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前情
- 修仙生活不可能那么正經(jīng)
- 西永
- 3269字
- 2017-01-26 22:00:00
在仙人模樣的人解釋完畢,呂林蘭也表示沒有疑問之后,女魔向呂林蘭招手:“你跟我來。”
呂林蘭心想,不是說我先進塔的么?這……跟著你走,豈不是在你后面?哦,不!這會兒,連塔的影子都看不見,想必還不是進塔的時候。自己這是想多了。
于是,呂林蘭向仙人模樣的人點頭告別,然后就放心地跟著女魔走了。
也沒走多遠(yuǎn),但景物變幻極大,就像走了很遠(yuǎn)一樣。
仙人模樣的人,還有溪水,都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小橋倒是近了。另外還能夠看見,橋的那頭,樹木掩隱的,正是那座混沌傳承塔。
“你進塔后,要找的東西,與我魔化的事情有關(guān),”女魔說話了,“適才仙人也說了,我并不是天生的魔,我只是遭遇了慘劇,這才墜落成魔。所以你要找的,是能夠讓喚醒我的消魔令。消魔令分為七個碎片,每層藏有一片。左手——”
呂林蘭舉起左手。
“亮出手腕!”
呂林蘭立即把袖子擼了一下。
女魔說:“進塔之后,你的這里,會出現(xiàn)北斗七星圖案。每找到一塊碎片,則會點亮一顆星。
“星星都是白色的,但第一和第四顆開始的時候是金色的。金色的星星將會抵消一次因為我的接觸所造成的死亡。用過之后,就會還原成白色的星星。”
呂林蘭點頭表示明白,同時放下了左手。
“下面,我將告訴你,我的經(jīng)歷。你準(zhǔn)備好了么?”女魔問。
“準(zhǔn)備好了。”上次只點頭沒說話,所以這次呂林蘭就說話了。
“我姓陶,陶瓷的陶;單名念,相信的念。我的丈夫姓陳,耳東陳;雙名飛宇,飛向宇宙。我的婆婆,也就是陳飛宇的母親,姓談,談話的談;雙名慧雅,聰慧雅致。”
說到這兒,陶念停頓了一下。
這部分,是三個人的名字。沒什么原理規(guī)律,就是需要死記硬背的東西。陶念說得這么詳細(xì),自然是希望呂林蘭能夠記住。
其實,就算是前世沒修仙的呂林蘭,也能記住。那是因為,呂林蘭記這些,是有訣竅的。聽到陶念,便望了對方一眼,頓時把對方精致的繡鞋聯(lián)系起來,猜想這人一定是大家閨秀。聽到陳飛宇,就想,這名字跟龍傲天、趙日天同一類型。聽到談慧雅,則想,不管怎么慧怎么雅,整個名字中最慧最雅的,還是談字。
這樣發(fā)散之后,就很容易記住了。
陶念繼續(xù)介紹自己的情況:“我的童年,沒什么好說的。再說了,小時候的事,我也記不住。我記事的時候,應(yīng)該是十歲以后了。那個時候,我們家,已經(jīng)沒落了。”
聽到這兒,呂林蘭知道,十歲以后才記事,必然是謊稱。原因通常是不愿意提及十歲之前的事情。對這種撒謊,心里知道就行了,不需要揭穿。
“多次搬遷之后,我家便搬到了青陽鎮(zhèn)。陳飛宇的家,也在那里。還沒長大的我們,就時常在一起做事,以及玩耍。”
對這部分信息,呂林蘭也是有想法的。十歲以前的小崽子不分男女倒也正常,十歲之后,就不正常了。這邊的女子出嫁,多為十五歲。議親則更早至十二三歲。陶念,來自大家族,自有修養(yǎng)。與陳飛宇存在不正常往來,必然是陳飛宇主動,必然錯在陳飛宇。
當(dāng)然,如果陳飛宇是主角的話,也可以說,他沒想那么多;他就一門心思想要幫助落難的陶念一家人。
但不管怎么說,“沒想那么多”,還是無法抵消敗壞陶念名節(jié)之事的。
“后來,日子長了,我跟陳飛宇,就結(jié)下了情義。他說要娶我,后來他也遵守了承諾,等我及笄,便立即娶了我。”
呂林蘭感覺這段話聽上去好像有動手動腳的內(nèi)容。不過,只要最終娶了,守了承諾,人們通常就原諒了。正所謂犯錯不怕,改了就好;打了你不怕,賠了醫(yī)藥費就好。老子今天帶的錢有點多,剛好夠把你打成重傷!
