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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是我的眼

第二日,牧清風醒了過來。左右無事,便擺弄起自己的右眼來。關閉了分析系統,他這右眼倒也不會損傷到接駁的神經,反倒可以當作電腦用,上網沖浪。

只是這回,卻毫無用處,準確點說是沒有網絡。要知道,聯邦的衛星遍布,萬萬是不可能出現沒有網絡的情況的。

牧清風心中是又驚又疑,自己這到底是身在何方。

牧清風心中到底是不信了,又疑惑自己的眼中難道出現了問題,或者此間信號太差?便起床往外頭走去,想找個信號好些的接收的位置。

只關注自己的右眼,牧清風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但是網絡還是絲毫沒有反應,卻突然聽到哀樂傳來。

舉目望去,見一院落門前掛起了大白燈籠,陣陣哀樂從里面傳來。

“這里莫非有人過世了?”

牧清風心中好奇,便走了過去。

只見屋中掛著白的孝幃,靈臺上左右點著兩根白色蠟燭,正中間掛著一幅黑白的相片。

看到那相片,牧清風心中一頓,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那副相片不是牧師帥又是誰?

牧清風整個人都呆住了,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卻是不敢哭出聲音來,嘴唇都咬出血來了。

他不信,牧師帥那么悍勇,怎么說死了就死了呢?

只見靈堂前站這兩人,其中一個少女全身素白,不是羅蝶衣又是誰。

羅蝶衣對著一黑袍人勸道:“爹爹,你莫要太傷心,傷壞了身子怎么為師祖報仇雪恨。”

那黑袍人正是黑袍,不過此時卻是摘了面罩,只見他生得面白無須,年紀四十歲上下,雖然頭上全無毛發是個光頭,但眼中盡是儒雅與正氣。一般人看到他的面容卻是絕不會將他與奸邪之輩想到一塊的。

黑袍此時早已老淚縱橫,跪了下來不住的對著靈臺自責道:“師傅恕徒兒來遲了一步,只救回了小師弟,卻是救不回師傅您。”

羅蝶衣趕忙說道:“這也怪不得爹爹你,那日爹爹您趕到之時,小師叔也暈倒了過去落在敵人手里,敵人更是用小師叔要挾師祖,殘忍的打斷了師祖的四肢,爹爹您能救回小師叔,搶回師祖的尸體已是盡了全力了。”

牧清風聽得羅蝶衣這么一說,自己暗自回憶那日經過,倒也吻合。這么一想,想到最后到底還是自己害了牧師帥,心中更如刀絞般的難受。

這時又聽得那黑袍怒道:“跪下,你怎可如此推脫責任,你這是不孝。”

羅蝶衣跪了下來,眼淚早已流了出來,嘴上卻道:“爹爹您要我跪下我便跪下,可是我堅決不同意你去找他們拼命的,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你要到時我跪在您的靈臺前哭泣嗎?你要決意要去,我……我就去把真相告訴小師叔。”

黑袍怒喝一聲:“孽畜,爾敢。”便一巴掌朝羅蝶衣打了過去。

只聞得“啪”的一聲,羅蝶衣頭便偏向一邊,想是下手極重。羅蝶衣也不再動了,只是偏著頭低聲哭泣了起來。

拼命,找誰拼命?是誰殺死了牧師帥?又見羅蝶衣被黑袍打了一掌,心中又極為疼痛,再也忍不住,便跑了進去,說道:“我都聽到了,你們莫要再隱瞞我。”

見羅蝶衣跪倒在地,便伸手去攙扶,不想這羅蝶衣起了身來,反而摟著他便痛哭了起來,牧清風一時間尷尬至極,畢竟人家的父親還看著呢,但心中想著:“牧清風啊牧清風人家小姐都不在乎了,你又如此扭扭捏捏還是個男人嗎?”索性便任其摟著了。

這羅蝶衣半天后才松開了牧清風,模樣不勝嬌羞,惹得牧清風心中又是一蕩。

“咳咳……”

黑袍干咳了幾聲,牧清風這才回過神了,趕忙開口說道:“這位前輩……”

“我是你大師兄。”

“大師兄?”

“莫非你不知道師傅的身份?”

牧清風不由有些尷尬,他確實不知道,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老不……父親跟我說他以前是個機甲維修師,還望大師兄指點迷津。”

黑袍嘆了口氣說道:“師傅的真正的身份是日月黨的主席兼元帥,想來小師弟也聽說過他的事跡。”

牧清風這才心中震驚,心中暗道:“難怪老不死的可以徒手與機甲搏斗,想不到他便是與軍神大人齊名的林瘋子。”

“還請大師兄告訴我是誰害了父親的。”

黑袍卻是堅決不允,說道:“我告訴你,等于是叫你去送死,這是萬萬不可。”

牧清風一把跪了下來,說道:“還望大師兄成全。”

“不行不行不行。”黑袍一味的搖頭說道,沉吟了半響才說道:“除非……”

“除非什么?”牧清風說道。

黑袍扶起牧清風,嘆了口氣說道:“除非師傅將他的絕技留給了小師弟你,要知道,敵人可是……可是聯邦軍神周匹夫那廝。”

