抗爭,等待信仰一次又一次地誕生,一瞬間呈現一生的過程,罪惡感多么輕盈,鬼魅般的激情,再一個黎明,依然選擇盡興。

所有表象不被深究則無意義,欺騙著需要被欺騙的自己。像是成了所有感情的影子,誓死追隨他人在我內心存在過的痕跡,終究撕碎了一個本該更加完整的自己。碎片在風暴中揚起,沖撞著沉重的雨向著天空中彌留的縫隙逃去,哪怕幻散也不要再因這所謂絕無可能逆轉的引力而再墮落至真正荒蕪的空虛。

他們給的有多少是真實的?這個世界里輕易被發現和感受到的皆是謊言,一個人需要走多久,多遠才可開始自己的旅程,而不會讓生命的尊嚴被踐踏在它的起點之前?呼吸在空虛的幻想與蒼白的現實之間,早已無法識別人群里不小心被藏匿起的單純雙眼。身體拼命叫囂著生活的苦痛和骯臟,也時時刻刻收割著漫天飛舞的希望與美麗。目光所及之處是無需付出什么就可不斷收獲的整個世界,它們瘋狂鉆進這弱小的軀體再瘋狂地在其中劇烈地運作,宣告著因為它們一個人才得以活著。一個根本不算什么的生命可以變得超越一個世界,倘若他不停地理解和創造,不停地毀滅和宣泄。世界就會給他存在的必要,讓他活得理所當然。他的意義或許不夠明顯,這就需要他時不時掙扎或飛騰,在思考的房間不停改變所有擺設的位置,然后重新出發,重新定義和評判這里究竟發生著什么…

那些樸實的溫暖與自然的幸福其實也陪在身邊,只是有些人渴望迎著陽光而另一些人選擇背負黑暗。等待天亮又等待疲倦,等待夜晚又等待睡眠,等待有所行動又等待可以安心,等待生命做出生命的姿態,然后勸告自己經歷了一個世界,不能長久立足的地方。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人是什么,為什么,能做什么,得到的真相又承載著多少虛妄,是什么在操控,什么時候可以不這么被動,選擇了就不遺憾了嗎,不需求何以又迷茫,我想從夢中醒來就再也不要又困倦,又深陷,又讓愚蠢的命運終于不可避免的主宰了我的全部。

這將死之人,彌留之際,一瞬間或再遠,等奇跡出現,殘忍破碎的心被存在拼湊完全。愛得撕心裂肺,叫他如何死去?

難以想象的脆弱,沒有歸屬的執著。世界還未醒來,他也不曾睡去。

當眼睛看向與世界相對的方向,一個人的軀體里靈魂在跳舞。

知覺著胸腔內部的膨脹,好似體內不斷分泌出臟污的毒液,緩慢卻時刻都在腐蝕我的內臟,或許是胃也在翻騰,腎臟時而收緊?無知使我分不清這軀體里此刻的絞痛和苦悶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我卻深刻意識到這一切痛苦的始作俑者不是別的而正是這軀體的主人我,故此又無處宣泄了這突然的自我折磨。好像一只不自量力的螞蟻逼迫自己變成巨山以使它相信它難以被自己征服是多么理所當然。

為什么人總能找到理由彼此傷害,也總無需理由就彼此忽視?當沒有至深的羈絆,我們就更樂于對他人顯示自身的吝嗇與兇殘。是多少狹窄的內心造就了世界的冷漠?以致于每一個剛剛成長起來的孩童都難以接受和適應周遭的變化,在擁有面對現實的勇氣之前不得不久久尋覓保護自己的方法。在還未學會愛的時候就已習慣了漸漸沉淀于心的恐懼,變得善于逃避和妥協。可當真就只有被難以究詰的人性之惡束縛了原本純真的心靈嗎?除了撫慰傷口和放縱絕望,我們也該有活著的姿態。當意識到一味的被動無法滿足我們的時候就毅然選擇主動出擊,伴隨內心的不安與世間的邪惡為敵,讓自我突破內心的膽怯,呼喚記憶里所有的愛和感動去建構美麗的生活。只要勇于選擇,誰都可以成為世界和平的創造者。

人沒有被拯救的可能,此等弱者活在自己編造的謊言世界自由地呼吸自身不竭的罪惡,毫無必要。不死,不生。

不可思議地感覺到自己是不想死去才不愿活著,難以置信地逃避著我生命的悲痛和這世界的快樂。我像極了那個有所目的且因此目的而存活的這人間的過客,一旦達到目的我便不復存在,也無所謂地破碎和幻散了這血肉和追求。我也沒有必要知道任何關于我的事,卻更清醒地意識到我的目的。所以是我的目的不是由于我需要或渴望而是它必須由我去完成。這目的給了我活著的機會,而我要通過它獲得死亡。難以言喻的是這一生所賦予我的一時的自由,即使它有所盡頭卻在途中讓一個靈魂在人生的一處有了駐留,對生命所發現的做到了真正的守候。