——
陶念繼續(xù)說:“新婚燕爾,當(dāng)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可以更深一步的時候,仙人卻來了。他們要尋找有仙緣之人,召進門派,修習(xí)仙術(shù)。
“當(dāng)時陳飛宇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但他的年紀(jì)并沒超過仙人劃定的年齡,也就去參與了應(yīng)征。仙人拿出一顆碗大的透明珠子給他摸了摸。那透明珠子里面立刻電閃雷鳴,發(fā)出金蛇一般的藍光。那樣的異象,即使是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也知道不同凡響。
“果然,那些仙人說,陳飛宇是雷靈根,是極好的仙根。若是修仙,我夫君必當(dāng)大有作為。
“小時候做游戲的時候,誰沒想象過,自己是騰云駕霧的仙人呢。所以,一聽到自己有機會成為仙人,夫君他,激動得像個孩子。婆婆談慧雅也感覺十分榮耀,面上有光。我嘛,當(dāng)時自然也是開心的。縱然我舍不得夫君離開,但這是夫君的選擇,也是夫君打小就有的夢想;我只能支持他。
“夫君離開之后,婆婆談慧雅思念成疾,癱瘓在床。為了養(yǎng)好她的身體,我喂了很多雞,希望能夠換些錢,找來大夫治療婆婆,同時也能給她熬點湯補補身體。家里沒有男人,我又得照顧婆婆,糧食收成并不好。擔(dān)心雞崽被人偷走,我只能圍在院子里養(yǎng)。雞崽沒吃的,家里也沒多余的糧食,我就下河邊挖蚯蚓。就這樣,一過,就是四年。
“我日里盼,夜里也盼,就是希望能夠見到陳天宇回家。”
前面陶念說到“一過,就是四年”的時候,呂林蘭滿以為“轉(zhuǎn)折”到了,卻不料陶念又回過頭去綜述“日盼夜盼”。因而呂林蘭就不耐煩地插了一句:“你終于把他盼回來了!”
陶念接口道:“是啊,他終于回來了,呵呵!”
呂林蘭一聽,眼睛都大了:這世界也有“呵呵”?
陶念沉默了一下,才說:“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揮劍!
“那帶著凌厲殺氣的閃電朝我劈來的時候,我渾身都不聽使喚了。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懵了,反正我呆住了。”說到這兒,陶念情不自禁顫抖了起來。然后她雙手抱肩,又彎了一下腰,強行忍住了。
看來當(dāng)初那一劍,對她的心靈造成的陰影面積不小于三十五個平方米。
過了一會兒,陶念重又站直:“不過,那一劍并未劈到我身上。我以為,或許是我誤會了。或許,是夫君學(xué)成歸來,想要展示給我看看他的成就;就像剛搬來的時候,他對我揮劍只是為了耍帥逗我笑。或許,他沒控制好,這才嚇到我了吧。
“可惜,無論我怎樣在心里為他開脫,終究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他要殺了我,他是真的要殺了我!他……”
陶念說不下去了,揮了一下手,放了個水幕。腳往地上一踏,就跳了進去。
這是要干什么?
呂林蘭馬上就明白了,因為水幕上呈現(xiàn)出了當(dāng)時的場景。還略有一點倒敘。是從“那一劍的風(fēng)情”開始的。
——
水幕呈現(xiàn)的畫面上,陳飛宇穿著藍底白條長衫,衣袂飄飄。那藍色,比呂林蘭前世在街上看到的校服略深。因為顏色略深,本來已經(jīng)不像校服了;但又因為領(lǐng)口、袖口的白色條紋,還是回歸到了校服之列。使得陳飛宇整個人看上去中二氣十足,不敢輕惹。
“刷!”一劍揮出。讓呂林蘭咋舌不已。呂林蘭劍法不行,但也是用過劍的;不是雷靈根,但也是會用雷法術(shù)的。前面聽陶念講述的時候還沒什么,這時看到,呂林蘭不由得撇了下嘴。什么爛劍法、什么爛法術(shù)!呂林蘭認(rèn)為自己就算是不愛苦練的人了,現(xiàn)在居然發(fā)現(xiàn)還有人更加不肯苦練。
一劍揮過,陳飛宇說:“夫妻一場,我不忍下手。給你留個體面,你自殺吧。這樣,你還能留個全尸。”
呂林蘭頓時氣就上來了!死都死了,是不是全尸,真有那么重要?
更何況,倘若你真的“不忍下手”,老娘就不自殺,你又能拿老娘如何?
“什么?”畫面中的陶念一臉的茫然。似乎完全不明白昔日與自己恩愛的男人今兒個是吃錯了什么藥。
陳飛宇將那把仍然跳動著閃電的長劍插回劍鞘,說:“你乃一介凡人,受不住我一擊。若中我一劍,你難以保留全尸。我不想看你死得那么慘,所以,你自殺吧!”
“為什么?我為什么要死?你為什么要我死?”陶念顛三倒四地問。其實第三問,才算是問對了,因為并不是“我”要死,而是“你”要“我”死。
陳飛宇說:“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劫。你在我心中,始終牽掛。我若想修道成功,就只能斬去心中的情,因為情會變成我的心魔,讓我沒法突破筑基而結(jié)金丹。如果我能結(jié)成金丹,我就離元嬰不遠(yuǎn)了。你知道么,我是門派里唯一的只用了四年時間就修到筑基大圓滿的人,門派對我充滿期待。若是我能結(jié)丹,門派就會為我提供更多的資源,讓我達到元嬰期。
“我們門派,現(xiàn)在也只有師尊一人才是元嬰。但是他晉升元嬰五百年了,都沒有找到突破到化神的機會。他的大限快到了。他一旦隕落,則門派危在旦夕。所以,我必須擔(dān)起門派的擔(dān)子,早早突破。我將來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可是,你活著,你就會在我的心里,干擾我,讓我無法靜心修煉。要知道,如今我就是整個門派的希望。若是沒有我,再過些時候,很可能整個門派就沒有元嬰修士了。那時候,我們無極宗就會被其它門派欺負(fù)。面對如此險境,所以,你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