“竟是他,這怎么可能?”牧清風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這個結果,他從小崇拜的偶像竟然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黑袍無奈的說道:“不然你以為還有誰有能力殺死師傅的,師傅這么些年隱姓埋名就是為了躲避這廝的追殺,沒想到最后還是逃脫不了。”

牧清風想起牧師帥自藍星保衛戰后便失蹤的傳言,其中不乏有是遭了聯邦軍神毒手的傳言,至今日月黨仍舊和聯邦軍相互敵視,又猜測了牧師帥隱居在藍星的動機,心中頓時便相信了。

黑袍沉吟了會,又問道:“師傅有沒有將他的絕技傳授于你。”

牧清風這才想起牧師帥曾告訴過他留了東西在他右眼里,可他就是看不到,更何況牧師帥更囑咐過他不能告訴別人。

但是這又關系到自己能否為他報仇,被黑袍這么一問不由有些支支吾吾道:“有是有的……只是……”

黑袍卻是興奮的說道:“有就行,小師弟不用說出來,倒是將來取得了練成絕技好去找那老匹夫報仇。”

牧清風不由在心中暗暗感激黑袍的通情達理,心中頓時好感大生:“這人性情如此正直,且念念不忘給老頭子復仇,這般真摯師徒之情又怎作得假,自己又怎能作那小人亂猜疑他呢?定是自己的大師兄無疑了。”

于是心中再無猜疑,真心感激起來。又問及牧師帥的埋骨之所,倒也給黑袍一番說辭忽悠了過去。

問及至此,黑袍似乎心中目的達到,便囑咐羅蝶衣陪著牧清風,自己先行離去。

牧清風望著牧師帥的遺照,心中自然是悲傷萬分,想起兒時的點點滴滴,方醒悟人生路漫漫,自己再無人陪伴,不由覺得天大地大沒自己的一席之地,這方理解起那日牧師帥離去時的心情。

望著身邊默默陪伴的羅蝶衣心中方稍覺溫暖,不由慶幸還好有她。

牧清風這一悲傷,不想就此病倒了,這段日子羅蝶衣更是廢寢忘食的服侍他左右,讓她又是感動又是依賴。

這也才知,為了逃避軍神的追殺,大師兄竟帶他逃離了聯邦的國境,來到了帝國。

心中又是一陣感動又是愧疚,這大師兄為了他竟舉家搬遷他牧清風又是怎么回報啊!

這其間,黑袍又來過數次,對他的身體狀況無比關心,又問了幾回關于牧師帥留給牧清風的秘籍問題。

牧清風自是百般推脫,不是他不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更何況這地方也無半分網絡啊。

羅蝶衣自然也問過數次,牧清風也實在說不上來。

后來見羅蝶衣與牧清風感情日益漸增,黑袍更是提出讓兩人成婚,牧清風是感激得無法言語。

這羅蝶衣見父親同意他們婚事之后,更是不避嫌的搬來與牧清風同住,說是為了方便照顧牧清風,平日里倒也對牧清風照顧得無微不至,牧清風謹守君子之道,入夜之后便分房而睡。

也不知是不是身體病了的緣故,牧清風是越來越貪睡,晚上一躺下便是死死的睡到天明。

這一夜,晚餐過后不久,羅蝶衣便又把藥端了上來,伺候牧清風喝下。

牧清風是煩透了這湯藥,他這一病就是一月有余,天天喝這藥汁哪能不煩?所以這一回他沒有照舊,而是偷偷把藥給倒掉了,然后牧清風便回房睡覺去了,這個月他天天都是這般過來的。

不想這一夜,自己卻是怎么睡都睡不著,翻來覆去好幾個小時都這樣,再也睡不著,所以牧清風便干脆起床不睡了。

牧清風走到羅蝶衣房門前敲起門來,羅蝶衣卻是半天沒回應,心中疑惑,便推了推門,也沒上鎖,里面也沒羅蝶衣的身影。

牧清風心中倒也疑惑這羅蝶衣三更半夜跑哪里去了,但也沒多想。只是毫無睡意,便走了出去散步了。

牧清風來到一小河旁,此時晚風習習,頓覺一掃心中抑郁。他不覺中便延著小河走到了盡頭,原來是一處絕壁,河水傾瀉而下,卻不聞回聲,想來此處深不可見底。

就在此時,但覺右眼一熱,牧清風查看之下,竟然有了網絡。

這有了網絡之后,也不知是右眼的自主作為,還是聯邦主腦的本能,他自然而然的接收了整座山莊的構造圖。

更似長了無數眼睛無數耳朵似的,這山莊的每個角落都難逃牧清風的耳目,這聯邦主腦不愧是掌控了聯邦無數年的電腦,果然強大無比。

就在這時,牧清風聽得一個男聲問道:“你確定每天都在他的藥中下了保證昏睡到天明的藥嗎?”

只聽得女聲答道:“那是自然,那傻小子還以為我有多愛他呢,可恨那黑袍,竟讓我日夜陪伴在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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