與其苛求活人,何不長伴逝者?生者不會對死去的人過多要求,因為逝者可以留下的都是美好的,有生命力的事物,好比靈魂,正是生者苦于探尋的。

這樣的生活,令我窒息。受制于回憶,無比愚蠢的身體,低落壓抑的情緒。我是一支筆,紙張全部叛離。即使再漫長的夜雨,也不能適應寂冷的私欲,它越過思想將整個生命都占據,墜入夢里,聽習以為常的恐懼懦弱地嘆息,甚至沒有睡眠的勇氣去面對更赤裸的自己,整個世界都變作影子溜進黑夜里放肆地制造魔鬼的玩具,非要讓這罪惡的我品嘗墮落的后果,譏諷地笑著,看我能否從痛中懂得我想要的其實不過是一份沒有羞恥感的快樂。分裂的自我,在創作中愈合,我的一生只想做個誠實的思想者。

并不是誰都有孤獨,也不是有了就可以把自己任意地丟進去。需要更多的感受和認識,需要更多的勇氣和破壞力,需要有去創造一個世界的理想和必須實踐此理想的信念,需要接受孤獨的事實。

我所知覺的生活充滿了敵意,為什么?

愛情,曾讓我為了幻想中美好的異己不顧一切。才發現大多時間都活在這般對外界的癡迷想象和迷茫感受中。或者偶爾也讓我找到一個理由,為了可以放下這探索起來便沒完沒了的世界并同時擁有一次能理所當然地為了自己去為所欲為的機會。

我愛你,生命。

每次試圖了解自己時,總會有這感覺:我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再孤獨些。

整個轉變如此漫長,卻一瞬間成為了完全不同于自己的另一個人。所以不是突然,是終于,被塑造了,無論是被外界還是自己。

孤軍奮戰之人,從半路的孤獨再生靈魂的征途。發梢至腳尖,每一片裸露的肌膚,為生命確認著一個人的荒蕪。他欲求的是,在渴望和戰斗時,瘋狂向他體內流入又涌出的性格上不受困于人群的獨立自主。無關感官的思觸,原本不堪一擊的必將心不可自拔地邁向極致的冷酷。

苛求完美之人:

執著孤獨的人,無比痛苦。在他那里,真正令他快樂的事情不只是短瞬即逝的幸福反而也作為一種長久的詛咒,每個時刻都引發內心最強烈的懷疑。心靈因此疼得一無所需,掙扎得不再抉擇。

深淵對于他而言是某個記憶里還不錯的地方,他無視所有的戰爭并熱衷于陪伴死去之人,化身為不滅的靈魂自由地飛行在世界的上空,將影子投向大地那無可動搖的吸引力,思想卻一刻不停地探求著他無法到達的遠處。

即使見到了上帝也不能讓他止步,魔鬼敬重他體內那遠不止一個世界的虛無。他從地獄,天堂穿過,目光依然在尋獲生者所能發現的并永遠在持續發現的某種無限接近滿足卻從不滿足的新束縛。若沒有思想,縱然孤獨也會成為最無聊的玩偶,靈魂被剝去血肉,吹散骸骨,毀滅于存在之中,永恒嚎叫,不熄不盡。

畢竟他所對抗的是那樣一種隱秘而又無處不在更絕無可能戰勝的力量,即生命自身。他無法超越也不可能接受。也許最后想到維特根斯坦的話會有些孩子氣。他說:“其實,一個男人的夢想幾乎是從來不會實現的。”

(看起來止步不前,實際上是將夢投擲得太過遙遠。當絕望一次次出現,當決定放棄那不可能撼動世界的改變。鏡子里顯現一張陌生的臉,它無助時暴露著成長造成的所有缺陷。倘若再失去那辨別真偽的雙眼,怎么靠近自己堅持依戀的藍天?純粹的信念即使坍塌也從來經得起一切考驗。)

人需要多久,才能坦然自身的孤獨?又需要多久,才能接受一份并不完美的愛情?孤獨不在于悲傷在于心之所向的遠方,而愛不在于漫長在于此時此刻的緊張。孤軍奮戰或攜手共創,皆是一生里遇見美的時光。

所受的傷害殘留成記憶。敏感多情的人,即使是衣服、鞋子都能保護你,無論孤獨抑或在人群中,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會傷害你。只因此刻所有恐懼和疼痛皆在你對過去的反復糾結里。若忘不掉那些感覺,就愛上天空,大海和沙漠…讓自己融入更廣闊的天地,讓那時時發作的感傷在美麗無盡的自然中漸漸破碎于無形吧!

