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才意識到,昨晚我醉得云里霧里,不僅吐了好多,也對曼蕓吐露了很多心事。
昨晚是曼蕓把我送回寢室的,薩克斯蠻有良心地關(guān)照了我?guī)追昼姟?
我說:“就這么一瞬間,你丫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
“就像伊斯蘭徒看到了穆罕默德,基督徒看到了耶穌,佛教徒看到了釋迦牟尼。”
“滾犢子?!?
薩克斯這貨經(jīng)不住表揚,又去網(wǎng)吧沖浪去了。
我發(fā)誓要戒酒了。
酒這個注定壞事的家伙!
生活的喜劇尚未開場,悲劇卻已愈演愈烈。
我與曼蕓漫步在小樹林。
“這幾天晝夜溫差太大,我感覺我的小心臟快要炸裂了。”曼蕓說。
“是不是又遇到糟糕的事了啦?”我關(guān)切地問。
“我最近老做噩夢,老夢見我爸被碎尸,夢見我也被拋尸荒野……我最近還大把大把地脫頭發(fā)?!?
“看開點。跟著心的節(jié)奏,撲通撲通,放射點辣能量?!?
曼蕓勉強笑笑,問:“你說我為什么總是提心吊膽?”
“可能是你稍微有點兒抑郁?!蔽也聹y道。
“抑郁?我怎么可能抑郁!”曼蕓沉下臉,有些生氣。
“你確實沒有抑郁。”我急忙解釋。
“我今天聽見蓓蕊說了你的事情?!?
“她說我什么了?”我有些好奇。
“她說她喜歡你!”曼蕓道。
“我靠,這不是笑話嗎?她怎么可能喜歡我?”
“她還說你都向她表白了!”
“天哪!我和她表白?這不是開國際玩笑?我和她?我和她八竿子都打不著。閣下幻聽了哇?”我說。
“薩克斯說你跟她有說有笑的。”
“老薩這個混蛋,很不地道。嘴他媽像淺碟,存不住四兩油。”我心中罵道。
“你發(fā)誓你對她完全沒感覺嗎?”曼蕓追問。
“她是豆腐渣,你是一朵花!”我堅定道。
“算了吧!她說她一堆首飾都是你送給她的!”曼蕓道。
“我……我……這我媽是她自己買的?!蔽以噲D解釋。
“別不承認了!”曼蕓生氣道。
“我真的不喜歡她!”我急切地辯解。
“她舍不得你,她太愛你了,想你想得不行。”曼蕓道。
“蓋十八層被子也夢不見?!蔽艺f。
“那天你醉得一塌糊涂,你不停地說著蓓蕊的好話,我當時以為你喝多了,現(xiàn)在想想,真可笑,酒后吐真言么!”
“曼蕓,雖說咱倆認識不長時間,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
“我了解,我了解,你利用了我的天真與善良,我真傻,真的……”
“她是我室友的夢中仙子,我怎么可能橫刀奪愛?。俊?
“還有什么不可能?!?
“那我馬上給她打個電話!”
“行,你打。”
電話通了,里面?zhèn)鱽硌牡穆曇簟靶『┖∧阆胛伊藛???
“蓓蕊,我是我!”
“老公!”電話那頭的人嬌滴滴地說。
“靠!我是我!”
“我想你,小傻瓜,你想我嗎?”蓓蕊繼續(xù)調(diào)戲道。
“你他媽是蓓蕊嗎?”我不耐煩地問。
“我是蕊蕊……小憨包?!睂Ψ洁锹曕菤獾卣f。
我百口莫辯,無力吐槽,更無力辯駁。
“我不想聽你解釋什么了,你和她好好地,祝福你們!”
“天哪!你不覺得這是個圈套嗎?”
“她今天不停地在我面前嘚瑟,一個勁說你是她老公,哎喲叫得那肉麻??!真受不了。”
“那咱們當面對質(zhì)一下。”
“滾!”曼蕓怒氣沖沖地看著我,“但愿我從來不認識你……”
“真是萬古奇冤!曼蕓,你誤會啦!”
曼蕓扭頭便走。
“不是個這哇……”我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我的心頭五味雜陳。
我握緊拳頭,準備找蓓蕊算賬。
轉(zhuǎn)念一想,我又松開拳頭。
我跑到網(wǎng)吧,薩克斯正悠哉地吸煙,猛敲鍵盤。
我抓住他的衣領(lǐng),他耳朵上插著的煙掉落下來。
“豬頭,老子警告你,以后別把老子的事到處亂傳,低調(diào)!”
“低調(diào)個拖鞋,全校都知道,俺可是八卦中轉(zhuǎn)站,離開了我,校園娛樂圈怎么轉(zhuǎn)?”
“放屁!”說罷,我推了他一把。
“啥也別說了,我請你上網(wǎng)?!彼_克斯道。
“沒心情。”我很快離開。