這個世界不存在癲狂之人的妄想,只堆滿了懦弱者對自身渴望的隱藏。不難解釋后者為什么需要人群,因為人不可能欺騙自己,尤其獨處的時候。不面對自身欲望的人,永遠只能作為平庸之輩,愚昧、無感地錯過生命存在的美:吞噬、占據、毀滅、創造,也是理解與愛的過程:發現、探索、求知、超越…停止做夢吧,也不要昏昏沉沉地走過每一個為了理想而到來的清晨。無論什么,去堅守一個信念,因為人要做到毫不動搖地活著!

痛苦愈深,欲望愈烈。反之亦然,不難發現,這輪回般糾纏不休的饑渴,如何至死牽絆著荒蕪的自我,一個人,只能像人一樣活著…

明明改變和征服皆輕而易舉,可偏偏不愿撇下孤獨,也依戀起記憶里一次次因無助而產生的痛苦,那遙遠且空虛卻充滿了自我無數幻想的時刻,竟愛上了受傷的自己,卻難以再愛上世界這個冰冷的傷害者。

他對你的愛,使他對你不斷付出,而你對他的愛,則竭力阻止他這種不顧一切的愚蠢。同一個理由,讓人與人相互爭斗,這樣人與人在一起的時候才不會因無事可做而去提出哪怕一個值得人獨自思考一生的任何關于生命自身的問題。選擇擁抱彼此而不是發現事實。多么…

你執意要把某些細小的東西放大,就不要再故作退縮因此而時刻慌亂更難以忍受與按捺的你的緊張,因為那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并始終伴隨幻想而共存的必然代價,難道你不明白是你選擇無限墮入這般孤獨的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承認對這個世界的恐懼,總在突然不自主地緊關門時發現,曾經怕過的人現在還會怕,盡管那些人已經不會再也沒有能力去傷害我,可對他們的躲避或許會伴隨一生…陰暗的東西一旦侵入內心就會永遠呆在那里,不肯離去,讓你即使同樣被愛著也無法對人性的骯臟產生懷疑。這就是為什么我不需要財富之類但必須保持自身干凈的原因,不只是肉體更是我思想的潔凈讓我覺得我能活著。

我決定把自己藏起來,可總有某些時候,我會迫切的希望有人發現。

我想要到達的究竟是哪里而使我對現今身邊一切都毫不在意呢?

面對不同于自己的人,不同于面對虛無,前者讓我感到好奇和向往而且深深的孤獨,后者則是對極致的義無反顧,渴望改變生命的歸宿,沖破一切束縛,投身無盡爭斗中對生之價值的建筑。無所謂是否被人認可,但必須創造我要的。他如此不同又欲望虛無,所以他說,此生注定孤獨。

令我沉醉的,不是生活或者愛,是:這樣的孤獨;習慣到不能改變和割舍的地步,但有時會不夠清醒,以為可以打破:這樣的安靜。

那死去的統治者,上帝般存在著。我所以生的依賴,我所以死的根由。我不得不竭盡所有去做一個毀滅者,因此而饑渴,欲求,破壞。直到死去。傳統于我是一種浪漫,它是死亡在與我作伴,我被世界遺忘了它也還在那里,對我不離不棄——我深愛地永恒的思想。

多久了,依然找不到文字去完整形容這感覺,它突然并短暫,使自我意識到某種強烈地牽制,人或許因此而明白自己原來是這么得在乎著、需要著、忍受著…心跳有兩種節奏,彼此交融,仿佛渴望證實不同的兩種物質可以在只容得下一種物質的時空中達成共存。

是什么讓我急于結束一切或許已經是很遙遠的不解,可,是什么使我存在卻正占據著整個身體,讓此刻變得格外透徹,那原本行不通忘不盡的路就在眼前朦朧而優雅地蔓延著伸向可以看見自己微笑的地方。好孤獨呢,是啊,是孤獨呢。

其實知道自己早就踏上那條不歸路,再希求另一種可能也毫無意義,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動搖不再幻想地走下去,完成自己想要的那個極致,干掉或者無視自我思想中始終對生命的質疑,實現我的存在而已。

孤獨是什么?自由,不自欺,無所顧忌地思考關于生命存在的問題。始終漫無目的地追求沒有答案的真理,探尋發現被自我不斷否定和鄙夷的人的價值,理解與生俱來的世界,感受無知造成的一切罪惡、愛和覺醒。在無盡的毀滅與創造中揮霍一生。又或者,保持自身與欲求的距離,呆在不被愛的時空,遙遠地孤立被人性束縛的靈魂,讓所有激情與力量彼此劇烈地沖撞、融合,直到斗爭停息于一個特別的瞬間,遇見永恒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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